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嗜宠:至尊佣兵女王》第八章 酒醉樊楼 免费试读
柳卉欣再一次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觉周身不适,不但全身软绵绵的没半丝力气,下身不可描述处更是疼得厉害。
怎么回事?昨天睡觉之前明明已经好多了啊!怎么感觉比上次更难受了,疼的地方还不一样了。
“琴心!琴心!”
柳卉欣闭着眼睛喊道。才一晚上就已经习惯了小丫头的服侍,皇权社会的腐朽生活当真容易让人堕落啊!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先躺着别动,医生马上就来了。”女声温柔动听,感觉有些熟悉,却不是琴心那种犹带些童稚的清脆。
柳卉欣猛地睁开了眼睛。
咦!这是什么地方?白墙、白床、白被单,还有那醒目的红十字,这里是……医院!?
“你,你是萧仙怡?”
眼前的女子,或者说女生竟然是六班那个在全校学习成绩(理工)仅次于柳卉欣的萧仙怡。但不同于柳卉欣的孤儿出身,萧仙怡是标准的白富美,不但成绩好,而且是英德中学公认的校花,更兼多才多艺,出身名门,简直是全校男生心中的完美女神。
萧仙怡经常在全校大典担任主持,因此先前柳卉欣才会觉得她的声音有些耳熟。
所以什么大宋,什么皇子,其实只是做了一个古里古怪的梦吧?那小老板的迷药也实在厉害的太过分了吧!
可是我又怎么会出现在医院?为什么是萧仙怡在这里,而不是我那几个室友?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这个疑问,一段记忆涌入柳卉欣的脑海,或者说脑海中一段沉睡着的记忆被唤醒了。一些明明发生在她身上,可她自己却毫无印象的事件如同电影快进一般在柳卉欣脑海中飞快闪过。
“啊!赵楫!?这个傻蛋!死变态!他竟然,竟然……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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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婉转,如泣如诉。美人如月,素手轻抚瑶琴,赵楫却低着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这里是京师汴梁东华门外景明坊的樊楼,樊楼“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注)不仅是天下第一高楼,楼中更有美酒佳人,是汴京城内最为热闹的一处所在。
赵楫所在的房间称作“酒阁子”,其实便是豪华包间,格局外堂内室,与富贵人家的卧室并无不同。
左楼三层相邻的这几个“阁子”因为太尉高俅的养子高衙内平常来惯了的,酒楼便索性留了出来,不到不得已时不再对外包出。
今日赵楫起了个大早,沐浴更衣,然后带着合府上下给母妃上了三柱清香,大礼隆重拜祭。
然后五更不到,赵楫便朝服冠带来到宫门外**。哪知好容易等到宫门开启,遣人前去通传时却被告知皇上昨夜并不在宫中歇宿。
于是赵楫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位于宫城东北的艮岳。艮岳是今上兴建的宫苑,两年前开始修建,而今虽未完工,但主体已成。
艮岳“取天下瑰奇特异之灵石,移南方艳美珍奇之花木”琼楼玉阶,雕阑曲槛,诗情画意,形胜甲于天下。因此虽仍在建,皇帝已十分喜爱,常常到此居住。
赵楫紧赶慢赶的来到艮岳,看门的小黄门却言道晨间宫中传旨称圣上微恙,一直在寝宫休息,并未到此。于是,赵楫只得又重新赶回宫门。
此时宫门值守的侍卫太监已经换了班,这次宫门太监的口径倒是与艮岳那边一致了,说是圣体抱恙正在休息。赵楫哪里肯依?当下便要入宫探病,小太监无奈,这才私下告知实情:这皇上抱恙的旨意却是行幸局那边传来的。
赵楫闻之,不由悲从中来,立时便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无处宣泄。
有关那行幸局,赵楫却是早有耳闻。
原来天子生性风流,后宫三千竟不满足,还经常微服出宫猎艳。这行幸局正是当今天子自己创制的机构,职责却并非安排天子行幸后宫,而是专司掩护天子出宫寻花问柳。若是天子逾期不归,还负责传出旨意,为天子遮掩。
如今这旨意是由行幸局那边来的,小太监又这般为难,想来父皇昨夜又是彻夜不归。汴京这么大,皇上不在宫中,却要去哪里方能寻到?
