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只顾着帮爹地打理傅氏而疏忽了小瑜,小瑜就不会营养不良和贫血了!”
傅文溪却似没有收到傅流景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和傅凯那埋怨的眼神,从容的直视傅流景那威严冷锐的眼睛。
“溪儿,你哪里有错?你要帮你爹地打理傅氏,忙得几乎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你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怎么顾得来那么多?”傅老太太立即维护道。
“溪儿,你不需要自责,是爹地不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傅凯见傅文溪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对她的埋怨瞬时消散了。
傅瑜冷眼看着饭桌上的演戏,见演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自责低迷的说道,“爸爸,姐姐,你们不要自责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回来的,这样爸爸和姐姐都不用自责了,我明天就回国外!”说着站起来,低垂着脑袋打算回房间收拾东西回国外!
“小瑜,你说什么呢?这里是你的家,你不回来这里还能去哪里?”傅文溪急了,这个小贱人现在可不能走,要走也要先留下那个健康的心脏!
“没错!小瑜,这里就是你的家!”花娉婷也压下心底的愤怒不满开口留傅瑜,如果不是这个小蹄子的心脏还有用处,她肯定立即将她卖回去!
“小瑜,以后不要让爸爸听见这话!你要记住,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傅凯拉住傅瑜的手臂,严肃的开口道。
“这里是我的家?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傅瑜抬头看着傅凯,似太过惊喜而不敢相信。
傅凯心底柔了又柔,软了又软,重重的点了点头,“是!”
“爸爸!”傅瑜满脸惊喜激动的冲进傅凯的怀内,颤颤的紧抱着他。
“傻瓜!”傅凯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傅文溪松了口气的笑了笑,微微垂下了眼眸,垂在身侧的双手微握了握。
花娉婷眼底差点冒出火来,却被她硬生生压了下去,同样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垂在身侧的双手却已经紧紧攥在一起。
片刻,傅瑜从傅凯的怀内走出来,不太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傅凯失笑的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按着她坐回到饭桌上,“来,吃饭。”
随之,一家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默默的吃饭。
“小瑜,有没有兴趣跟爷爷学围棋?”再一次,老爷子开口打破了这沉默,语不惊人死不休。
傅瑜愣了愣,这次是真的愣住了,错愕的瞪着傅流景,这位威严的老爷子要教她围棋?
饭桌上的人同样愣住了,不但是因为傅流景自己提出来要教傅瑜围棋,更是因为他这话音中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慈祥,如同一个慈和的爷爷!
慈和的爷爷?
开什么玩笑!
谁不知道傅家老爷子以威严出名?
可是今天他却对一个小女孩慈和,这意味着什么?
“小瑜,快点答应,你爷爷可是很少这么大方主动的!”傅凯第一个反应过来,轻推了推傻愣住的傅瑜。
“真,真的可以吗?”傅瑜怔怔的回过神来,却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脑袋在快速运转,思索这位老爷子想玩什么。
“只要你有兴趣。”老爷子眼神微柔了柔。
“有!有!有!我有兴趣!我想学!”傅瑜似害怕傅流景会反悔般,连连点头,兴奋的冲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明亮清澈的眼睛异常耀眼。
傅流景瞧了瞧傅瑜拉住他衣袖的小手,眼神再柔了柔。
傅文溪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优雅,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但爹地与那个小贱人只见了一面就对她热情大方,甚至连一向威严的爷爷也轻易被那个小贱人收复了?
怎么会这样?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傅文溪再也忍不住,以工作为由回到了自己房间。花娉婷随意应付了傅流景与傅凯半个小时,也以工作为由离开了大厅,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了傅文溪的房间。
“溪儿,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就将那个小蹄子的心脏拿过来!”花娉婷一关上门就阴狠的对傅文溪说道,再这样下去,傅家和傅氏真的要落在那个小蹄子手上了!
“我也不想再等,但是必须等!”傅文溪的脸上同样一片阴狠和不甘,“我已经问过陆霖,陆霖说傅瑜那个贱人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贫血,所以心脏有些虚弱,如果现在将那个虚弱的心脏移植到我身体里,那个心脏可能支撑不到十年!”她现在自己这个心脏都不止十年!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容忍那个贱人在她面前快活的溜达!
却没有想到那个贱人得寸进尺,不但想抢她的男人,还想抢走她的爹地和爷爷,甚至想抢走她的一切!
“什么?怎么会这样?”也就是说在那个小蹄子的心脏恢复健康之前,她还要继续忍受那个小蹄子当面勾引她老公?不行!“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
“不!妈咪,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傅文溪得意的勾了勾唇,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哦?什么方法?”花娉婷忍不住将脑袋凑到她面前,傅文溪神秘得意的在花娉婷耳边低声说出刚刚想到的方法,花娉婷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与傅文溪一起得意的笑出声来,阴森骇人。
哼,傅瑜自以为有了傅流景与傅凯这两座靠山就能在傅家呼风唤雨?
呵呵,先让你得意几天!
接下来,哈哈哈……
傅瑜乖巧的陪着傅流景与傅凯聊了半个晚上,快到十点时与他们两人道了声晚安,随之缓缓的回到自己房间,在关上房门前,幽幽的扫了傅文溪紧闭的房门一眼,眼底划过丝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