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石》第九章 梦醒花落一场空 免费试读
正无聊的看着窗外，突然传来了沉稳的敲门声。
“谁？”言汐走到门口，问道。
“是我。”齐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言汐微微一愣，随即收起满腹的心思，微笑着打开门：“你们这么久没见，不和你妹妹好好聊聊？”
“我看店里有些水果很新鲜，就给你拿了些过来。”齐没有回答言汐的话，端着一碟水果，微笑着走进屋。
言汐站在门口愣了一瞬，然后镇定的转过身，说道：“你不用来陪我的，你妹妹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们好好聊聊去。”
“有你最喜欢吃的葡萄、西瓜，我尝过了，都很甜，快点来吃。”齐依旧没有接话，自顾自的说道，坐在桌边，开始剥葡萄。他剥得很仔细，剥完一个后放回盘子里，继续剥下一个。
“快点吃啊，难不成还要我喂到你嘴里？”齐笑着说道，好像全然没有看见言汐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言汐坐到齐的身边，深吸了一个气，说道：“齐，我们谈谈。”
言汐正准备继续说下去，齐却突然将手中的葡萄放到她的口中，用手指封住了她的嘴。
言汐惊讶的看着齐，脸上泛起微微红晕。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抵着言汐的手指顿时变得滚烫，于是急忙收回了手。言汐木讷的嚼了两下葡萄，咽了下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明明是你调戏我，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啊？”
齐低下头，继续默默地剥葡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言汐坐到齐的身边，轻轻地扳过他的脸，与他对视，“齐，我想了好久，我觉得你应该弄清楚自己的过去。如果我有机会能知道自己的过去，我也会想知道的。”
“即使……那个过去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即使你知道之后会后悔？”
“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后悔，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永远不去了解那个过去，那么以后的每一天我肯定都在后悔。”言汐微笑着，目光坚定的看着齐，“齐，面对自己的过去，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言汐……”齐欲言又止的看着言汐，握住她的手，笑容惨淡的说道，“好，我会去了解自己的过去。”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和你妹妹说，然后跟她一起回你家，等你找回了过去，我们再一起去南海好不好？”言汐依偎在齐的怀中，心中无限喜悦，根本没有注意到齐笑容中的异样。
“我们先去南海好不好？去了南海以后再去我家。”
“不好，我想让你快点找回自己的过去。”言汐轻摇了摇头，“齐，你不知道，我多希望我们都能找回自己的过去。我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生养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我以前都认识哪些人、遇到过哪些事。虽然我经常说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过去，可是，怎么可能不在意呢？没有过去，我感觉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总觉得如果自己下一刻死了，就不会和这个世界再有任何联系。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很恐怖。现在你有机会找回自己的过去，我真的很替你开心，我甚至感觉很快我也能找回我的过去了。齐，先回家，好不好？”
齐第一次听言汐说了这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心中喜忧难辨，苦涩的笑了笑，抚摸着言汐的鬓角，说道：“好，听你的。”
“一找回你的过去，我们就立刻去南海哦，你可不要到时又蹦出来个亲梅竹马什么的，然后就一脚把我踹了！”言汐故意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板着脸说道。
“只要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去，我自然是想和你一起去南海……”
言汐听出了齐言语中的苦涩，不由得抱住了他，柔声说道：“齐，不要再有任何担心顾虑，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齐无声的笑了笑，目光看向窗外。屋外，月色静好，他们，却不知要何去何从……
第二天一早，言汐一骨碌爬起来便去找齐，可是房里已经空无一人，想来齐已经起床了。正准备下楼去找他，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言汐拿起字条，忐忑不安的读起来。
字条上只有两个字：等我。
