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又和文老详细了解了一番关于比斗育兽的事宜。
这是在协会育兽部很久之前就流传下来的一套规则,由于育兽部的驯妖师大都擅长培育妖兽而不善战斗,所以在两名驯妖师发生争斗时,就通常会采取这样的方式来一拼高下。
规则也十分简单,限定时间内使用同等级的妖兽进行培育,培育完成后用仪器对两只妖兽进行检测,以其增幅强度来评判胜负。
大致了解了一下,乔阳便抱起雪猫带上小黑,稍作休整,前往礼堂应战。
礼堂位于协会的地下一层,在妖兽训练场地的上一层,归人事部管理。场地非常宽广,据说至少能容纳1000人。寻常时间这里是不开放的,只有协会的重大事情时,才会用到礼堂作为活动场所。
选在这里比斗乔阳一点也不意外,阿杰与自己比斗育兽这样的噱头,足以吸引育兽部绝大多数的驯妖师,他是想在众人面前击败自己,好名正言顺的夺回参加大赛的名额。
名利这种东西,乔阳并不是很看重,如果是一般的驯妖师也就罢了,毕竟自己先抢夺了对方的参赛名额,本就理亏在先,比斗中放放水给对方个台阶下也算情理之中。
但是对方可是个抛弃宠兽的人渣,乔阳心底冷笑,那不如趁这个机会,彻彻底底的击败他,就使用这只被他抛弃的妖兽。
信步走进礼堂,不出意料的,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尽是人头。绝大多数都是育兽部的驯妖师,只有一少部分其他部门的,以及零零星星几个不是协会的成员也赶来凑热闹。
乔阳还看到几个熟人,花老坐在观众席的最前一排,作为育兽部唯二的黄金长老居然也对这样年轻一辈的比赛感兴趣,这让乔阳倍感意外。
老太太此时正颔首微笑的看着他,而一旁坐着的是安心。安心还是老样子,撇过脑袋,对于乔阳不假辞色。要不是被花老硬拉着,她还真是不想来看这样无聊的比赛,一个实力比自己差,一个入会时间短没经验,两个菜鸡互啄能有什么好看的。
让乔阳更惊讶的是,楚流川,青痕佣兵团的副团长,他居然也来了!楚流川坐在人群中排靠后的位置,对自己正挥手示意,一只巨大的犬型妖兽乖巧蹲坐在他身旁,是已经变异成功的恶齿剧毒犬,体型比之前还要大一圈,此刻竟也学着主人的样子,对自己挥舞着狗爪。
楚流川附近还有几名和他身穿类似服装的青年,看起来应该都是青痕佣兵团的人了。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乔阳思忖。
而阿杰,正站在观众席前的舞台上,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舞台不大,此时已经被划分成了两块区域,各放有一张育兽台。育兽台比较普通,和乔阳在实验室里使用过的差别不大。
育兽台旁各放有一个大型牢笼,应该放有需要培育的妖兽,牢笼前分别有两个身穿协会工作服的侍者在等候。
人群因乔阳的到来而出现一个小**,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文大师的徒弟吗?看起来挺普通的嘛。”一位女驯妖师立刻对乔阳品头论足起来。
女驯妖师附近的同伴听后惊道:“这么年轻的青铜精英都叫普通吗!!”
“哎呀我说外貌啦!人家是颜控!”
乔阳登上舞台,与阿杰一左一右分立两块区域。阿杰开口道:“比赛时间两个小时。这次时间不长,我选用培育所使用的妖兽是枯叶蟾蜍,这种妖兽在短时间内培育的效果会比较明显,两只我都准备的仆众级,你可以检查检查。”
“不用了。”乔阳拒绝道,“你应该也不会屑于作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阿杰点头,“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等等,我不想使用枯叶蟾蜍,我想用它,不知道合不合规则。”乔阳说着,指向自己怀中已缩成一个肉团的雪猫。
阿杰听到乔阳这样的话语,眉目微皱,感到自己被戏耍了,厉声质问道:“你这是看不起我?用这样一个废物来敷衍比赛。还是说你知道自己不如我,所以用废物凑数,即使输了也能有台阶下?”
乔阳摇头,神色严肃而认真。心里默默说道,我会用它把你击败的体无完肤。像是对自己的誓言,也像是对雪猫的承诺。
“哈哈哈,那随你吧。不过我再好心提醒你一次,这个废物没有进化的潜力,废物始终是废物。”阿杰狞笑着,不再理会乔阳,径直走向自己的育兽台。
乔阳也不多作言语,凌然走向另一方育兽台。
突发这样的变故使得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不使用一样的妖兽吗?”
“这个乔阳是不是想占便宜啊,雪猫我知道,比枯叶蟾蜍可珍贵多了。”
“不是,这只雪猫我认识,应该就是阿杰的那只,听说资质特别差,浪费了好多珍贵材料都没有进化的迹象呢。”
“那这么说反倒阿杰比较占便宜吗咯?”
……
安心也注意到舞台上发生的变故,乔阳手中的雪猫她也认识,这是一只很奇葩的雪猫。寻常雪猫性情都非常凶狠,但是这只却胆小如鼠,对于战斗十分畏惧。
同时它的资质也奇差无比,体内根本检测不到一丝属于冰元素的寒气,甚至连准仆众级的妖兽都不如。听说阿杰在培育失败后,对这只妖兽很不好,动则打骂,没想到现在流落进乔阳手里。
安心顿时来了兴趣,这只雪猫让她来处理的话她也会感到棘手,那乔阳他到底想如何在短时间内培育好这样一只资质低下的妖兽呢。
文老这时也终于赶到了现场,只是现在的礼堂已经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了。
金牌长老在育兽部还是拥有绝对的威望,很快便有驯妖师自发的给文老让路,没费什么力气,就来到了观众席第一排,一屁股往花老旁边的位置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