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衣看剑》第十九章不好的感觉 免费试读
这种不好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让白景殊烦躁不堪,只想快些寻到言慕玖。
宫闱深处的一处走廊中盛满一庭月光,廊中站着两人,正是言慕玖与秀阳。
原本言慕玖不愿再与秀阳有什么牵连,他认为此女被爱恨冲昏了头脑,没什么脑子,甚至有些厌恶。
但秀阳在夜宴开始之时,悄悄递给他一封信,邀他一聚。言慕玖本想随手扔了,却见信中写到要与他谈论当年宁古塔之事。
言慕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秀阳,冷声道,“秀阳县主不妨有话直说。”
秀阳仍是穿着献舞时那身红裙,月下显得越发妖媚,但她此时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语气中带着狠意,“你不会真的喜欢上白景殊了罢!”
言慕玖瞥她一眼,也知道她大概是看到了他吻白景殊那一幕,平静道,“你找我就为问这个?似乎与你没有关系。”
言慕玖转身欲走,却被秀阳叫住了,“言将军别急着走,若是我说当年之事确是白景殊所谓呢?”
言慕玖猛的回头,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杀气,“你说什么?”
秀阳被他的眼神吓得轻微一抖,镇定道,“我说,当年之事,确是白景殊所为,你的家人皆是死于他之手。”
言慕玖眯起眸子,“你有何证据?”
秀阳冷哼一声,“言将军你等着吧,过几日证据我自会盛到你面前。”
拐角处走来一人,一袭浅色云纹的衣衫,腰间挂着价值不菲的玉佩,来人不是白景殊是谁。
秀阳眼尖看到,直接扑入言慕玖怀中,娇嗔一声,“言将军,你想奴家了么?”
言慕玖早已察觉有人来,只是没想到秀阳又突然来这一出,把她推开后,转身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白景殊,“我……”
言慕玖想解释些什么,可是又觉得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白景殊几乎已经麻木了,这是第几次了?似乎是第三次捉奸了罢。为什么阿玖就不能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呢,白景殊有些悲凉的想着。
白景殊有些颤抖道,“秀阳,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秀阳抿唇一笑,“唷~景表哥是在担心奴家么?有言将军在奴家不会有危险的。”
“你……秀阳,适可而止罢,言将军毕竟是我的王妃。”白景殊感觉自己有些无力。
言慕玖蹙着眉,此刻对白景殊有些微妙的情绪,他也没有完全信秀阳的话。
“可是景表哥~奴家与言将军是两情相悦的呀。”秀阳笑的花枝乱颤,“景表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呀?出来捉奸的怨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白景殊的神色,秀阳心里又痛又痒,一方面是嫉妒白景殊对言慕玖的爱意,一方面是报复自己杀父仇人的快意。
白景殊听着她的讽刺说不出话来,目光中带着倦意看着言慕玖,“阿玖你……喜欢秀阳吗?”
言慕玖挑眉,“你觉得呢。”
白景殊低眉不语,秀阳还欲开口讽刺几句,却被言慕玖制止道,“你少说几句吧!”
秀阳被他喝的一愣,就在此时白景殊也忍不住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景王府的,赵嬷嬷看着他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来到书房白景殊屏退了所有侍女,一个人坐在案前,思来想去,白景殊提笔写了封信,是给秀阳母亲的。
明明在夜宴上还有几分温存,却转头就去跟一个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言慕玖……我白景殊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白景殊轻叹一声,他也是个普通人啊,心也是会痛的,不知道这样的背叛还能承受几次。
之前常有朝中大臣暗地里向他表示自家儿子到了娶妻的年龄,十分中意秀阳县主,希望白景殊帮忙劝说。
原本白景殊就没动过这个心思,一方面是之前他与秀阳许久未见,另一方面是他认为秀阳要嫁一个好儿郎,而他希望是秀阳自己的选择,秀阳既到了这个年纪也不愿嫁人,那就尊重她的决定。
可是事已至此,白景殊着实有些忍无可忍,不能由着她任性下去了。
写完了信,放下笔,白景殊就唤来下人,让他连夜把写封信送到夫人手里。
坐在书房,白景殊思绪放空,甚至懒得去想言慕玖今日有没有回来。
也许并不该把这么多心思都放在儿女情长上……当初他为了帮白景昔登上皇位,得罪了不少人,如今白景昔根基未稳,不少人还虎视眈眈。
可谁让他偏偏那么早就认识了言慕玖…从此就刻在心里了。
出了书房,已是夜深人静,偶尔还能听到一声虫鸣,中秋的月高悬苍穹,月光洒在在庭院中仿佛一汪池水,如此美景白景殊也无心欣赏。
今日夜宴上的插曲,也算是让夜宴不欢而散了,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这种明里暗里的较劲白景殊早就看多了。
还是为之后的皖州之行做些准备罢,原本是要与言慕玖一起去的,只是现在这样,白景殊也不知道该怎么想言慕玖开口了。
可是……明明被背叛的是自己才对吧?怎么就不敢面对言慕玖了?
第二日上午,白景殊上完早朝回来,途经言慕玖的房间的时候,问侍女到,“昨日言将军回来了么?”
那侍女微微欠身,“回王爷的话,将军昨日回来了,只是很晚,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
白景殊心下明了,这时一位侍女一路小跑过来,对白景殊道,“王爷,秀阳县主来了,在前厅吵着要见您……”
白景殊知道她是为何事而来,想必夫人早上收到信后就与她说了。
当白景殊不急不慢的走到前厅时,正好看见秀阳在冲着下人发脾气,一看见他来,咬牙切齿的喊到,“白景殊!”
白景殊负手而立,淡淡地说道,“秀阳,是本王从小太惯着你了么,这里是景王府,而本王是大尧正一品亲王,你这样直呼名讳不合礼数。”
“你……”秀阳咬了咬牙,“景王爷与我母亲传书要让我嫁人?”
白景殊回应道,“正是。正好先前户部侍郎曾向本王提过,户部侍郎之子年轻有为,与你正般配。”
秀阳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可知……我不会嫁的!”
她与言慕玖做戏,本是想刺激白景殊,但没想到白景殊会出此计。
白景殊看着她,“秀阳,你今年都二十了,哪儿有姑娘二十岁还不嫁人的?”
秀阳咬着牙,“那又如何,景表哥,你不会是因为我与言将军的事动了怒才想出这个主意的吧?”
白景殊背对着没有看她,淡声道,“你叫本王一声表哥,难道还不能替你寻个好人家?”
秀阳看得出来,白景殊这次是铁了心要将她嫁出去了,她怒道,“我不可能嫁的!想都别想!”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白景殊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