言汐愣愣的看完，竟然没有一丝惊讶，不知道为何，她似乎早已察觉到了齐的心思，为什么到头来他还是离开了她？为什么他不让她陪着他？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不要离开她，她会永远陪着他，为什么他还是选择自己去面对？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是不是没有她，他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呆立了很久，言汐深呼了口气，将字条折好收进怀中，把心中的思绪全部抛诸脑后，步伐轻快的走下楼，远远便看见羲云山正靠在一根柱子上等着她。
“哟，你醒了。”羲云山满脸的幸灾乐祸，似乎在说：你也被他丢下了。
“嗯。”
“他走了。”
“嗯。”
“那个小八爪鱼把伙计全都遣散了，看来是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
“哦。”
“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我们原来是打算去南海，那我就先去南海，然后……后面再说。”
“要不要我送你？”
“你不是说这里已经是南海附近了吗？就不麻烦你了。”
“好，正好那个小八爪鱼不在，我就先跑了。”羲云山站直身子，笑着说道。
言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羲云山欲言又止，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递给言汐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这个药粉你留着，必要时擦在身上，可以防止被毒虫野兽侵害，只不过效用很短。”
言汐接过来，轻声道了声谢。
羲云山笑笑，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还是清晨时分，路上只有些形色匆匆的小贩。言汐出神地看着东方，直到太阳升起，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大姐姐，请给我们炒个青菜加一条鲫鱼。”一把清脆的童声响起，一个小男孩晃悠悠的走了进来。男孩长着一张粉嘟嘟的脸蛋，目光清澈，眉眼里都流露着甜甜的笑意，长得很是可爱。
“酒楼的老板不在，伙计也不在，我做的菜又不好吃，所以今天没办法做菜给你吃哦。”言汐抱歉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男孩满脸失望的看着她，转过身对着门外喊道：“雀儿姐姐，这位姐姐说今天做不了菜！”
“一个大酒楼竟然做不了菜？”一个与言汐年纪相仿的女孩走进来，笑盈盈的说道，她有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梳着两个小辫，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布衣，个头比言汐略矮一点，十分娇俏可爱。
“实在抱歉，酒店的老板有事外出了，好像也遣散了伙计，现在这个酒楼就我一个人。”
粉衣少女侧着脑袋想了一下，笑着问道：“那借我用一下厨房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你是要自己做吗？”言汐疑惑的打量着女孩。
“对啊！”女孩甜甜一笑，“你们等着吃好吃的吧！厨房在哪里？”
言汐指指后面，女孩蹦蹦跳跳的往厨房走去。
“姐姐姐姐，我口渴，能不能给我点水喝？”小男孩扬起小脸，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言汐，肉嘟嘟的小手拽着她的衣袖，满脸期待的看着她。
言汐看着男孩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她爱抚的摸了摸男孩的头，笑眯眯的说：“走，我带你去里屋喝水。”
“谢谢姐姐！”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公孙允，姐姐叫我小允就好了。”
“那小允，我带你去喝水。”言汐笑着摸摸他的头。
“嗯！”小允开心的应道，蹦蹦跳跳的跟着言汐进了里屋。
喝完水，小允心满意足的笑了：“谢谢姐姐！”
言汐笑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糕点？”
“要！我要吃！我跟雀儿姐姐走了好久才走到了这里，又饿又渴的。”小允拼命的点着小脑袋。
言汐给他拿了些糕点，看着他一边吃一边跟他说话。
“刚刚那个女孩名字叫雀儿？”
“嗯，雀儿姐姐做饭可好吃了！”小允吃完手里的糕点，喝了一口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言汐，笑着说道，“姐姐，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言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轻轻地刮了一下小允的鼻子：“我也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在聊什么呢？”那个叫雀儿的女孩在门外探着脑袋望着他们。
“雀儿姐姐，饭做好了吗？”小允一步三跳的跑到门口。
“哪有这么快？”雀儿笑着说道，“我是来问一下，姑娘可否吃辣，可有什么忌口？”
“我什么都能吃，没有忌口，我叫李言汐，姑娘若不嫌弃，叫我言汐就好了。”
“那你也叫我雀儿就好了。麻烦言汐姑娘帮我先照顾下小允，很快就做好了。”说完，雀儿捏了捏小允的脸，笑眯眯的往厨房去了。
“你们姐弟感情很好呢。”言汐没有兄弟姐妹，突然有些羡慕他们。
小允点点头，笑颜如花：“雀儿姐姐对我可好了！”
不一会，雀儿便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每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看得人不由得想要大快朵颐。
