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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们已在丞相府聚齐,方弋也到场了。他默默立到方弋身后,凝集内力,化音为丝,传入方弋耳中。若衡的武功不是场中任何人能够比的,所以不会有人发现方弋说的话,其实是若衡在他身后告诉他的。
大家都看向方弋,**他的指示。若衡一进偏厅就看到那个被围攻的黑衣人的尸首,立即通过方弋的口来做一些询问。
“没有任何线索,我们一擒住他,他就咬破毒囊自尽了,看来都是些死士。”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他尸体的小卒报告道。
方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还有其他结果没有?”因为在思考,所以显得有些严肃。而他身后的若衡则像一块木头一般,面无表情。
一个比较胆大的开口道“有几个黑衣人在围攻下侥幸逃脱,但是身上都受了伤。”
若衡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一抬头看着大家紧张的神色,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没有向方弋传话,他只能一直摆着一副严肃的面孔。大家看方先生这般神色,以为他心中生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赶紧向方弋传话道“这简直是你们的大功了。我没有责斥你们的意思,只是我有一个发现,有待诸位与我一同核实。”方弋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神色也很配合地缓和下来,果然,大家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若衡接着说“我推测,这些黑衣人走的是地下的密道,地道的入口在四处可见的井底,当然也有可能在河底、湖底。我已经发现了一个入口,但此时不宜草率行动,我们要静候一段时日。”若衡脑海中已经有一个简易的计策,但这个计策,远不是他们这一点人就能够完成的。
遣退了探子们,若衡将心中的想法大略地与方弋所说,而方弋也开始明白为什么淳王殿下会命令他一切行动都要听这个侍卫的指挥。
若衡的计划涵盖了很多人。首先,他会和靖云门等江湖帮派联络,拿到一些特殊的药粉。然后,请蘅芜阁的弟兄们在打斗中将这些药粉洒在黑衣人身上。次日,请丞相府暗中调查井水中浮有蓝色粉尘的井的方位,由方弋统计绘制,这样可以大致得到他们地道’的范围和一些出入口。
有了这些信息,今后的应对措施才能更加有效,不至于完全处于被动。蘅芜阁那里他会去商议,而裴牧就需要方弋来应对周旋。
但是,若是这计划中任何一步出现了差错,便会使玉龙堂引起警惕,万一他们变本加厉地打击报复,那就会得不偿失。
所以,这个计划,算得上是一个赌局,押上无数江湖人的身家性命,江湖的安稳和平作为赌注,赌输了,不过江湖历史上一抹败笔,不过说书人口中一缕叹息,大不了从头再来。但若衡作为行动的领头者,落上这样的罪名,他的大业之路,或许就此不复。
方弋怎么说都是朝堂中人,对江湖的这些打打杀杀不甚了解,他擅长的是,工于心计,精于城府,搅动朝廷风云,拨弄党派人心。更何况他是时少桓的属下,所以他对若衡的指挥,不敢有过多疑议,只是竭尽心力地实行。
当晚,若衡回到靖云门,停雨山已经渐渐平静下来,蘅芜阁的弟子们大部分已经安定,大家总算能坐在一起共议对策。
若衡和侯霄掌门,尚阁主,两门派的一些长老,陆悯川,邵仪和叶唐安说了他的推测,他们思虑片刻,表示赞同。
毕竟,暗桩被毁,大家的消息不如若衡灵通。除了叶唐安,大家都不知道若衡的真实身份,以为他只是受掌门之意潜伏在丞相府,殊不知若衡不仅能在丞相府拿到第一手情报,还能调派丞相府的人手。
经商议后众人决定,两帮派的人员调动全权归于若衡。如果若衡在丞相府不能脱身,那就由陆悯川和邵仪代为办理。前提是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要提前告知侯掌门和尚阁主并经过他们的同意。
这确实是最好的组合,若衡眼界广想得深,可以统领大局,而陆悯川做事踏实却不够灵活,邵仪心思机敏却比较浮躁,两人互补一定能办成大事。
若衡当机立断,希望尚阁主在明日午时发布公文告示武林,蘅芜阁绝不做挨打之人,率先将对玉龙堂发起挑战,时间定在两日后,地点琳琅街,前提是避免误伤。
若衡吃准了玉龙堂的作风,玉龙堂狂妄自大,哪怕明知其中有诈,也一定会前来一战。若衡相信,玉龙堂只要走出了这第一步,那后面的连环套,恐怕再难逃脱。这一步,就等于万劫不复。
当他静下心来重新整理整件事情的经过与脉络,他一直困惑的一点一直都未能水落石出。玉龙堂的动机,好像并不是如大家所料想,它的所作所为不符合一个潜伏多年受尽屈辱,最终报复武林的帮派应有的态度。
屋内的蜡烛爆出一个灯花,噼啪一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蜡泪缓缓流下,在灯座上凝结。若衡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所有人都忽略的问题。
这玉龙堂,或许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玉龙堂了。
如果说如今的玉龙堂为复仇而来,那洗雪“毒药暗器一道为阴诡之术”之污名应是重中之重,然而,就已经经历的几次对峙中,这玉龙堂,可是半点都没有振兴光复“毒药暗器”的迹象。黑衣人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和当年玉龙堂弟子专攻毒药暗器的作风背道而驰,他们仿佛对这些本事毫不知情,并且毫不擅长。
如果当真是三十年前玉龙堂有人幸存,并且隐忍多年只为复仇,那他是不可能不把玉龙堂独门绝学私藏不授的。
所以,没有毒药暗器的玉龙堂,到底是不是人们记忆中的那个玉龙堂,看来也值得深究。不然,则是另有人马,顶着玉龙堂的名号,借着这桩武林旧事,生生地来江湖挑事端。
然而,万变不离其宗,他们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若衡几乎想破了脑袋,想尽了一切可能,最后只剩下一种猜测。
虽然这只是一个不成熟而且毫无凭据的猜想,但若衡却隐隐觉得,这有可能就是他求而不得的真相。
他差点寒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