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修从她紧绷的神态也已察觉到了她可能打算要逃跑的意思,所以,他也暗暗的防着她。
“一分不赊。”他再次强调。
花隐月眼神骤聚,她一个闪身,想要冲出门口,可是却被眼疾手快的司马南修给拦截了下来。
“想跑?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他狭长的眼睛微眯,挑唇而笑。
花隐月瞥了一眼药架子上那个金色的盒子,她邪魅一笑,然后飞快拿过那个盒子,往另一边丢去。
司马南修眼睛微瞪,一声惊呼,连忙飞身上前接住,那可是他的宝贝啊!!这个臭丫头居然还连续将几个药盒丢了过来,他可畏是手忙脚乱。不仅如此,她还知道暗房的机关的所在之处,所以,还没等他按下机关,她就快先将一颗石子钳入了机关的位置,然后就这样逃了出去。
“我叫花隐月,以后会还你钱的!先告辞了!”司马南修接过最后一个药盒子的时候,只听见门外传来花隐月的声音。
容凡见花隐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还没等他问话,她就抓起他的手一路狂跑,往城外的方向跑去。
“怎么了?为什么要跑?那些杀手又来了?”容凡觉得有些莫明其妙的。
“哎呀,现在先别问那么多了,能跑多远跑多远就是了。”
“是不是你又偷人家东西了?不然怎么会如此慌慌张张的?”容凡白了她一眼,此时的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肯定又是做了什么坏事了。
“我哪里又偷东西了?你可别乱污蔑我!”花隐月一股脑的跑着,一边回他的话。
“那为什么要跑得这么着急?”容凡斜着她,她才不相信她说的话呢,她简直就是一个小流氓!
花隐月回头瞥了一眼容凡,然后说到:“我抢人家东西了,你说能不跑吗?”
“……”果然没好事!容凡觉得再跟她这么待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她整死的。
跑了好久,两人躲进了一处墙角里,花隐月累的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这个臭丫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容凡无奈的摇了遥头。
花隐月却只是笑了笑,回到:“唉,混江湖嘛,谁没个难处?这些我以后都会还回去的,就当是江湖救急了。”
容凡大概还不能完全体会到花隐月所说的,他原本是皇家人,根本无法体会身处江湖的艰难。
“给你。”缓了一会儿,花隐月从袖兜里拿出那四个装着草药的盒子,弟给了容凡。
“这些是什么?”容凡疑惑的看着这几个盒子。
“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一些能攻克封脉蛊术的灵草,你找个时间将这些灵草放在一起熬上七八个时辰,然后喝下,等感觉你的脉络有了异动之后,就运功舒展筋骨,不出三日,你体内的蛊术就会完全清除。”
“蛊术?”容凡万分不解,他什么时候中的蛊术?怎么他一点也没有察觉。
“傻了吧?被人下了那么多年的蛊,居然浑然不知,真是白长一张这么好看的脸了。”花隐月瞥了他一眼,笑到。
而容凡,此时却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他努力的回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他想到了在他五岁那一年,他的舅父公孙扬给自己请来过一个巫师,表面上说是替自己驱邪,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我似乎知道了。”容凡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他又一本正经的对花隐月说到:“阿月,真是谢谢你,我会按你说的做的,只是……这些灵草应该花不少银子吧?这样,这些银子还是你拿着。”说着,只见容凡将她分给自己那五百两银子都拿了出来,然后想尽数还给花隐月。
花隐月摆了摆手,回到:“都说是抢来的了,没花银子,你将这些银子收好了,吃不了那么多可以用来打打关系,很管用的。”花隐月对他抛去一个光着精光的眼神。
“我一个大男子怎么好伸手拿一个小丫头的东西,你拿去。”容凡又将银子递给她,不料,却只见她后退了几步。
“一些银子而已,本姑娘想要的话还怕没有吗?”花隐月双手环胸,说着,她抬头看了看临近晌午的天色。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该走了,你多保重。”花隐月跃身而起,翻过了围墙,消失不见。
容凡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说了一句:“还真是说走就走啊,就不能好好的道个别吗?”
花隐月在城门附近的一家马店买下了一匹通体全黑的马,灵水城与江城的距离也有近百里,若是步行,她估计得走上两三天。
花隐月回去江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打听她的娘亲的下落。
回到江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跑了这么久,马儿也累跨了。她牵着马,来到了赫连府后门附近的一个小茶摊里坐了下来。待了许久,也没看到赫连府的人,而此时,茶摊老撑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打洋了。
无奈,她只得离开茶摊,站到一边的墙角边上等候。大概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她终于看到赫连府的人出来了,那些人正用拉货的马车拉着一些烂菜叶,估计是拿到外面去处理了。
她连忙上前,拦住了那位车夫的路。
“大哥,能否将马车停一下?我向你打听个事情。”花隐月面无表情的立在马车面前,对于赫连府的人,她一个也没有好感。
车夫在赫连府也是认得花隐月的,毕竟这个小丫头也是随着他们那些下人一起干活的,应该说赫连府的下人几乎都认识这个小丫头。
“哼,原来是被赶出府的野丫头啊,快给我让开别挡道!我还要赶时间呢!”车夫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不管她站在路中间,驾着马车就想要撞过去。
花隐月拳头微握,眼眸闪过一丝怒意,她跃身上前,匕首横在了车夫的脖子根,她突然的举动又将马吓到了,马儿一个抬蹄,往前狂奔,她皱眉,然后一掌往车夫脖子上打去,车夫顿时像抽了筋一样动弹不得,她也猛的扯住了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