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
留下造纸的工序,又连着找了几个长板框盒子,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去,亲自示范。就这样一直忙了两天,终于有了雏形,初产品也出来了,拿到第一张自己做的纸的时候,名家人激动的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洌泽说很快就要回凉城了,所以名敛星也一直都在准备着。
“敛星,到了凉城要听姑娘的话,别淘气,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名氏一遍一遍的交代着,给他置办了好些东西。第一批造成的纸早早的卖了个好价钱,现在定单都排到两个月后了。名敛华也不再在私塾里帮工,而是回来帮名氏造纸。
“敛星,自己当心着点。”名敛华也说。
“恩,我知道。娘,您也别太累,多休息,哥哥也是,都要照顾好自己。”敛星看着两人说,“敛星一定会努力的,等学成了就来接娘。”
“好,好。”名氏抽噎着。敛华上前扶着。
“夫人公子放心,小姐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公子的,就算是莲蕊,也一定把小公子安排的好好的。”莲蕊笑着说。
“莲蕊姑娘,应姑娘呢?该好好谢谢姑娘的。”名氏没看到华予,便问。
莲蕊笑了笑,“小姐还没起呢,照理来说不到近中午小姐是不会起的。”
三人点头,难怪她总是中午十分才来。
“今天回凉城,小姐恐怕又该不高兴了。”莲蕊笑着。
“为什么?”敛星好奇地问。
“因为啊,庄主他们总是趁小姐睡觉的时候把她搬上马车,等小姐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车上了。小姐总说自己是被拐上马车的,所以一直就很不高兴这样,小公子跟着小姐啊只能是越来越舒服的,就像莲蕊,都胖了好多呢。”
听了话,三人都笑了,华予在梦中皱了皱眉,有谁在说自己坏话么?
坐上马车,敛星告别了名氏和名敛华,奔向离江城。
果然进了院子就看到一个白衣俊雅的男子抱着华予出来,那男子看到敛星先是一怔,随即温和的笑了笑。“名敛星么?”
“是。”敛星恭敬地说道。这男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谪仙,高贵清雅。
“华予还在睡,你就先和天命前辈一辆车吧。”
敛星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大军开拔,气势很壮观,却一点都不吵。好奇的在马车里朝外看,旁边坐着莲蕊和天命。
“这就是丫头带来的那小子?”天命仔细打量着敛星说。
“是。”莲蕊笑着,这天命老人可真是的,连着半个时辰都在看他呢,也幸好敛星的注意力都在车外,要不然谁受得了这么被盯着的。
“小子,你叫什么?”天命碰碰敛星问。
“啊?我,我是名敛星。”敛星有点害羞的说。
“会阵法么?”
敛星有点懵,什么阵法?
“不知道?那行军之道呢?”
敛星摇头。
“医术?”
继续摇头。
“那你会什么?”
敛星想了想说:“我喜欢念书,不过不是很多。”
天命老人看向莲蕊,得到认同后长叹:“华予丫头怎么会收你这小子的?居然什么都不会,难道就只会读点破书就打算教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小子,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花了多少力气才让那丫头教我阵法的,真是太不公平了!”
敛星低了低头,自己的确是什么都不会呢。
“天命前辈,小姐说小公子是只鹰隼呢,总有一天会展翅高飞的,您就别和他较劲了。”莲蕊笑着说,拍拍敛星的头安慰。
天命又看了看敛星,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敛星看向莲蕊,她只是笑了笑说没关系。看看时间,华予该起来了,莲蕊走出马车,跳到前面一辆车上,准备好梳洗用具,华予正好醒了。
“莲蕊,我是不是又被拐了?”华予咬牙说着。她貌似已经提醒过他们别趁她睡着的时候搬运她吧。
莲蕊一笑说:“今天是淳亲王呢,小姐您想整他么?”
绝尘?华予想了想,居然有些脸红,摆摆手。“莲蕊我们到哪儿了?”
“恩,出离江城走了一个时辰。”
华予点头。突然记起了名敛星,问:“敛星呢?”
“小公子和天命前辈在一辆车里呢,小姐放心。”
华予点头,接过粥,一口一口的吃着。一路上都相安无事,进程也不错,敛星也被接到了华予的车里,不过轩辕落和洌泽的脸色倒不是很好看。华予想不出是为什么,也没有生病啊,只好不管它,安心的教敛星学东西。
到了庄里,名敛星愣愣的看着辉煌的连环山庄,他不是没有听过凉国的连环山庄,只是听过跟真实的见到又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要在这里生活。
“庄主,小姐。”管家出来迎接。
“洌澈呢?”把马缰绳交给小厮,洌泽问。
“二庄主在脆竹轩,因为……”管家顿了顿,又看了看华予,洌泽不满的皱皱眉,看了他一眼。“因为程家小姐不小心落下了火褶子,结果脆竹轩被烧了。”
华予一惊,脆竹轩被烧了?那她的缨粟呢?洌泽也是一愣,程欣云?她竟然敢烧了脆竹轩?
华予顾不得其他人,径直朝脆竹轩走去,但愿她的宝贝缨粟没事。结果,刚拐到脆竹轩就看到一片黑焦,偏偏烧的最严重的就是她的缨粟。一点也找不到原来的样子了,真真是被夷为了平地。
“应儿?!这……”洌澈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了华予,转眼又看到她眼睛里的伤痛和惊愕。这是她种的花吧,结果毁于一旦。
华予看了看,轻笑出声。“真的一点也不给我剩呢。”
匆匆赶来的洌泽、莲蕊、天命和敛星看到眼前黑乎乎的一片,华予一身白衣站在那里,更是对比的刺眼。却没想到她居然笑出声,平静的说了句话。
“小姐?”莲蕊上前扶着华予。
这个场景让她联想到了***的****,不过他销的是大快人心,而华予这边烧的是痛彻心扉,这可是她花了多少时间才从降雪山移来的缨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