只是闹一闹,我和拉妮手拉手,又跑回屋子里。
这六男六女也喜欢一起闹,虽然睡眼惺忪,但是都很高兴,觉得新鲜,并给了他们互相接触,建立友谊的机会。
我和拉妮回到屋子里躺下,脸对着脸,彼此的呼吸在弹奏着月光,两个人的眼神变成泉水,在幸福的河里流淌。
“为什么不让这两人结婚呢?”我听到周七小声说。
三个男人在我这一边,拉妮的三个女人就在她那一边。
“废话!”三个人之中最大的大张说,“要是两人结婚,皇上能叫我们来陪?两人相近而不相婚,肯定是有大原因的,我们没有必要去知道有什么原因,而是一心一意帮主人找到他喜欢的女人。”
“我喜欢这个差事。”姜三说。
三个男人好象故意叫我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别人说的话成了欣赏女人的支点,听着看着,心情特好。
“也许我的未婚妻也在家看着我,想着我呢……”大张说。“只从我从军出来,又被挑到皇宫,已经十年多了。这十年里再也没有见过翠花。打我们定亲起,我们总共也只见了三次面。这三次面见的很偶然:第一次是我往她家送柴,卸了柴,系在她家门口的毛驴挣开绳子跑了,我去找毛驴——她竟然和她姐姐在后院摘黄瓜。她才七岁,什么不知道。第二次见面,她就十一了,她跟着父亲上我家帮我家干活,我妈妈病重,而我家正在盖房子,我们见面竟然没说话。第三次见面,就是我要从军,她来看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们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三次见面,我们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的眼光像烙铁,深深把她烙在心里,我爱怎么想象她就怎么想象,也是很有意思的……”
想不到大张很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有点喜欢他了。
三个男人不再言语,都沉浸在对女人的想象之中,享受感情。
我又睡过去。
有人喊我们吃饭,我才醒过来。
好象月光已经变成了阳光,鸟叫已经变成了幸福坦途,人脸上的笑变成了可口的饭菜……一切看上去是那么顺眼,那么温馨。
饭食不错,有鸡有肉,有面有菜,有油炸的,有清拌的,有蒸的,也有煮的,有干的,也有湿的,胃口再差的人也能吃撑。
但是我的拉妮却吃得很少。好象无形的绳索给了我们神力,使我们不再饥饿。
而拉妮变得更漂亮:脸好象吸收了阳光,更亮更白;眼睛更有神了,眼光好象被赋予了力量,看什么什么就亮堂;她的身体更好,腰挺得更直;头发更黑更亮,她不动,辫子也能晃一晃。
吃过饭,拉妮坚持先回家看看。我的三个恋爱执行官起初不同意,想带我去看李将军的女儿,但是又不能确定李将军的女儿是否在家,才同意拉妮的意见。
但是,我们一行从皇宫**来,拉妮的爷爷就等在那里。
很多人站在爷爷的身后。大多是围观的人。他们已经听说了一对男女连在一起,并且将要从皇宫里出来,就等候在这里。
“妮子,听说你做官了,我们都很到高兴。”爷爷一直是笑着的,对拉妮很满意。
接下来,是一片对拉妮的赞叹声。
我就觉得身子热热的,很舒服。舒服好象为成了营养,叫我不断地吸收。反正我和拉妮之间无法分开,对拉妮好,就等于对我好。
但是我觉得爷爷对我的眼光却是憎恶的,不怀好意。也许他心里想,是我连累了他的孙女,皇上看上了她的孙女,才叫她孙女做官的;要不是和我连着,孙女或许不止做个什么执事……
我和拉妮之间,站着拉妮的三个随从,爷爷悄悄和她说话,我听不太清楚,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吧,”和爷爷说话的拉妮突然提高了声音,“反正你们不能天天跟着我。”
“我就是不要你和那上臭小子亲近!”爷爷也大声说,并且边说边回头看我。“不要叫这个臭小子打你的主意,他会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人;只要你和他分开,你的命运就好了,我家的命运就好了!”
我装着什么也没有听见。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可他不想看也得看,叫他难受吧。
我看到大街上新贴了好多广告,吸引着很多的人观看。
“主人,广告是李将军贴的,他要为女儿招婿呢……”周七已经看过广告。
“你们要为我介绍的,不就是李将军的女儿吗?”我问。
“正是。”姜三抢着说。“广告说,李将军要设擂台打擂,谁赢就把女儿嫁谁。——李将军的女儿可漂亮了,文武双全,可带兵打仗。把李将军的女儿介绍给你,就怕你武功不行……”
将军这个词在我脑子里没有什么印象。
“将军是什么呢?”我问周七。
“你连这个都不懂?”周七很吃惊。“将军就是一个大官,手下有很多的小官,小官手下又有很多的士兵,就是说,将军是士兵的头。而将军又是直接为皇帝服务的,是保卫皇帝和国家的。将军很大啊。
我决定去打这个擂。要是我能和李将军的女儿恋爱,然后再结束,再不会有女人和敢我谈恋爱了,——连将军的女儿都不要,还能要谁呢?
“那就去打擂,不输就赢,很简单嘛!”我说。
拉妮听到我的话,生气地看着我。
既然拉妮不高兴,那就不要去了。
皇帝叫我恋爱百次,这也好办,我就一次一次地见女人,一次一次地爱不上,直到见一百个女人。到那时,也许皇帝就改变了主意,不再喜欢拉妮,而允许我和拉妮结婚。
我大声对拉妮说:“不管遇到了什么情况,我的心不变的,请放心!”
拉妮这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