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看着熊七七,那是婆婆看儿媳,越看越顺心。瞧瞧,这宽大的臀股,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两个水袋一样的**,将来奶水足,自己的儿孙不会饿着。听熊老二说,这闺女还有一身武艺,自家彻儿身体弱,就需要这样一个身强体壮的媳妇。
再看看这孩子的肤色,小麦色黝黑均匀,还有这长手长脚的,就知道是个会干家务的好孩子。
天可怜见,熊七七这手脚肤色哪是做家务干农活来的,纯属舞刀弄棒,钻山探林折腾的。
“陈老哥言重了。”熊老二对陈勾云回了一杯茶,又朝着李大娘敬了一杯。
其实熊老二对于这陈勾云还是很忌惮的,这个老狐狸之前联系自己说是要和自己结成亲家,当时抱着虚以委蛇的态度,想弄清楚这老狐狸的目的再做打算。谁曾想,今日这老狐狸竟然真的登门求亲,反倒让自己难办了。
熊七七自然看出自家老爹的为难,于是站起身来,朝陈勾云和李大娘说道:“陈伯伯,李婶娘,阿爹,我熊七七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除非有人能打赢我,不然我谁也不嫁!”
“混账!胡闹!”
熊老二感觉自己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要爆了,这闺女就知道胡闹,陈勾云这老狐狸只要自己用自家闺女已和人定亲的理由搪塞他,终究能把他打发走的。
现在她这么一闹,岂不是给人家借口?
陈勾云浑浊的独眼精光一闪,放下茶杯,露出发黄的牙齿,大笑道:“好,甚好!熊老弟,竟然侄女有此想法,那不如就随了她的心愿!我等本是江湖儿女,何必讲究条条框框,既然李贤妹也想要七七做她儿媳,老朽这不肖之子也想娶七七,那不如就按七七姑娘所言,比武招亲!让两个孩子比划比划,谁赢了就娶七七,如何?”
熊老二眉头紧皱,鼻子冷哼一声,自家闺女的老爹还没吭话,你这陈老头就决定了?还把不把我这穷风寨大当家放眼里?
李大娘眉头一挑,说道:“不用我儿比武,就我和你,比试比试,如何?”
“哈哈哈哈,贤妹说笑了,老朽已是半残之人,哪能与人比试?况且贤妹乃一介女流,就算是我这几位兄弟,也不敢出手与你一较高下啊!”
“哈哈哈哈!”
坐在陈勾云旁边的另外三个勾云寨当家,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匹夫,休要瞧不起人!”
李大娘大刀一挥,陈勾云身边的茶椅砰然一声,从中断裂。
“你!”
离陈勾云最近的那位男子,身背银头短枪,见此情景大喝一声,就要动手,反倒是陈勾云呵呵一笑,拦住了他,笑道:“唉,二弟,莫与这寡妇一般见识!免得别人说我勾云寨欺负人家孀妻弱子!那郝老三我是有所耳闻,据说造反称帝,被人砍了脑袋,想来不过是个愚蠢之人。我想,熊老弟不会学那郝老三吧?”
说完,朝着熊老二望去,满脸笑意,独眼中精光熠熠。
“哪个狗屎玩意敢在背后说我老爹坏话啊?出来!小爷不打得你跪下叫爷爷,就不姓李!”
熊老二眉头一皱,李大娘喜笑颜开,熊七七却是有些意外,忠义堂口,李彻背着手,嚼着嘴角的狗尾草,趾高气昂!
……
“呸!呸!”
李彻觉得自己的姿势应该很拉风,这狗尾巴草可是他在来的路上找了半天才找到的。至于时机,自己早就来了,在外面听了老半天,本来抱着大人说话,自己这小屁孩有多远就滚多远的态度,坚决不掺和!
但竟然有人欺负自己老娘,那怎么能忍?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就是这狗尾巴草苦了点,我擦,好像还有点臭臭的!
“咳咳,听说有人要不知好歹要抢本殿下未过门的太子妃,不知是哪只狗啊?出来溜溜,让本殿下看看!”
李彻径直朝堂中央的熊皮座位走去,也不给熊老二面子,反正自己这个搞笑太子他是认的,自己当然要蹬鼻子上脸!
你给我点阳光我就灿烂,你给我点海水我就敢泛滥!
打蛇上棍这种事还用说,熊老二站起身来对李彻拱了拱手,谁知这小子不识抬举,竟然直接占了自己位置。
旁边坐着的赵野夫更是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屁孩直直咧咧地坐在主位,看起来像回到自己家一样。
你脸皮敢更厚点吗?敢再无耻点吗?
站在一边熊七七则是好奇地看着装模作样地李彻,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有点蠢萌蠢萌的!
李彻的眼睛瞥了一眼瞎了一眼断了一臂的陈勾云,脸上装作不屑一顾,冷哼的一声,太祖曾曰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别管他是骡子是马,先晾着再说。
李大娘可不管不管什么场合,一见到自家儿子,就打算来个脱裤弹小雀鸟的例行检查!李彻真是怕了她了,急忙用眼神暗示跟着进门的范老头和诸鹿山,这两人赶紧拦住李大娘!
陈勾云的眼神如果能杀人,那么李彻觉得自己应该碎尸万段了。
“嘿嘿,你就是那价值百贯的大乾太子?瞧这模样长得还挺清秀的,也不知这大好头颅花落谁家呢?”
右边末座的男子,文士打扮,手中摇着羽毛扇,一副自比三国孔明的洒脱模样。说这话,看着李彻,就像看着稀奇的猴子一样。
老哥,现在是冬天啊,山里还下着下雪,你这样装逼不害臊?即使不害臊也不要自残啊!
李彻无力吐糟,但那藐视的眼神赤露露地告诉对方,滚!我不跟智障说话!低智商会传染的你不知道吗?
文士打扮的男子是勾云寨的四当家文敬清,平时自命清高,最喜欢和人斗嘴,见谁都忍不住刺上两句,但问题是现在人家根本不鸟他。
憋着一口气,心中暗恼,这臭小子最好别落在自己手中,不然要好好炮制一番。
陈勾云闭着眼,也不说话,只是独臂食指敲着木椅,静静地等着熊老二发话。在他眼中,这乳臭未干的小孩还不入眼,唯一要忌惮的也就是穷风寨这熊老二和赵野夫了。如果他们和自己联姻,那这个什么狗屁太子就可以拿去邀赏了,如果他们不愿,呵呵,谅他们也不敢!
熊老二坐在赵野夫让出来的座位,看了看气定丹田的陈勾云,再瞧瞧鼻口朝天的李彻,眼神有些犹豫。
一旁站着的赵野夫心中着急,大当家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优柔寡断了,说好听点是谁也不得罪,说难听点就是墙头草。
自己三年前来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暗中保护师姐一家子吗?现在这时候正是用武之地,难道让这陈勾云来捣乱不成?
赵野夫握着自己的双刀,似乎就要对勾云寨一行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