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虽然醒了,却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她基本上没什么反应,每天的吃喝拉撒还是靠苏苏伺候。
一开始苏苏看着邀月的眼睛非常尴尬,甚至一度不敢去面对她,害得邀月硬是一动不动的饿了自己整整两天,苏苏才出现。
邀月赌赢了,即便苏苏没出现,仍是担心的躲在暗处看着她,邀月饿了两天后,苏苏真的躲不住了,他走到邀月身边蹲下身仰头看她,看了好一会儿后叹了口气。
可能是邀月毫无反应让他安了心,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方式。
苏苏喜欢小白猫,并不代表爱邀月,他甚至从未想过和女人怎么样,甚至……有一丝诡异的背叛感在他心底翻滚着,苏苏甚至想过他在失忆之前是不是有妻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苏苏紧紧的抿起了唇,他该怎么办?
首先,邀月的事都是他的错,作为一个男人,他必须要负责,可是……想到心底的那一丝背叛感,苏苏的心越揪越紧。
苏苏的焦躁自然被邀月看在了眼里,可连苏苏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邀月就更不可能明白了。但不管如何……由于这一丝背叛感的存在,苏苏怎么也无法说出对邀月负责的话。
邀月并不在意苏苏会不会负责,就算他真的要娶她,她还得考虑考虑呢,毕竟……好不容易从阿飘变成魔,她还要好好和魔族男人探讨探讨人生呢。
苏苏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长期饭票,也就是说,不管她是不是变成了半魔,在她眼中,苏苏和她依旧是猫奴和猫主子的关系。
可对苏苏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短短的几天里,他心中的良知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折磨的他憔悴的邀月都看不下去了。
苏苏去做饭,邀月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所以说……为什么非要当好人呢……”邀月无奈摇头,怎么说也是她找好的猫奴,总不能看着他把自己折磨死吧。
不得不说,邀月见的人多了去了,想苏苏这样的纯好人真是太少见了,毕竟这年月谁还没个私心呢,有私心才像个人啊,最最主要的是,他这样衬得她就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似的,那可不行。
她蓝邀月活了这么多年,顶多就是个微坏,这也是那么多人恨她恨的牙根直痒痒,她却依然还活的很好的原因,因为……她罪不至死啊!
邀月想了想当苏苏拿着饭菜回来的时候,邀月看着喂到唇边的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张嘴,她定定的看着苏苏,好一会儿才迟疑的问道“哥哥?”
苏苏的手猛地一顿,他诧异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邀月眼中的孺慕之情,邀月似乎以为苏苏没听见,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再次轻声问道“哥哥?”
邀月这明摆着是给苏苏台阶下呢,她的这声哥哥信息量极大,首先,她似乎不记得两人那混乱的一夜了,这样正好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其次……如果他成为了邀月的哥哥,苏苏就可以用另一种身份来弥补邀月了,即便用一生去弥补,也不是问题,他……再也不会良心不安了。
事实上,只要苏苏能应下邀月的这一声哥哥,那……他之前纠结的一切就都成不了问题了。
那他到底应还是不应呢……
邀月此时就像诱惑夏娃摘下智慧果的那条毒蛇,她大方的将退路给苏苏铺好,只要他走上去,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可……这条路再通畅,上面也标注了通往私心的路牌,只要他迈上去,他……就再也不纯粹了……
苏苏看着邀月,干涩的抿了抿唇,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邀月猛地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了苏苏嚎啕大哭了起来“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苏苏猛地一惊,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他竟不自觉的应了邀月……苏苏的脸猛地一变,但……邀月之后的话让他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邀月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苏苏“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回来看看……你要回来的话……爹娘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苏苏彻底被邀月的话弄懵了……这……什么情况?
苏苏不是失忆了么,既然如此,邀月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和苏苏安排个身份,这样一来……苏苏怎么也不会扔下她不管了吧。
苏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邀月哭哭啼啼的控诉中,苏苏终于了解了前因后果,原来……她是死而复生的……是的,邀月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重生者的身份。
邀月说苏苏是她的哥哥,也是家里的长子,却因与仇人的女儿相爱,最终离家出走。但……他走后父亲被气的病倒在床,而那仇家却将女儿与他私奔的帐算在了苏家身上。
父亲卧病在床,只剩下了他们孤儿寡母,家里的生意被风家搞垮还不算完,最后还趁夜将苏家一百多口人全都杀了,最后一把火将苏家烧了个一干二净。
邀月本来提前被送出了苏家,因此躲过一劫,可风家却根本不肯善罢甘休,最后还是抓到了她……邀月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为了保住清白,邀月在关键时刻自尽,本以为这样就一了百了了,没想到……睁开眼竟然看到了音讯全无许久的苏苏……
苏苏脸色惨白的看着邀月,想从她眼中找到她在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
废话,邀月修为不行,却是撒谎界的鼻祖,影后级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他找到破绽。
他……竟害死了自己全家?苏苏猛地一晃,吓得邀月连忙去扶他,可因为躺的太久了,手软脚软,还没等碰到苏苏,就摔到在地。
苏苏连忙过来扶她,却被邀月一把抱住“哥……既然你我都已重生,就说明天不绝我苏家……就算……就算在魔界,我们也要让苏家发扬光大!”邀月是打算享福的,可不是让苏苏羞愧至死,所以适当的安抚还是很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