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爱》第14章 堕落的灵魂(一) 免费试读
秦韩阳亲了书奴的左脸,又亲书奴的右脸。然后还直直的抵上书奴鲜艳火红的唇。
书奴的眼泪,再次无助的流了下来。泪珠儿如雨帘,滴落在秦韩阳的脸上,秦韩阳一怔,捆住她的手渐渐松开。
获得解放的书奴,以迅雷不解掩耳之势捆了秦韩阳一个空前绝后响亮的巴掌,然后抹着泪跑进了另一间屋。秦韩阳错愕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迟迟无所动静。
良久,他从地上爬起来,拾起沙发上的衣服,姗姗离去。
那些细碎的吻,在书奴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书奴脑海里,满是秦韩阳那张英俊的脸在自己脸颊上来回摩挲的情景。手覆上脸颊,火辣。秦韩阳的吻,似乎有一股魔力,能够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能想,不能想……”她愈是想要忘记它们,于是清晰深刻的忘不了。
走到门后,竖耳聆听客厅的动静,已然没有声响。才拉开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禁又泪流满面。
爱是什么?
是一场追逐着的玩弄?还是一场相互摧毁的爱恋?
书奴觉得,她和秦韩阳,应属于前者。他们之间,谈何有爱?也许她对他有,可是他对她呢?有吗?没有,只不过是纨绔子弟对丑小鸭的玩弄而已。
那么,刚才他亲吻她的时候,为什么,在那些表面漫不经意的细碎吻痕里,她彷佛看到他眼里那一抹异彩?
沙发上,一个亮晶晶的点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落下什么东西在这里?
书奴走过去,将那发着炫目的小东西拿起来,放在手心中央,细细端详。
这是一颗价值不菲的钻戒,书奴这几年在品味上破下了一番功夫,所以在她接触到那硕大无比的钻石上,她第一眼便知道这钻戒的分量。
一定得趁早还给他,毕竟,这是一件很宝贵的东西。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宝贵的东西落在她这里?难道是故意的?为他再次入侵她遗留一个合理的借口?
不管怎样,先还给他再说吧。
书奴冲出屋子,楼下,秦韩阳和他那辆昂贵的奔驰一起不见踪影。
看来,书奴要想将钻戒还给她,还必须得下一番功夫。
起码,第一件事就是要弄清楚他在哪里。这,免不了要打电话给他。
“怎么,怎么会又想我了?”刚接电话,秦韩阳永远没有一个正经样的调侃道。
书奴没有好脸色道:“你忘东西在我家了。”
“哦,什么东西?”对方明知故问。
书奴瘪足了气,才吐出来:“戒指。”
曾经何时,这两个字眼是他们山盟海誓时的定情信物,可是最后,秦韩阳将结婚的戒指戴在另一个女人手指上。
“送给你的。”秦韩阳说。
书奴浑身一阵冰激凌,错愕得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不喜欢?”
“不是,不需要。”她冷冷道。她虽然笨,但是还没有不开化到钻戒代表什么涵义都不知道的地步。
“总之,钻戒是我送给你的,要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这是我欠你的一个承诺。”对方很洒脱的挂了电话。
变相的求婚吗?
书奴犹如接了一个烫手山芋,扔掉可惜,不扔有麻烦。
将戒指扔进抽屉里,不再看它一眼。
一连几天,秦韩阳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书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理总像少了一样东西似得空落。
抽屉里的钻戒,也被她破例的找出来,用雪白的丝巾擦得光亮。捧在手心上,一看就可以花上好几个小时。
听说,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石材。如果爱情能够像钻石一样坚固,那么,世界上是不是就不会有她这样的痴男怨女?
秦韩阳的心机很重,落下一颗钻戒给这个痴痴的女子,就彷佛在她的心理刻上了钻戒主人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书奴心里挥之不去的飘曳,动荡着。
“秦韩阳,秦韩阳,秦韩阳……韩阳。”书奴终于念顺口了,那少念的一个字,却让她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秦韩阳和韩阳之间,有区别的不仅仅是一个字。对于书奴而言,她曾经倾尽心力鼓足勇气抛弃少女的矜持,将这个男人亲昵的唤为韩阳。那是对爱人的呼唤。是他,是他粉碎了她对他的梦想,让她们之间的鸿沟,扩大到无法逾越。如今,他却丢下一只戒指给她,试图填平那道鸿沟。是不是,有些天真?
大家都不是小孩,爱和不爱,何必搞得那么暧昧不明?何不拿出一点勇气,抛却一点尊严,坦诚的告诉对方,我是你的谁?
秦韩阳这是什么意思?
送一颗钻戒给她,什么话也没有交代,然后就玩失踪的游戏?
她是一个单纯的人,从来不玩爱情的游戏,对于花心男人不经意的挑逗,她总是当真,这就是书奴的悲哀。
宛如现在,秦韩阳不经意的送她一颗钻戒,她就夸大他的心意,自以为是的以为他试图与她重新归好。这是书奴的善良,也是书奴的悲惨命运的开端。
半个月后,秦韩阳意外的现身了。
他已经换了一辆车,黑色的雅阁。不过人有点憔悴,脸庞似乎清瘦了一点。不过这样让他看起来更加轮廓分明。
当他出现在书奴的楼下时,书奴再也不能向先前那般高傲的蔑视他。她促狭的问:“你来了?”
秦韩阳捋了一下坚毅的下巴,唇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意。“怎么,你想我了?”
书奴惊惶的整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惯有的清高,戏谑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想你什么时候来取回那枚钻戒而已。”
“不是说送你的吗?怎么,不喜欢?”秦韩阳抬起下巴,这让他看起来很清高。
书奴嘘一口气,苦笑道:“你的戒指,可是会飞的。”
“什么意思?”
“今天在我手里,保不准下一秒就不翼而飞了。”书奴尽量装的轻松,却掩饰不了自己的失落和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