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归原主》第六章 曾有个人 免费试读
周三。
“柒姐?柒姐?······”张继看着出神的冷雪柒,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嗯?还有什么事吗?”冷雪柒不解的抬头看向张继。
“刚刚说的那个被指控故意杀人的当事人,安排什么时候见面比较合适?”张继压住惊讶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张继觉得冷雪柒今天很反常,以前她从不会在工作时走神,哪怕是很简单的案子。可是刚刚自己作报告是她走神了好几次,最夸张的是,早上还差点签错文件。
“······明天没时间,其他的你看着安排吧。”冷雪柒顿了顿才回答张继。
“柒姐,明天你不上班吗?”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没人通知我一下?
“明天我朋友婚礼。你也可以休息一天。”冷雪柒简单说明情况后就不在说话,一副看起来要工作的样子。
张继拿了文件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出去了。参加婚礼不是应该高兴吗?柒姐怎么如此心不在焉?
张继猜得不完全有错,冷雪柒确实是因为要去参加婚礼才心不在焉,准确一点,她是因为某个要去参加婚礼人心不在焉。
婚礼请帖是在和沈晨逸见面的第二天收到的,是她的闺蜜之一,袁橙橙寄来的,邀请她做伴娘。两人是高中同学,袁橙橙身材娇小,长相可爱,很快就吸引了冷雪柒的注意。她原本想以一个护花使者的身份和袁橙橙相处,谁知道认识后发现对方和自己性格相似,于是臭味相投的两人顺理成章的做起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拿到请帖后冷雪柒有些不确定,毕竟以她对袁橙橙的了解,没办法想象袁橙橙照顾孩子是什么样子。
于是她打了电话验证婚礼的真实性,还询问了对方都邀请了什么人。当袁橙橙念到‘陆源’时,冷雪柒感觉自己血槽空了一大半。袁橙橙也沉默了。
“······小柒,你是不是还不能见他?”袁橙橙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袁橙橙说的他是陆源,冷雪柒第一个喜欢的人。
“······我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有些想不起来了。放心吧,宝贝,你的伴娘必须得有我啊。”冷雪柒没想到袁橙橙会怎么样问,但自己闺蜜的婚礼,她不想错过,欣然答应了。
冷雪柒原以为事情过去了将近十年了,自己早已经不在意了,但她到底高估了自己,刚挂断电话就陷入了回忆。
她发现自己喜欢陆源时是高二初,是晚上,她和袁橙橙,还有她的另一个闺蜜王宜欣一起回寝室的路上。三人走到男女寝分岔路口时,袁橙橙突然说了句:“你们有在很难过时想起一个人吗?那个人应该是你很喜欢的人。”
陆源的样子一闪而过,冷雪柒顿时陷入思考,一路上没再说一句话。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对陆源的感觉和对其他异性很不相同,听他讲题时会盯着他走神,和他待在一起会傻笑······每一点都有一点不一样。她是真的喜欢上陆源了,陆源成了自己第一个喜欢的异性。
刚确定自己喜欢陆源时,冷雪柒开始疏远对方,她原不是会将喜欢藏于心底的女孩,但她记得陆源说过高中不谈恋爱。
可是两人一个班,座位又离得近,想要疏远对方实在很不现实,冷雪柒咬牙着,也就坚持十天左右。
冷雪柒属于那种藏不住心事的,更何况在承受陆源那张脸**闯进脑海的情况下,守住这既甜蜜又折磨人的心事。所以,她没能藏住。
她向陆源表白时正值清明,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选了这么一个日子,可话到嘴边,不得不说。
那天陆源破天荒的答应和自己看电影,冷雪柒便激动得没能守紧牙关。
一开始陆源表示自己其实看出了她的心意,她瞪大了眼睛,以为有希望,谁知道,陆源下一句就是拒绝的话,不是那种委婉的现在不想影响学习,而是很直接的表示对你没感觉。
冷雪柒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特别是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虽然不高但身材比例很好,该有的地方也都有,唯一的不足是手指并不纤长,但这一点不会让追求她的人减少,甚至有人觉得这样的反差使得她更可爱。
她之前没喜欢过人,一直认为喜欢一个人很难,当有人向她表白时,会害怕别人因为被拒绝而难过,所以每次都认真的、委婉的拒绝别人。
她表白前以为就算被拒绝,对方也会很委婉,所以陆源直接表示不喜欢她时,她愣住了,觉得没脸见人,同时也庆幸没有旁人在。
刚被拒绝的那段时间,冷雪柒当做什么也发生,她觉得陆源直接将萌芽扼杀在摇篮里,而不是和自己暧昧,这一点很好,自己也能早点走出来。
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一段时间,她对陆源的喜欢却不减反增,还就陆源拒绝自己这一点肯定了他不是渣男,这样一来,更喜欢了,也装不下去了。
于是,从高二到大一三年里,她明里暗里一共向陆源表白了七次,每次战况都十分惨烈,可以说陆源没讲一点情面。
······
“呵呵,飞蛾扑火。”拉回思绪后,冷雪柒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很蠢没错了。
她后来强迫自己走出来,包括不去关注陆源,不参加任何有他的活动。她一直都知道,这件事陆源半点错没有,她逃避他,实际上是在逃避当时的自己。
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人没劝过她,他们都以为她被爱蒙蔽了双眼,但只有她知道那种控制不住的想念是有多折磨人。她一次次的承诺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又一次次的违背对自己的承诺。她最恨的不是自己一次次扑上去都遍体鳞伤,而是明明知道会受伤却还是扑了上去。
这些年她一直没再喜欢上任何人,一直在疗伤。这件事让她开始变得不敢,不敢轻易跨出一步,只是待在自己画好圈里,不敢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