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昨天上午在洗手间里,她被他抱住亲吻时,她都能体验到那种意乱情迷。
在公司里,在公众场所,她都已经到了几乎难以把控的地步!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这个牛郎勾引女人的手段不一般。
不知在多少女人身上磨练得来的撩妹技能,要放倒她这么一个毫无经历的女孩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所以,还是早些跟他之间来个了断才好。
杨若雯划开自己的手机,在通话记录里翻找。
却找不到男性的名字。
她仔细地在通话记录里找到那天上午的名单,只有一个陌生的名字,她对着这个名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主人!“
那个牛郎居然在她的手机里给自己存了个名字叫主人!
杨若雯愣了半晌,才又好气又好笑地想:他这是职业病犯了吗?
天天给那些女人当玩物,那些女人自然就是他的主人。
他是不是存名字的时候搞错了,下意识地想称呼她为主人,却把他自己的名字存成了主人?
只不过他天天跟那么多女人混在一处,他是如何区分那么多主人的呢?估计应该是主人1,主人2,一直到主人N吧。
杨若雯一面在心里碎碎念,一面带着讽刺的笑容在自己手机上把“主人”改成了“牛郎”,这才把电话拨过去。
“喂,你的衬衣已经洗好了,你今天来取吧。”电话一接通,杨若雯就说。
“你给我送过来。”男人的声音冰冷,带有几分不耐烦。
“送到哪里?”杨若雯不安地问。
她可不想再一次跑到跟那间噩梦一般的婚房同在一层的牛郎的房间。
“你说呢?”男人问。
杨若雯一滞。
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送到哪里就送到哪里?
“那你还是过来取吧,”杨若雯觉得这样最省事,“你不是知道我们公司吗?你再来一趟吧。我今天一天上班时间都在办公室。如果你今天没空,明天后天过来也行。”
杨若雯觉得自己真是给牛郎提供了很大方便了。
“我没兴趣。”男人寒声道。
杨若雯一愣。她不明白男人说没兴趣,是没兴趣来她的办公室还是没兴趣来取他自己的衬衣。
“你不是要衬衣要得很急吗?”杨若雯想说服牛郎。
“晚上六点半,宇盛公司旁边的悦来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
男人完全不接杨若雯的话,自顾自地沉声说完,不等她回话,就挂断了。
杨若雯看着手机发呆。
这是几个意思?
还他件衬衣,还要到咖啡厅去还他?!
想来这牛郎常年活动的场所也就是咖啡厅酒吧这些场所吧,所以约人还件衣服,也习惯性约到咖啡厅里?
更大的可能是,牛郎应该在咖啡厅里约有女人,顺便让她过去把衬衣还了。
杨若雯觉得自己猜对了。
这样也挺好,很方便,也很安全。
跟在她办公室里完成衬衣送还一事,效果是一样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杨若雯先去干洗店里取了衬衣,便往悦来咖啡厅走去。
距离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她一走进咖啡厅,就看到了远处的牛郎。
这牛郎真算得上业界标杆啊。
那高大英挺的身材,帅气俊美到令人绝望的容颜,再加上那懒洋洋伸出来的两条大长腿,真是想让人看不到都难啊,想让人移开视线都难啊。
杨若雯一边在心中感叹,一边向牛郎所在的座位走去。
她发现咖啡厅里的女性大都在偷偷向牛郎的方向一眼一眼地瞟着。
这就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这个牛郎选这份职业,真是选对了。
一定生意好到爆啊。
杨若雯在心里为牛郎对职业的选择点着赞,忽然看到一个女孩子正走近牛郎的座位。
她不由一呆,停住脚步。
那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孩子,穿了一件样式质地很普通的白底黑点连衣裙,一张光洁的小脸涨得通红。她把自己的咖啡杯端在胸前,拘束不安地向牛郎说着什么。
因为距离太远,杨若雯听不到年轻的女孩子说了什么内容,可是,女孩子那种羞涩和倾慕,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她恍惚地想:自己那天闯进牛郎房间的时候,在这个牛郎面前,也跟这个女孩子一样,被美色深深迷惑了吧?那天夜里,她也是像这女孩子一样对着他扬起一张花痴一般的笑脸吧?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忽然,她看到牛郎那张寒冰一般的脸上,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
杨若雯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个什么字,却见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如同遭到雷击一般,脸色一下子煞白,仓皇地后退,然后转身迅速返回自己原先的座位。
杨若雯先是一惊,接着便明白了。
这牛郎不可能跟这么年轻,毫无积蓄,毫无财力的年轻女孩纠缠。
他那有限的精力和精子,应该,而且必须严密看管,留给那些急迫的客户。
这么想着,杨若雯的心里就平静下来,她带了几分不屑向前走去。
看来跟她有着同样想法的还大有人在。
杨若雯看见又一个女人走近牛郎的座位。
这个女人体态风骚,衣着不俗,一件浅紫色紧身裙穿出了她起伏有致的线条。
她妩媚地轻抚了一下大波浪卷的长发,手上的大号钻戒闪着光,胸前也有一道光闪过,想来是佩戴着一条昂贵的项链。
这女人显然是见识过大场面的,她神态自若地坐在牛郎的对面,优雅地向他微笑着,一对光润的红唇开合。
这才是牛郎的菜啊。
杨若雯在心里暗叹。
她犹豫着,停下脚步。
是不是应该等他们二人接洽完毕,她再上去还衬衣啊?
不然不是打扰了牛郎的生意?
突然,牛郎一扬手,端起面前的杯子,向对面的女人泼了过去。
“啊——”
发出这一声惊叫的,远不止杨若雯一个人。
咖啡厅里至少有一半的人和她同时发出惊叫。
那高贵的女人头上衣服上淋着深色的咖啡,尤其是那条浅色裙子,泼上了深色咖啡,分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