“才这么一会功夫就做了这么一桌子的菜？”言汐目瞪口呆的看着雀儿。
“时间仓促了点，要不我肯定可以做的更好。”雀儿笑着说道，“快别愣着了，小允你饿了吧，赶紧吃。言汐姑娘也快坐下吃吧。”
言汐坐了下来，夹了一口红烧鱼，同样是鲫鱼，自己以前做的，不是太咸就是鱼烧焦了，要不然就是没烧熟，而今天雀儿做的红烧鱼，咸淡正好，鱼香肉滑，吃完后，鱼的鲜美让人回味无穷。
“雀儿，将来谁要是能娶你做媳妇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言汐满嘴塞着各种美味，仍然不由得感叹道。
“你喜欢吃？”
“恩恩，这么美味，恐怕没有人会不喜欢吧？”言汐由衷的称赞道。
“那就好，我还怕不和你口味呢！”雀儿很开心，一边照顾着小允，一边笑着和言汐说话。
“对了，雀儿姑娘，你和小允这是要去哪里？”
雀儿愣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着言汐，欲言又止。
言汐知道雀儿肯定有难言之隐，不好追问，正想转移话题，雀儿却开口了：“我们在躲避仇家的追杀，姑娘如果担心，我们吃完这餐立刻就在，绝对不会连累姑娘！。”
言汐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巧了，我也是躲避别人的追杀来到了此地。”
雀儿盯着言汐，似乎在判断言汐的话是真是假。
“你们打算逃往哪里？”
“不知道，反正我们打算一直往南边走。”
“我正好要去南海，既然大家这么有缘，不如就结伴而行吧，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言汐从未出过远门，之前拒绝让羲云山送她，现在正好有点后悔了。
雀儿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
见雀儿犹豫，言汐无奈的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我的仇家应该不会追我这么远的，你也不用担心连累我，我……我家里再无旁人，了无牵挂。”
雀儿看着言汐，觉得她实在也不像坏人，点了点头：“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三人饱餐了一顿之后，言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拿上了羲云山给她的绿色小瓶子，又带了些干粮和水，便和雀儿小允朝着南海出发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小半个月。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言汐发现雀儿是个随和开朗的女孩，而且很会照顾人，又做的一手好吃的，就算只是随便在林子采到的野草和菇子她也可以做出鲜美的汤来，小允也是个活泼开朗又讨人喜欢的孩子，他很听话，从来不会给她们惹麻烦，还时常说些有趣的话把她们逗得哈哈大笑。
这天，雀儿的心情很好，带着小允蹦蹦跳跳的，一会追麻雀，一会追蝴蝶，言汐看着他们闹腾，心情也很好。玩闹间，三人走进一个茂密的森林，而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来今晚要在这里过一夜了。”雀儿环顾了下四周，寻了一处大树环绕的空地，“你和小允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些枯枝来生火。”
“好的，你小心一点，快去快回。”言汐确实有些累了，对于雀儿的体贴没有推辞。这一路走来，言汐也发现了，雀儿看起来很娇小，体力却很好，走了这么久的路也不见她脸上出现倦色。
“言汐姐姐，你渴不渴，我这还有点水。”小允依偎在她旁边，举着他小小的水壶，眨巴着大眼睛十分乖巧地望着她。
“姐姐不渴，小允喝吧，等你雀儿姐姐回来我们再去湖边打点水。”
小允“哦”了一声，正准备喝水，突然听到雀儿的声音传来。
“快跑，快跑！”雀儿急速的跑来，边跑边大声的喊着。
言汐见雀儿很慌张，赶忙站起身，问道：“怎么了，雀儿？”
一转眼，雀儿已经跑到了他们面前，不由分说的抱起小允、拉着言汐就跑。
言汐只得气喘吁吁的跟着跑，边跑边问：“到……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野猪！我……不小心打到了……野猪！”雀儿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
“什么？！野猪？”言汐从来没有见过野猪，此时并不觉得多害怕，反而有些好奇，但是看雀儿这么慌张，想来野猪应该很凶残。
跑着跑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峭壁，高耸入云。
“怎么办？”言汐有些绝望的看着峭壁。
“没办法，只能正面应敌了。”说着，雀儿站定身子，屏住了呼吸，身上散发出杀气，“一会我缠住野猪，你带着小允从旁边走。”
“不行！你一个人怎么敌得过野猪？”言汐立刻反对。
“放心，我是要智取，不是力敌，不会有事的。你和小允在这里反而会令我分心。”雀儿咬紧了嘴唇，神色凝重。
雀儿说的很有道理，言汐也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点点头：“我带小允去河边等你，不见不散。”说着，将小允紧紧地抱在怀中。
雀儿笑着点点头，拾起一根粗粗的树枝，凝气说道：“准备，来了。”
话音刚落，一头黑色的野猪怒气冲冲的向雀儿冲来。
“走！”雀儿大喊一声，将言汐一推，自己顺势一闪，避开野猪的一击。
言汐头也不回的往河边跑，心里默默祈祷着雀儿千万不要出事。
跑了好久，终于跑到了河边，觉得应该安全了，言汐放下小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言汐姐姐，你累了吧？喝点水。”小允装好一壶水递给言汐。
