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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净圆努力把心态调整到很好,整日里寻机会去偷听藏教大师讲经,默记在心里,想着哪日师父问起一定不能让他失望。日常,宗巴只吩咐她去做杂物,寻着小错就是罚跪训斥,不过这些哪能和她当日在戒律阁所受的相比。除了膝盖好像又痛了些……不过这些都不紧要,重要的是她根本看不到师父啊!
一个月,两个月……本来可以在夏季前走的,但师父似乎被什么事绊住了。一直拖到夏天到了,就必须过了夏坐才能走。夏天万物生长,佛门弟子为了不误伤这些小生灵会等到夏天过后再云游或是外出苦行。师父平时在镇水寺也会恪守这规矩,大半的时间都在打坐修禅。
哎!谁来可怜可怜她呢?
净圆丢下手里的笔,无聊的望着比中原更湛蓝透彻的天,阳光微微刺眼。她忽然想起以前读过的故事,说是有个落魄才子倾慕出身名门的小姐,就整日里在那小姐门前弹琴,终于打动了佳人。可惜师父不是落魄的才子而是地位崇高贤名远播的圣僧,自己更不是美貌尊贵的名门小姐,只是他眼中永远长不大的小弟子。
呼——
净圆长长地叹了口气,桌案上的画已然是一幅上好的佳作,白衣圣洁的僧人站在苍黄斑驳的船头,侧过的脸上淡然轻渺的笑容,温暖又带着不真实的幻觉。再远处的雪山上拂过金色的光带直通天际,一路铺展到僧人脚下。仿佛是从天际落入尘世的神明。他墨色的眼眸如蕴万千星海。江面上的风鼓起他的衣袍飞扬,浩然之气却无一丝张扬之感。
她执笔沾了墨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直到写完她才明白自己脑海中下意识得想的究竟是什么,迷茫地低头,画里的师父那么好……像有道闪电刺痛全身,朦胧的眼里终于清明起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这样的画怎么能留!万一被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还是……烧了吧。她看都不敢再看那画一眼,生怕自己舍不得。搬来火盆,连火硝都已经拿在手里,可……心好痛,为什么不能喜欢师父,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为什么自己卑微到连一副画都不敢留下!
她凄凉地笑笑,眼泪滑落跌在纸上,蕴开染料留下小小的泪痕。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师父,净圆已经那么那么地爱上你了,你可知?
“师父!”三个月后,在净圆望眼欲穿地等待中玄清终于出现。小徒弟欣喜的展眉冲自己笑,让玄清有种她仿佛是久病逢甘霖的急切。眨眼,怀里多了抹炙热的气息。玄清的手不知往哪里放。她的脑袋不安分地蹭啊蹭,像只渴求主人疼爱的小狗,嘴里不停嗫嚅地念叨:“师父怎么才来,净圆想师父了!”
不同于自己身上檀木的气息,她若有若无的甜香直冲鼻尖。她是女孩……玄清突然想起这个几乎遗忘的概念。净圆平日里都穿着素色宽大的僧衣,加之她已剃度受戒,说话也习惯沉着嗓子与男孩子无异。脸忽的红了两分,他从没和异性这么近接触的经历。垂眸,从前只到腰高的小徒弟已经长到自己的胸口了,他狭长浓密的睫羽挡住了惊讶尴尬又夹杂着难以分辨的哀伤的神采。
净圆报了半晌也不松手,还有越抱越紧的痕迹。路过的人疑惑地看着两个中原僧人拥在一起。“净圆……”玄清最后还是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半推半就地让她松了手。
净圆心满意足于那个拥抱,还没来得及发现玄清此刻的不自然布吉就进来了。他与玄清互行了见面礼后,玄清说:“清不日将离开西藏,故来上师处带小徒回去。小徒叨扰上师数月,多亏上师教导,清谢过上师。”他合掌又行了个佛礼。
“哪里叨扰,圣僧真是过谦。圣僧高足才智艳艳,布吉惭愧,座下这么多弟子竟没有一个可以和净圆小师傅相比。布吉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圣僧应允。”
“上师请讲。”
