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婚》第14章 新欢旧爱 免费试读
良久没听到闽家曋的声音,扭头看他,他正满目灼热的盯着她看。周沫愣了愣,靠近了些,莫名的出声:“我脸上有东西?”干嘛这么看她?
闽家曋笑笑,扬手招过服务生,手落下时顺手就恰到好处的轻轻搭在她肩膀。周沫拧着眉头看他的手,服务生这时候道:“闽总,周小姐,这边请!”
闽家曋嘴角含笑,一手请,另一手依然搭在她肩膀:“走,沫沫,我们去里面。”
周沫笑笑,只当他这是绅士的做法,并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前面服务生推开两扇宫殿式大门,里面流光溢彩瞬间透了出来,周沫眼前一亮,心底暗暗称奇,可看到里面一排青一**立的服务生立马脸就苦拉了下来,扭头望着闽家曋:“这是总统间吧……”银子啊……
闽家曋但笑不语,周沫拧着眉,要是跟着别人来这里,她现在一定不是这副苦大仇深的心态,心里暗暗合计着信用卡还能透支多少。
经理亲自出来接待:“闽总,周小姐,菜已经备好了,是现在上还是……”
周沫坐立不安,闽家曋点头:“上吧。”
闽家曋抬头扫了眼上前的服务生,自己亲自给周沫身前的餐具一一备好,低声问道:“是喝点红酒,还是饮料?”
周沫焉嗒嗒的,提不起兴致来,一想到待会儿要刷一卡,那一卡下去她得肉疼多久啊。转头为难的看闽家曋,这里就连白水都要四五十一杯,她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总算出口:“能都不喝吗?”
闽家曋眼角抽了抽,点头,却在下一刻侧身就对身边人道:“红酒,要我之前备好的。”
周沫脸上的笑僵住,阴阳怪气的问:“大哥,你想吃掉我多少钱?”
明说了,反正周沫也不用在他面前装什么。闽家曋也一愣,即刻温和的笑道:“放心,花不了多少钱。”
我哪能跟您比啊,大哥!周沫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就答应他来他的饭店呢,众所周知高消费的地儿,她这是自作孽啊。
“我后悔了,闽家曋。”周沫搭下眼睑不看他,闽家曋以没听清为由,凑近了她轻声而出:“嗯?”
周沫抬眼很没底气的商量说:“要不,改天请你吃,今儿咱AA?”
闽家曋眼角再度抽了抽,这丫头……
“大哥,我才工作半年,这半年就接演了一个剧,下一个还在手头上没开演,每个月就六百块底薪,你体谅体谅我成不?”总不能为了请你吃一顿,我接下来半年都喝风吧?
“那,今儿算我的,改天你再请回我。”闽家曋直直看了她半晌,在周沫都打算豁出去的时候闽老大总算开口了。
“甚好甚好甚好……”周沫立马鲜活过来,感激的握着闽家曋的手表示友好,完了后非常愉快的享受总统级待遇。
“还安排了小提琴演奏?”周沫看着已经摆好架势的乐队,优美的琴音绵绵的在套房里传荡。周沫狐疑的看着闽家曋,好地儿,好气氛,烛光晚餐!
对她这么好?
这些服务生眼里,该不会是他们老总今儿在这里会情人吧?
周沫背后一阵冷汗,赶紧和闽家曋拉开了些距离。
闽家曋对她显得有些殷勤,给她切好牛排不算,连酱都沾好了,就等着她张口。周沫觉得这气氛越来越朝暧昧方向发展,心底警铃大响。
“大哥,我吃好了,今儿就到这吧,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周沫端起红酒杯一口喝尽,这一口起码也值好几百吧,搁下杯子就起身,边拿包边说。
闽家曋也放了刀叉,没打算放她走,道:“还没吃完呢,怎么就走了?等会儿有你最喜欢吃的朗姆酒冰淇淋,还有各种甜点,云景的甜点可是外人排队都不一定买得到哦,今儿有机会,你不尝尝?”
周沫为难,纠结,徘徊,要不要吃?还是赶紧走呢?
“坐下吧,小丫头,等会儿我送你回去。”闽家曋言语里尽显纵容和一丝察觉不到的宠爱,伸手拉着她坐下。
周沫说,“那你快让他们上甜点和冰淇淋。”
闽家曋刚拿起餐具,听她这话时淡淡的侧目看他,那一眼有着些许警告,看得周沫咬了下舌,赶紧搭上笑来说:“那你慢慢吃,我等着。”
闽家曋点头,慢搭斯里的用餐。贵族里走出来的人都这样,吃相是要多优雅有多优雅。周沫扭头看着闽家曋的良好作风发呆,心底暗想,如果她从小没有这么叛逆不听话,乖乖在家当娇小姐,可能也会是正儿八经的淑女……
唉,算了,一个没妈的孩子,还能奢望什么呢?
周沫目光渐渐暗下去。
闽家曋优雅的用餐巾轻轻拭了试唇际,也在同时暗暗观察她。
其实饭店上下这时候早就传开了,老总今儿在六楼总统包间和地下女友约会呢,鲜花,红酒,烛光晚餐听着都让羡慕。
老总用餐,这么重要的场面,上去伺候的当然都是经验丰富、经理级别的人,苏阳被点到送餐时也吃了一惊,顿时有种中奖了的欣喜。
忐忑的推着甜点餐车,和其他高级服务生上了六楼。
“沫沫,甜点来了。”闽家曋出声道,周沫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脸上总算笑容再起。
然而她抬眼时脸色瞬间煞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俊秀的脸,高挑的身形,即使穿着与所有服务生一样的制服,还是掩藏不住他的独特,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在青一色制服服务生中他依然如鹤立鸡群一样出挑。
“苏、苏阳……”周沫低低喊出他的名字。
目不斜视,不窥视客人隐私这是服务生的准则,苏阳和其他人将甜点上到桌上,恭敬道:“闽总,周小姐,请慢慢享用。”
周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头恨不得埋进胸口去,只剩片漆黑的头顶在外面。祈祷着苏阳快走,要被他看到她在这,指不定会怎么想。苏阳那心,唉,可比她敏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