其实赵楫早知父皇风流,来找父皇,倒也没多余的想法,只是想提醒他今日是母妃的忌日,让他能有那么一忽儿想起那个全心全意爱他敬他,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
赵楫觉得,若是父皇能有那么片刻能想念母妃的话,母妃的在天之灵一定会非常高兴。可没想到,他原本觉得很容易的一个愿望,实现起来却这么难。
赵楫打发一众随从自行回府,只带着小书童平安在汴梁的大街上浑浑噩噩的走着。不知是想要散去那满胸的郁结,还是心底仍存着渺茫的希望,希望能正好遇见父皇,告诉他今日是他曾经最最宠爱的那名妃子的死忌。
赵楫从清晨走到日已过午,行至东华门时,“巧遇”了太尉府的衙内——他的至交好友高强。其实却是书童平安见赵楫状态不对,怕他出事,特地派人去请了老于世故的高强来开导自家主人。
只是赵楫这口郁气又哪是容易出的,不劝解时倒也罢了,听得高强在一旁呱噪更加觉得烦闷,竟要去寻酒家买醉。
听得赵楫说要吃酒,高强却是灵机一动,心想:自古酒色不分家,醇酒美人最是消愁解闷。不若将计就计,带着殿下去放纵一场,说不定胸中的那口郁气便消解了。至不济,醉了也能好好睡上一场,一觉醒来,什么忧愁也就淡了。
至于说皇子狎妓有失体统,却是不妨的。自从那不开眼的曹辅被发配郴州之后,朝中已无人再敢谈及青楼之事了。当然,也不能做得太过明目张胆,赵楫的那身朝服冠带是必须事先除去的。
“四哥儿心情烦闷,要不咱们今日尝尝鲜?听闻龙阳观李九姑家调教的好女儿,其中有个叫‘飞将军’的尤其出众,色艺双绝,伶俐得紧……”高强带着已换了便装的赵楫在樊楼酒阁中坐定,便笑着凑将过来问道。
“不必了!还是月娘便好。”
赵楫痛恨父皇滥情纵欲,极为反感跳槽挖角,移情别恋之事,因此不待高强说完便出言打断。
王四妈家的院子便在左近,月娘与兰娘又分别是赵楫与高强的禁脔,向来不接外客的,因此随叫随到,很快便来了阁子。高强带了兰娘自去邻间,留下赵楫与月娘独处。
赵楫无心谈笑,月娘又一向是清冷性子,屋中竟一下冷了场。好在月娘琴艺高超,冠绝京师,见赵楫独饮闷酒,便自去案几旁调好瑶琴,“铮”“铮”的弹奏起来。
琴声时而如高山流水、渔歌酬答,时而如空山鸟语、云海缥缈,荡气回肠,如泣如诉。所谓大音希声,月娘自始至终未发一语,琴声中却似有千言万语。
赵楫此时已有七分醉意,那琴声如风过柳梢,轻轻柔柔,却似在他心上凿开一道口子,郁结了整日的烦闷躁郁一下子宣泄出来。
赵楫就那么伏在桌上嚎啕大哭,哭了一会儿,感觉胸前有一硬物,伸手取出,却是当年父皇御赐的那块血玉玦。
赵楫将玉玦握在手心,看着那跃动的红色精灵,回想起幼年承欢父母膝下,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欢声笑语犹在耳边,宛如昨日。
可如今,母妃早逝,父皇又只顾寻欢作乐,连面都难得一见。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如今便只剩下我孤孤单单的一个儿了!母妃!楫儿好想您……”
赵楫越想越悲,不禁涕泪交流,唯有举杯狂饮,没多久便不省人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