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荼蘼从昏迷中醒来。
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了另一副身体。
这是顾绯夭找遍了这个位面,为她找的一具最为匹配的躯壳。
荼蘼原来有些怕顾墨,现在却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爸爸,荼蘼错了,荼蘼以后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顾绯夭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看你哭成花猫了。“
“哭成花猫也没关系。”荼蘼呜呜的哭着:“世上只有爸爸对荼蘼最好。”
相处这么多年,荼蘼知道他是什么性子。
正是因为知道,才想离开。
若没有后面的事情,她恐怕真的会抛下爸爸了。
顾绯夭轻声道:“好了,别哭了,你再休息会儿,我让团子给你做吃的。”
“恩,我不哭了。”荼蘼抹了抹眼泪,仍旧是泪汪汪的看着她。
顾绯夭走回自己的房间,又一次打开一个素白色锦缎盒子。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根苍白纤瘦的手指。
她失控后的实力可以秒天秒神秒妖兽。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再未亲手屠杀过妖兽。
多年前,长安离开了,某只妖兽送来了这个盒子。
里面装着长安的手指。
每个人的手指都有独特的纹路,做不得假。
如果长安真的是肆焉,她就不能让妖兽动他一根汗毛。
妖兽们想要以长安的性命为要挟,只要她不动手,长安就能好好活下去。
这几年来她和团子一直在暗中搜查长安的下落,始终没有消息。
她关上盒子,闭上眼睛,用灵识感受周围的空气。
分明是葱茏葳蕤的青山,夜里安静的连一只蟋蟀都没有。
“殿下,你睡了?”不轻不重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顾绯夭关上盒子:“什么事?”
团子打开门:“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恩?”她的嗓音淡薄。
“殿下你想,长安突如其来的出现,又突如其来的失踪..”
团子千篇一律的说着这十年来重复过无数次的话。
顾绯夭连蟋蟀声都嫌吵,却要听团子多年来说同一句话,很想杀了它。
“殿下别冲动!”
团子感应到她沉重威迫的气场,急忙道:“每次你一听到这里就不耐烦了,所以我一直没能说下去。”
“接下来的话殿下一定没有听过!”它掷地有声的说。
其实这么多年了,顾绯夭也有点不思其解。
为什么那些关在山海经里上千年的妖兽,没有见过肆焉的样子,却会知道长安对她来说很重要,还以此要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