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应上文。
黄庆宇刚给袁婵媛解释了秦雅离开工厂的原因,又被问起他此次来药店的目的。
“婵媛,我来买‘达克宁’治感染药的,你来这里又是干吗?”
“我不是为了阿雅而得上红眼病的,而是昨天下午在和一群老乡一起去厂门口附近的水塘边,去洗衣的时候,被那污染过的塘水给传染上了细菌类的东西,那个叫什么的杆菌丝侵扰的。你站在这里不走开,是想打算为我付账不成?”小袁的眼睛内是嵌含着一点点红丝状的东西。
没想到小袁还有‘敲竹杠’这一招,估计只在二三元之内。
“你俩的帐真要一起付吗?你十她三,一起付账是十三元。”药店售货员说道。
黄庆宇从口袋里足额的钱,他也不敢去正视袁婵媛的双眼,只因那种病毒是很烦人的那种,如果在工作状态里得了红眼病,一个礼拜是不能正常上班的,哪还不得急坏了自己。
“说我有了红眼病,你却连瞧我一眼都不行么,我还想你能亲手为我滴上两滴呢,看来你是不想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了。”袁婵媛有点得寸进尺的感觉。
黄庆宇没有心情去揣摩小袁此刻的想法,他正想做的是忙着自己本行的事情去了。
“那个么,现在真的不行,我还得赶往工地去呢,你要是你自己做不了,就请你的工友姐妹们帮帮忙啦。要是实在是没有人为你点眼药,你晚上去我的小屋,我不会嫌弃你有红眼病的,现在嘛,对不起了,拜拜了。”黄庆宇看到药店里电子钟已经快到七点了,他只好向小袁姑娘道声再见,径直骑上电动车向他承接的工地驶去。
“这个老乡对你很不坏吗,还替你付了帐呢。”售货员笑着说道。
“哼,这家伙,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婵媛还是有些忿忿难平道。
不是所有的意外邂逅都有美景如画的浪漫,有时自认为聪明的恶作剧也有被反击的时候,也会使有好感的双方产生某种小小的隔阂。
黄庆宇还是因秦雅的离开,施工时段,心情显露出一点容易暴躁的情绪。
幸好那天中午时分,被施工方的负责人为感谢庆宇在工作上细致处理,没有给厂方造成天灾带来的损失,特地宴请他们一伙人去了附近的排挡饭店。
换了一种就餐方式,并能尝到一些新鲜花样的菜品,对缓解工作上的压力和疲劳是最有效的方法,同时也改善了庆宇压抑中带有烦躁的情绪症状。
难道一个男人没有在适合结婚的年龄却还没有成家,是不是真的不算为成功?在有闲暇的空档期间,黄庆宇在反复思考着这个命题。
无数的自设的命题,自己做出了多道有关爱情问卷的解答,一个又一个,都在经济问题的冲击下,显得是那么的脆弱无力。
是的,自己错过黄金段的恋爱期,那是一段最美的花季,是自己把责任感放在理想化程度太高的位置,所以后来一切的负面影响都得要自己一人来承担,这一切都不是庆宇愿意承载的负累……
一天的工作量下来后,黄庆宇在处理好施工场所的安全措施后,为了能迅速解决饥饿状态下的肚子,他立马骑上电动车,向他顺道且经常光顾的菜市场的方向驶来。
庆宇刚刚弯下腰来,去拾掇一些青椒和冬瓜之类的蔬菜,不料他的屁股被人轻踢了一脚。庆宇回头一瞧,不是旁人,正是袁婵媛向他诡异的一笑。
“小袁,你站在这里干嘛?”
