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地上,翻来覆去,试问躺在这么硬的地板上,谁能睡得着!约莫着,过了很久,她确定祈源已经睡着,翻身起来,她想要从床上将他身上盖着的被子揭下来,据为己有。
走近他的床边,姜桃夭大气不敢出,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拽住了被角往外拉,就只差一步!
他的手臂突然压住了被子,她手一抖,慌忙松手。她注意到他本就白皙的脸,此刻白得吓人,鼻尖上冒出许多汗珠。
她神经抽了一下,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脸色大变:“果然没有逃过恶俗情节。”他发高烧了!作为狗血剧看多了的人,她欲哭无泪。
难道要像那撒狗血似的烂俗情节,衣不解带地照顾他,然后就在一起情深深雨蒙蒙了?
呸!她最多好心不扯他的被子。最后她还是放弃拉被子,这种没有良心的事。
她睡在地板上,感叹这人生太忧伤!
一夜无眠,第二天她顶着个熊猫眼坐在他的床边,用眼神控诉着他的罪行。
祈源醒来,看到她坐在床边,眼神无比幽怨。
“幸苦了。”祈源心里认为她这是为了照顾他所致。
“不幸苦,不幸苦。”
她看着他有条不紊地穿着血迹斑斑的衣服,这样的出尘的气质,穿上这血迹斑斑的衣服,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洁白的宣纸,被墨滴晕染成一幅水墨画,相得益彰。
“去帮我买件衣服。”
姜桃夭,反应过来点点头。走出客栈才想到自己貌似在逃跑,哪里还顾得上客栈里的祈源。
“姜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帅哥,你妈贵姓?”
“太子殿下等着你。”黑衣人重复着刚才的话题。
出门不利,竟然遇上这个乌漆麻黑的家伙,她指着天空夸张道:“你看,天外飞仙!”
黑衣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面无表情道:“姜姑娘执意如此,只能得罪了。”
“你赢了。”她树起大拇指,认命地跟着他回太子府。
不要觉得她没有骨气,对于这样的高手。她还是有自知之明,想在他眼前溜走,还是得承担一定的风险。
回到太子府,宫寒枫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脸色铁青:“还真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来人,上两把锁。”
“你这是非法拘禁!你违反了*******宪法,你这种行为为人民所不耻,为世界所不耻!你还抵不上狗屁股上被夹断的一坨屎,我用脚趾头鄙视你!我全身的细胞都鄙视你!混蛋!老娘莫名其妙看到你洗澡,莫名其妙当了一回你的妈,莫名其妙遇上你大姨妈,有必要这样吗!没有必要!”看着脚上多了两把锁,她爆了!完了,完了!她在心中无声地呐喊,骂得倒是爽了,这下死得更爽!
“就这么讨厌我?和那些人一样,对吗?”
没有想象中的冷漠和愤怒,他语气淡得有些伤感。但是生活教会她,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快速来到他背后,没看他的眼色,帮他捶着肩:“没有讨厌您,怎么会讨厌您呢。净瞎说,谁讨厌您我就去劈了谁,立刻、马上!看您长得万花丛中一点红,一朵梨花压海棠,喜欢还来不及呢!”
宫寒枫脸色变得冷漠嗜血,抓过肩上的那只手,将她给扯到了他怀中。她有些不知反应:“殿下这是调戏良家美女的节奏?”
他未理她,眼神中从未有过的冰冷:“胆敢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说完起身,将她丢到了地上。
“哎呦!我去!”她在地上灵活地打了一个滚,翻身爬起来。大殿中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她叹,世态炎凉!
阿黄那丫头跟丢了她,被宫寒枫惩罚,姜桃夭认为,他绝对是故意的。她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对于阿黄,还是小愧疚了一把。她就陪宫寒枫玩一场戏,在她的苦苦哀求,再三保证下,宫寒枫放了阿黄,还扬言到:“再敢逃跑,你身边的人都会为你陪葬。”
姜桃夭相信,他做得到。看小丫头身上的伤就可以知道,他的为人有多烂。
这几日,她也过得清闲,大概是皇帝快翘辫子了吧,宫寒枫在府中的身影少得可怜。
这天,宫寒枫一夜未归,第二天传来皇帝驾崩,传位于太子宫寒枫消息。
姜桃夭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祈源说得没错,宫寒枫的实力比想象中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