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千金》第13章 鸡飞狗跳(1) 免费试读
这声大喝,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被他的气势惊得都不敢出声质问。
而百花楼的老板也终于出来应付,“哎哟,各位军爷,这是干什么,这么大阵仗,我们开门做生意,哎哟——”
还没等她说完,薛少宗一把拧过她职业习惯的搭到他身上的手,踢倒在一边,对着属下下令搜查。
桑榆跟在他身后,坐立不安,心中一直悬着,掌心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期盼着这次能找到安成珏。
大队士兵各方搜索,各房里正在寻欢的人,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众人眼前,无不惊慌失措的穿衣遮掩,瞬间混乱一片,桑榆看着这景象,眉头深锁,安成珏千万不要有事。
最后,士兵还是在百花楼底下的暴室里找了安成珏,此时的安成珏浑身伤痕,血迹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看的人触目惊心。
桑榆屏气注视着他苍白的面容,低声呼唤,“安成珏,你醒醒。”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有着怜惜,也有心痛,这样处境的他,叫她如何放得下。
安成珏昏厥之际,听到女子柔美的呼唤,欢喜的轻吐出声,“映雪,你来看我啦……”
人声,惊叫,呼喝声响作一团,桑榆已经听不到了,只定定的看着他。
刚才那一声低呼,她听到了,可她只能装听不到。
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也耽搁了不少时间,薛少宗临走之前,对桑榆笑言,“丫头,你欠我一个人情啊,以后记着要还。”
桑榆只是感激的目送这些骁骑铁蹄匆匆离去,没把他的话当真。
这以后能不能遇见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还人情呢?
她只得默默在心里祈祷薛少宗在战场上能顺利平安,可她没想到,今后,他们真的又一次遇见了。
三天又很快的过去了。
安成珏从起初浑身伤口疼的直冒汗,到现在逐渐的恢复精神。
果然还是年轻,被鞭打的这么多伤口,居然也能这么快恢复,可知情的人也明白,这三天里,桑榆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他的床边,帮着换药,喂药,注意安成珏任何不适的反应。
小陶和阿碧两个人也在帮忙,怎么劝桑榆休息片刻都没用。
可安成珏恢复了意识后,依然沉默着不多话。
桑榆以为他是因为伤势,毕竟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人都得需要时间缓过来。
只有安成珏自己知道,他想见一个人,可他无法直接开口,因为知道已经不可能。
当他醒来时,看到照顾他的桑榆,他有的只是失望,昏迷前的那个幻影,果然只是他的幻觉,救他的是别人。
对于桑榆,安成珏只是简单的认为,她帮他,是为了还父亲的恩情,这次他们也两清了。
只是,他也有他的骄傲,桑榆一直见证着他最落魄的样子,他不想被人看笑话,被人同情,即使他现在确实很狼狈。
所以,他依然冷漠的对待桑榆的善意,封锁着自己,也隔绝着其他人。
他的冷淡,桑榆不是没感觉,只是他一直都这样对她,不是吗?
所以即使她救了他,可这也是她自愿的,难道还奢望他感恩戴德吗?
没有必要,她不需要这些,只希望他赶紧好起来,更希望他能恢复从前的风姿。
这几天里,桑榆一直陪着安成珏,日子过得单调却平静。
说生活没有任何变化,其实,也是有变化的。
在安成珏昏迷的第二天,桑榆就收到了娘亲托人写来的急信,说她离家的事还是被爹爹知道了,让她办完事赶紧回去解释。
信里虽然话不多,可是以她爹的个性,还有家里那帮姨太太的枕头风,桑榆不用细想,也知道娘亲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看来,她必须要快些回去了。
一晃眼,她都离家半个多月了,她的事迟早会暴露,这个她早就预料。
安成珏已经慢慢恢复了身体,而她不能再连累母亲,势必要赶紧回去,可她还是有些不舍。
“安公子,我……我母亲想念我了,你说我现在该回灵州吗?”桑榆小心翼翼的问着他,想着他要是能有些挽留,她起码会更加欢喜。
可是安成珏依然毫无反应,只是对她一再的询问,不耐的点点头。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好辛酸苦涩,早该想到这种结果的,不是吗?
只是她自己太固执,非要多此一问。
罢了,当初出来也只是想圆自己一个心愿,如今找到了他,也确认他安然无恙,都经历了那么多,他依然无法忘怀他的青梅竹马,那么她只能退出,只需记住初见他时的感觉,这样就够了。
在这之后,她也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为什么独独对这种回忆念念不忘。
她想,如果她在那一世能体会到爱情的复杂,又或者在这一世的时候,晚点遇见安成珏,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痴迷?
在救出安成珏的第七日后,桑榆决定回灵州。
这日正午,客栈掌柜将一个包裹交到安成珏的手里,说是他父母托人送过来的。
安成珏快速的翻开包裹,呆愣在原地。
桑榆前来告别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淡淡的笑颜,仿佛又恢复到从前的优雅自信。
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不是吗?
她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安成珏,所以即使他们成不了恋人,她还是愿意成全他。
“你是要走了吗?”安成珏第一次主动开口跟她说话,确实在她要离开的时候。
她知道他此刻心情甚好,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寻常的问候,她还是止不住的欢喜,高兴的点头答道:“嗯,我已经收拾好了,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
她是来见他最后一面,以后能否再见,再见又是何年,她无法预料。
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的安成珏,没有看到桑榆眼里的渴望,更是从来都不曾注意到她眼中的情意。
只是淡淡的对着桑榆道了个别,“那你保重,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