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下雪的日子,中午时分雪已经停了,厚重的乌云背后透出几缕阳光。我正站在窗口欣赏园中万物覆上白雪银装素裹,夏荷进来通传说二哥带着一个陌生人进园里来了。我站到房子门口正巧看见二哥和一个锦衣男子踏入园中,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我让冬月帮我披上披风,推门而出,到跟前我才发现锦衣少年是姜懿臣。
“二哥,园中是否有特别之处,你和懿臣大哥看得这样入迷。”我在他们身后幽幽出声。
他俩明显没料到我在身后,被微微惊吓了一下。
姜懿臣回过头,首先开口:“晶儿,打扰了,听说你园中景色甚美,就拜托武兄带我前来。”主动前来?听闻姜懿臣如是说,我心里起了波澜。
“是呀,晶儿。今日我邀请懿臣来家中赏雪,在我园中只有青绿的松柏,看上一阵顿觉无趣。突然想起你园中盛开的山茶花,若是配上这皑皑白雪,定是一番盛景。我刚一提议,懿臣就答应了。起初我怕你有不便,便差小厮过来通传一声。没想到在这期间,懿臣没了耐心,催我赶快起身。呵呵,无奈就带着他过来了。”说完,二哥看向姜懿臣,眼神颇有看好戏的意味。
“晶儿,莫怪我唐突。,实则你园中的山茶花太吸引我。武兄也是,明知道我喜欢山茶花,还故意磨蹭,搅扰我的兴致。”二哥只是笑笑,未说其他。
这个姜懿臣也喜欢山茶花?脾**好倒是和现代的姜懿臣无差。
“懿臣大哥,你为何这么喜欢山茶花?”
“我没有娘,从小就跟爹一起生活。他经常被皇上派出驻守边疆,有时一年半载不能回京。为了照顾我,就把我带在身边。爹战事繁忙的时候顾不上我,我就由仆人陪着一个人在府中玩耍。有一次,我在府中后山发现了一处开满鲜花的山坡。当时正值寒冬,后山堆满积雪,偶尔露出的光秃秃的树枝,一片萧瑟。开满鲜花的那片山坡就如沙漠中的绿洲,带着巨大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或粉或红或白的小花,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娇艳。我当时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感动,太过孤寂的心被这些偶然出来的小花触动了最柔软的地方。后来,我拜托爹打听花的品种,几经辗转才知道它的名字——山茶花,没想到它竟然有这么平凡的名字。后来我查阅了一些花卉书籍,山茶花喜温暖气候,按照常理本不会出现在北方这么寒冷的地方。或许是府中以前的主人移植过来的,不畏寒冷,就这样扎根生长。就像情人间的一见钟情,就是那一眼我喜欢上了寒风中开放的山茶花。那片山坡也成了我自己的一片净地,累了倦了我就去那里坐坐。”
“没想到懿臣大哥和这简简单单的山茶花还有这么深的渊源。晶儿喜欢它没有过多的理由,只是它会在冬天盛开。”其实我想说的是,只是因为姜懿臣,可是此姜懿臣非彼姜懿臣,我怕说出来徒增误会。
二哥见我俩聊得投机,便到离我们较远处一人欣赏起园中的景致。我和姜懿臣又聊起了其他话题,从眼前的美景聊到京都的美食,从远古的英雄聊到近年的战事……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寒风中站立了一个多时辰,身体微有冷意,但我的心是温暖的。因为我发现竟和姜懿臣有如此多的共同语言,他看我的眼睛也多了很多暧昧的情绪。
二哥在旁边看我俩的火候差不多了,就出声道:“站了这许久,大家都乏了吧?要不,今日我做东,大家去望江楼饱餐一顿如何?”
我和姜懿臣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不舍,便默契地点了点头。这一幕恰巧被旁边的二哥看到,引得他大笑。我和姜懿臣此时没有尴尬,却同时对着二哥翻了翻白眼随即走出了园子。
“你们两个等等我,太不仗义了。哎……”二哥忙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