“圣僧可否割爱让布吉把净圆收归门下,布吉必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他。”
净圆被这话吓得心脏猛跳,立马跪到中央说:“上师错爱,小僧资质平庸,生性懒惰驽钝。就是现在这些小体悟也是师尊督导再三。上师……”
“净圆小师傅真是谦虚,布吉观小师傅日日努力苦习藏经,几月下来已是小有成就怎会平庸?此事圣僧觉得可妥?布吉深知汉藏两地相通的重要性,想着可互派僧侣交流学习,如此也可了圣僧夙愿。”
净圆的神色可称恐惧,焦急地望着玄清。布吉以师父最在意的事为筹码……师父一定会带净圆走的对不对……师父答应过我的。
“净圆小师傅是圣僧的得意弟子。”布吉做出深明大义通情达理状说:“布吉只留小师傅五年,待他学成就可返回中原。一来小师傅通习两地教义,前途无量,二来,也可助圣僧一臂之力。”又转向净圆说:“小师傅受圣僧师恩多年,当知如何才是报答师尊的孝。”
玄清的眉浅浅地皱起,净圆知道这是他沉思的习惯……师父当真在考虑。
如置寒窖。
布吉一个“孝”字就让她无法多言。弟子的一切皆由师父做主,顺从师命是为孝;助师达成大愿为孝,至于做弟子的心意根本就不重要,亦不必考虑。
“你这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人怒气大作,阴沉着嗓音听着格外恐怖,殿里本就不明亮的烛火很应景地抖了两下就熄灭了。
“废物!”黑色的斗篷无风而动猎猎作响着暗示主人愈加不加忍耐的火气。
“爷饶命!真的!小人已经尽力了……是那个和尚说什么曾经有过承诺不可无信而妄语……小人真的不知。”那人没好气地瞪了宗巴一眼,懒得再和他废话。这次玄清居然舍得。哎,那个小东西真是抢手,不过——游戏更好玩了呢!
“谢谢师父,师父真好!”净圆主动拉上玄清的手,轻快地一路又跑又跳没个正形。
“你以为为师会选什么?把你丢下吗?”敲她一脸孩子气的模样,刚才也不知是谁在殿里绝望无助的一脸生无可恋,他怔住,不由去想如果自己真的狠下心来她是不是就要触柱自尽了。就算净圆总有出师独自修行的那一日,可毕竟不是现在。之前诸事皆因自己误解她良多,总不好再伤了她的心。“净圆,这样的事为师永远不会强迫你的。”
净圆鼻子发酸,眼睛跟着涩涩欲哭。在师父心里自己比那些杂事重要,师父在意你啊!
“师父!”她走到玄青清面前,无比认真的说,“师父永远不会抛弃净圆的是不是?净圆……愿陪师父一世。”
那么认真执着的态度,玄清心里竟涌出惶惑。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她握住的手,他风轻云淡地回望她,唇边勾出惯常的弧度,和善而仁慈“这是自然的,既为尔师就该负起养育关心的责任。”
直到出了藏区,沿江返回成都后,净圆才放心的确认布吉没有什么阴损的后招。“师父!净圆以为朱丹经是在宣扬心智悲平等为一,佛法僧三者为一而平等,法身报身应身三者本来平等。”她停下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玄清清淡的神情,“师父,我说的对吗?”
“不错。”他点头,那样淡的语气,连夸奖时都不愿多流露一丝情绪。
净圆微微叹气,心好累,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师父与她一夜间疏离了许多。是因为恼她吗?……可最近自己很乖啊!师傅的心思好难猜
小徒弟低头叹气,愁眉不展。玄清看在眼里,自然担忧,但她那样的心思,怎能不及早防范。他她还小过几年自然会醒悟,自己这做师父的应当好好教导才是。思及这些玄清硬下心肠用淡漠疏离的口吻说,“就到这吧!为师乏了,你先下去。到晚课时再来。”
“是。”净圆轻轻点头,抬眼,委屈而不解。
以前无论是早晚午课,她都能呆在师父的房里休息玩闹,一直到上半夜的诵经结束后再回自己的禅房安寝。早上请安后就继续赖着不走,整日里几乎与玄清形影不离的。
难道师父……不会吧,师傅,从来只当自己是太依赖他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故意疏远。师父想让自己早些独立。她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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