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慕拉的尸体已经被从铠甲中扒拉出来,透露现在已经被挂到黑石部落营地口。
铠甲表面镌刻着繁复的魔纹,使得整副铠甲看起来不像是武具,反而更像是一件艺术品。不过此时真正吸引托尔注意是铠甲背后一个巨大的破口。
破口十分特殊,整体呈椭球形并不是打击造成,而像是金属被酸液腐蚀之后留下的痕迹。对这种痕迹,托尔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这种痕迹像极了托尔传承记忆中绿龙吐息留下的痕迹!这副铠甲之前的主人很有可能遇到过其他绿龙。
同样也是绿龙,托尔不相信有这么巧合。说不定那只绿龙就是自己这一世的生母。再结合盔甲上绿龙吐息留下的痕迹,托尔已经能大致猜到当时发生的情景。
自己应该是在还是一枚龙蛋的时候被这个盔甲的主人从龙巢里偷了出来,被自己生母发现以后背部遭到了吐息攻击……
就在托尔浮想联翩的时候,哥尔赞小跑着来到托尔面前,很不协调地鞠了个躬道:“托尔……大人,杰顿长老那……那边有发现。”
“知道了。”托尔站起身道:“哥尔赞,你的风语说的越来越好了。”
“多……多谢大人夸奖。”
因为和托尔的不期而遇,哥尔赞走上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道路。各方面都进步的很快,运气是一方面,这也和他自身的努力付出息息相关。
在哥尔赞的带领下,托尔来到了黑石部落营地。
百慕拉战死之后,黑石部落很快就被丛林部落控制住,这中间还有个小插曲。
一些黑石部落哥布林趁乱向山中跑,被达达率领的族人堵个正着。青藤部落竟然去而复返重新加入到了讨伐黑石部落的队伍。对此达达理直气壮地将之前的撤退解释成是帮托尔测试其他部落的忠诚。顺带就把另外两个真的撤退的部落给卖了。
对于达达的理由,托尔不置可否不过最终还是让杰顿接纳了青藤部落。营地内托尔还能看到几只青藤哥布林在和丛林哥布林一起收缴战利品。至于另外两个撤走的部落,那就等着回去秋后算账了。
在哥尔赞的引领下,托尔来到一处偏僻的洞穴入口处。洞穴并不宽敞只能容许一人进出。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杰顿派人都取了出来,整整齐齐摆在地上:一具已经白骨化的人类骸骨,一个破破烂烂的背包以及各种杂乱物件。
“托尔大人,洞穴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杰顿从洞穴走出向托尔汇报道:“按照俘虏交代,洞穴平时只有百慕拉才能进入,尸骸应该就是附魔武器的原主。”
“知道尸体是从哪来的么?”托尔随口问道。
“这个不清楚。”杰顿摇着头道:“不过按之前噶古的交代,百慕拉大半年以前失踪过几天。”说着又从袖口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和一枚徽章道:
“这是在百慕拉居住的洞穴搜出来的,应该也是这具尸骸的随身物品。”
托尔凑近了看了一眼羊皮纸,纸上隐约可以看清楚一行娟秀的花体字:我在凛风堡等你回……
前后的字迹都看不清了。
单独看着一句话,再结合笔迹看起来像是女子留给爱人的情书,相约在一个地点也就是凛风堡想见。羊皮纸已经被百慕拉再利用,其他字迹都已经被百慕拉的歪歪扭扭的字迹覆盖了,不太好辨认。
托尔接着又打量起了那枚徽章。这个时代的人类都臭屁的很,家族身份观念很重。一般稍微一些背景的人随身都会携带一些能够象征身份的东西,比如徽章。
这枚徽章应该就是这具尸骸身份标记。
徽章的正面是一只**如生的乌鸦,乌鸦的雕工非常细腻,眼睛用一粒红宝石点缀而成,使得整只乌鸦看起来更加传神,堪称是画龙点睛之笔。徽章背面则印着一个风语单词,不过因为被磨损的关系,中间有几个字母已经看不太清。也许是主人的姓名又或者是家族姓氏什么的。
这些线索杰顿一时没什么头绪。乌鸦是死亡和不祥的象征,一般应该没有家族会把乌鸦印在的族徽上。至于羊皮纸上提到的凛风堡,他也没听说过应该并不是附近的城市。
至少不在钢铁公国境内。
托尔打算回头问问阿尔托莉雅,这方面她应该会了解的比较多一些。
托尔让杰顿将这些东西都封存好就返回了营地,正好遇上了练剑归来的阿尔托莉雅。作为帮助打败百慕拉的报酬,那柄宽刃剑如今已经归阿尔托莉雅所有,成为了阿尔托莉雅的至宝。
战斗结束后,她就跑出营地外试剑去了。
托尔将石洞中尸骸上发现的线索告诉阿尔托莉雅。
乌鸦徽章,阿尔托莉雅没什么印象,据她所知加玛帝国也确实没有以乌鸦当作家徽的家族。不过凛风堡她倒是知道,这是加玛帝国北部的一座军事要塞。
她的二哥,二王子罗塞斯•潘多拉贡现在就率领麾下的帝国第七军团在凛风堡驻扎。不过,凛风堡的具体情况阿尔托莉雅就不清楚了。那是帝国的最北方,她并没有实地去过凛风堡。
……
打扫完战场,丛林部落在黑石岭修整一夜以后,第二天带着黑石部落的俘虏和战利品满载而归。
这次讨伐黑石部落,前前后后丛林部落哥布林死伤近百,不可谓不小。不过收获同样非常丰厚,光俘虏就有两百多,一进一出净赚一百多,还不算黑石部落的一些物资,尤其还缴获了两件附魔武器。
黑石部落如今已经不复存在,黑石岭上的营地也因为距离太远最终被杰顿决定废弃掉。两百多的俘虏杰顿打算按照托尔的建议将他们打乱分散进了丛林部落。
……
高塘镇。
弗朗哥搓着手走进酒馆,顿时感觉一阵温暖。照例是一杯威士忌一碟骑士豆,照例要被一众客人嘲笑。
亚瑟离开后,弗朗哥的地位再次跌回谷底。
弗朗哥无力地辩解了几句,没什么效果不说反倒是被人说的哑口无言,只能闷着头喝酒,心里无比思念那位知音。
酒馆里因为弗朗哥的到来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