“谢谢小允。”言汐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终于缓了过来。
“言汐姐姐，雀儿姐姐不会有事吧？”
“肯定会没事的。”言汐安慰着小允，内心却很不安。
等了一会，雀儿还是没有来，言汐十分担心，但是她又不能把小允一个人留在这个荒郊野外，突然，言汐想到了羲云山走之前丢给她的那瓶药粉：“哎呀，我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了！”于是立刻把药粉撒在小允身上。
“小允，我刚刚在你身上抹的是防毒蛇猛兽的药粉，你在这里乖乖等我，不要害怕。我去找雀儿姐姐，好不好？”
“好的，我哪里也不会去的，就在这里等你们。”小允乖巧的点点头。
言汐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道：“绝对不要乱跑哦。我们很快就回来。”
“嗯，我知道了！”
言汐迅速跑回刚刚的峭壁那里，正看见野猪向雀儿冲去。
来不及多想，言汐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药粉撒在雀儿和野猪身上。
黄色的药粉漫步在空中，野猪好像受到了惊吓，蹄子**的踢起尘土，悲鸣了一声，转身逃进了森林深处。
雀儿回过神来，瞪着言汐，有些恼怒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小允呢？”
言汐喘了口粗气，说道：“你……你放心，我撒了……药粉在他身上，暂时……暂时不会有事的。”
雀儿还是不放心小允，稍微休息了一下，急忙往河边走去。走到河边，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
“小允呢？”雀儿有些慌了。
“我让他就在原地等我们，应该在这附近。你先别急，我们找找。”言汐也有点慌了，她知道小允是个听话的孩子，应该不会乱跑的。
“雀儿，你看这个！”突然，言汐看见了一个灯心草编成的小手环。
“这不是你前几天给小允编的手环吗？”雀儿一把拿起手环，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手环怎么会掉在这里？小允呢？”
“小允！小允！你在哪里？快回答我！”言汐大声喊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飞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不是让你好好守着小允吗？”雀儿语气不悦，看起来十分焦急。
“我……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雀儿瞪了言汐一眼，好像要把言汐生吞了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言汐急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雀儿深吸了口气，压住满腔的怒火，淡淡的说道：“我们分头去找。”
“好。”
两人在附近找了好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还是没有小允的踪迹。
“现在怎么办？”言汐有些绝望了。
雀儿已经冷静了下来，仔细的思索了一会，说道：“今晚先在这里过一夜吧。一来，小允可能会回来找我们，二来，在森林里走夜路也不安全。”
言汐点点头。
“我们轮流守夜，以防野兽袭击。”雀儿捡了些树枝，迅速的升起一堆火，“你先睡会吧。”
言汐想让雀儿先睡，但是她很清楚雀儿的脾气，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主意的，所以没再多说，抓紧时间睡了一小会，因为担心小允，所以没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见雀儿在不远的地方和人争执着什么。
“我不同意！”雀儿的声音隐隐透着愤怒，“这跟之前说的不一样。”
“小点声。”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她醒了。你好自为之。”说完，一个黑影闪过，森林又恢复了寂静。
“雀儿，刚刚那是什么人？”
“没有人，你听错了。”
雀儿很明显不想告诉言汐，言汐也不便追问：“我睡好了，你休息会吧。”
雀儿点点头，坐靠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映的周围一片明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雀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出神的看着言汐。
言汐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雀儿，你睡好了吗？还早呢，你再睡会。”
“言汐……你不会伤害小允，对不对？”雀儿突然问道。
言汐微微一怔：“我怎么会伤害小允？雀儿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小允不见了，我也很着急，我后悔的都……”
“对不起，可能是小允不见了让我思绪有些混乱。”雀儿的眼里含着泪水，她微微侧过脸，声音有些哽咽，“言汐，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伤害小允，好不好？”
言汐不知道为什么雀儿觉得她会伤害小允，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她，只能说了一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