“庆宇小哥,今天是我胞姐和姐夫的菜摊开业,你要是不来这里买,我要跟你急眼的。我们的菜,会给你公道价的,菜品质量是一样,你就不能跟我那些同事一样照顾我的面子呀!”袁婵媛很是娇嗔的说道,那双诱色的眼和颤颤的尤物给人以春色燎原的美感。
“好吧,小袁,不过我要考考你啊。三分钟内,你要把我要的这三样菜分别要一、二、三斤以整数十元结算的方式给我对齐好,行吗?”黄庆宇平时是自己计算惯了,各种节省材料的方式都应用自如。他也以为婵媛的轮滑技术那样超好,其它方面应该更好吧。
“我说这位师傅,你就行行好吧,我那小姨妹只读过三年级,哪会懂得你那统筹方法呀,要么我来帮你称一下好了。”袁婵媛的姐夫说着就要给庆宇过称,哪知被婵媛一声断喝,“停”。说完,婵媛就自己动手抓了几样菜装进塑料袋,递给了黄庆宇。
“庆宇小哥,你还要不要去那边再买点肉鱼呀,等一下我就随你一道回去做晚饭呢。”看来婵媛想敲竹杠到底呀。
“行呀,这不也是为人民服务吗,你要是不去,我可是望着你办事的啦。”
黄庆宇说完,就去肉摊和鱼摊边上,各种东西都买了一些。
“你快点来骑呀,我还想你能为我回去为我滴眼药,我的眼里都已经磨得生疼了。”婵媛催促道。
黄庆宇递给小袁的姐夫十五元钱,又被婵媛姐给硬塞了回来。
“你那小本生意,本金总还要的吧,你俩要是不收钱,我下次也不来这市场买菜了啦。”庆宇又将那些钱丢放进零用钱的铁盆里了,急转身跨上电动车,向自己的房子奔来。
七八分钟后,就到了家门口。
“庆宇小哥,秦雅在你这儿住了几个晚上啊?你心里是不是很想她呀?要不然在今天早上,你不会对我是那样的冷漠的吧……”婵媛的脸上浮现出似深思又有那么一点得瑟的样子,好像秦雅离开了,庆宇非她莫属一样。
“你俩都是好姐妹,该不会有什么过结吧。婵媛,我去淘米,你能帮我洗洗菜吗?”黄庆宇是在试探婵媛在日常生活自理上,有没有超过秦雅的能力而已。
“这有什么难的,我以前在家里帮妈妈做过几次,应该不会令你失望的。”婵媛边说边开始动手洗菜了,确实要比阿雅好上一点,不过自觉性也不是那样强。
俩人鼓捣了一阵子,才弄好三菜一汤。
黄庆宇正要为袁婵媛盛饭,被婵媛一把给拉住了。
“我们那里只吃少许稀饭,是很少吃这种硬质型饭粒的,吃下去会让自己的肠胃难过好几天的。”小袁表示了坚决不吃米饭的态度。
“那你除了大馍馒头面食之外,就没什么替代品可吃吗?你是准备今晚在我这里挨饿么?”庆宇真的不明白南方人能够接受面食的东西,而多数北方人来南方就不能接受米饭的营养呢?
“这个不劳你来操心了,我已经自备了一些干粮。”说着,婵媛却从腰兜里掏出一小袋馒头来了。
想不到的是,饮食结构上也会存在这样那样的差异,以后的路还有顺溜的时候吗?
“婵媛,你们庄子里的小伙子结婚,要是娶了外地喜食大米饭的姑娘家,会不会逼迫她接受面粉类作为主食呢?”黄庆宇是设想自己如何能拥有更好变通的方法,为一个特定的人作出少有的改变,会不会有痛苦的体验和感受。
“难道是你想让我为你作些改变吗?说句实情的话,我们那地方异域婚配极少,有几户家境殷实的人家娶的媳妇是留下来了,多数不富裕的人家娶来的媳妇,也是因受不了强迫性改变主食习惯,被毒打多少月后,不再回去的还是占多数。就譬如我的小叔和小婶现在还在家里闹矛盾,问题始终还没有得到合理解决,我那小婶的身上布满了於青,她偷逃了几次都给抓回来,身上的伤变得更多了呢。因为这件事留给我的阴影,吓得我至今都不想走进结婚的殿堂,庆宇小哥,我好怕呀!”看得出来,袁婵媛讲的每一句都是她农村那里活生生的现实。
“由你这么说来,还是我们南方人给予女性,如那些北方来的新娘们照顾得更加妥帖一点,在食物结构上是处于混搭的形式,面食作为主要辅助食材会更加人性化了,没听讲过是因为吃的食物方面而打骂女人的。依我看来,你们那个地方青年的文化素养是亟待提高,妇女权益保护方面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为官一任的领导是有着推之不掉的失职啊。”黄庆宇说到此处时,还不忘了为婵媛面前的菜碗里多添了几勺肉汤。
“庆宇小哥,我就是不知道,你本人会不会介意我家父的所从事的职业?”婵媛又一步的探问。
“是干嘛的啊?”庆宇问。
“就是拾荒捡破烂的穷人一个,我之前结识的几个男友都因此和我劈腿了,那些人认为从事了这个事就是干小偷的行当,会让他在人前抬不起那个头呢。我想知道你小哥对此是有什么看法,一定要实话实说。”袁婵媛多多少少很注重黄庆宇的看法,只因她爸是个从事拣破烂的职业类的人。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啊,你爸他只是自食其力罢了,像我这样不也是另类的打工讨生活吗。”黄庆宇对这点性质界定是很明了的,很纯朴的一种解读。
“你要是下次能将我父亲请来和你的亲友们在这里聚一聚吗?”袁婵媛却提出了一个让庆宇感到突然的议题。
“这样子的做法,还是有缺欠妥的地方吧。”庆宇觉得认识小袁的时间太短,双方理解层面上可能还存在诸多误区,如果很冒失的做出桌面上谈论的话题,对双方以后交友都会产生负面的影响。
“你就是对我没耐心吧,还是你小气心疼破费的钱啊?
欲知黄庆宇作何解答,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