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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知道珊珊在调侃他,反问道:“珊姐,你怎么知道我是栖禽木家的后人?”
“呵呵,表弟,我虽然不是雾城人,但在雾城念的大学。栖禽木家在雾城鼎鼎大名,我稍微用点心,怎么会查不出你的出身?”
“珊姐,我不过是个维修工,你调查我做什么?”
“姐喜欢找你玩,不行吗?听着,我知道你元宵之后才回苀城,这两天我都在雾城。我无聊时,你过来陪我吃饭逛街。”珊珊霸气地命令道。
木鱼听了哭笑不得,说:“姐,我没手机,不方便找你,你另找别人,比如绣花赵。”
姗姗听了,白了木鱼一眼,掏出身上的诺基亚,两下拆下后盖,拿出SIM卡,将手机扔给木鱼。
“正好我要买个新的,旧的归你了,这下你没理由了吧?”
“我不要。”木鱼连连摆手。
“嘁,你不要手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知道你家的电话号码,你总不想我深夜打你家电话吧?”珊珊淡淡地说道。
木鱼沉思片刻,说:“姗姐,你这诺基亚6110还有八成新,市价现在两千多。我占你一个便宜,一千元买走,怎样?”
“随你,你事还真多。走吧,陪我买只手机去,你自己也选个号码。”
………
以后两天,珊珊总会打个电话给木鱼,不是一起吃个饭,就是到哪逛逛。珊珊没有为难木鱼,吃饭闲逛都在白天,纯粹是找木鱼陪伴聊天,木鱼心中对珊珊的好感大增。
正月十二,珊珊约木鱼下午13点,恒发百货大楼碰面,然后去爬南山。木鱼提前半小时到,向碰面的地点--恒发大楼的三层走去。
恒发大楼是雾城的老牌商场,主营服装,摊位形式,可以讨价还价。木鱼刚从电梯走到三楼,一阵喧闹的吵架声传来。木鱼不以为然,恒发大楼常常因为摊主虚开高价,顾客还价后不买,发生斗殴事件。
出于好奇,木鱼还是冲吵架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走得越近,木鱼听到其中一个声音很熟悉,赶紧加快了脚步。
十几米远,三个悍妇正在撕打一个年青女子,年青女子开始还反抗,但在无数的耳光、脚踢、抓扯中,体力渐渐不支,被摁倒在地。女子的外套已被剥去,三个悍妇正在撕扯女子的贴身内衣。周围围满了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人上前阻止,可怜女子连哭喊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像狗一样蜷缩着。
木鱼从身旁的一个摊位扯过一条丝巾,包住半张脸。眼睛像狼一样,露出绿莹莹的凶狠目光。那摁倒在地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朋友--姗姗!
“闪开!”一声爆喝,木鱼如鹰般落下。一脚踹翻一个悍妇;另一个悍妇狂叫着扑向本鱼,木鱼一脚直踹中悍妇小腹,“嘭”悍妇双脚一软,跪在地上,裤裆流出黄色液体;最后一个悍妇,抄起一张小櫈子,砸向木鱼,“叭”木鱼一脚迎上,小櫈子被木鱼踢碎。木鱼抓住最后一个悍妇的右手臂,一拉一震,悍妇的右手臂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已然脱臼。
“杀人啦!杀人啦!”第一个被踹翻悍妇吓得大喊大叫,连滚带爬地跑下楼去。另外两个龟缩到一边,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木鱼拾起地上的外套,披在已春光泄露的珊珊身上。围观的人群露出失望的表情,恨木鱼来的太及时。木鱼横着抱起珊珊,迅速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恒发大楼。
从下楼到上车,珊珊始终双手环抱住木鱼的脖子,将头埋在木鱼的胸前,身子在轻微的抽搐,显然已经气极。
出租车驶进雾城南屏小区,珊珊住在6幢301。木鱼扶珊珊进屋躺下,掏出手机给陈曦儿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陈曦儿在电话那头默默听着,最后只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
木鱼打完电话,走到冰箱前打开一看,各类食材俱全。木鱼拿了食材,做了一碗牛肉面,又用雾城的红曲米酒热了壶蛋花酒,端到珊珊面前。
“木鱼,我不想吃东西,只想躺一会。”
“没让你吃完,你先吃一口面,再把这碗蛋花酒喝了。酒能压惊,喝完睡一觉就好了。快点,你空腹不能喝酒。吃剩下的面,我还要吃,打人后很饿的啦,姐!”
“讨厌,有你这样劝人吃东西的吗?”
姗姗拿起筷子,挑起筷子吃了一口面,瞪大了眼睛。
“咦!你这碗牛肉面好鲜,和外面的不一样。”
“行了,这面只是让你垫一下胃,你可以喝酒了,把面给我。”木鱼伸手去抢面,姗姗双手护住面,说:“冰箱还有东西,你自己再去烧一碗。
………
陈曦儿赶到的时候,姗姗已经睡着了。陈曦儿鼻子嗅了嗅,一屋子的牛肉面味。怎么回事?陈曦儿一个疑惑的眼神递给木鱼。
“哦,我下了碗面,热了壶酒,她全给吃了。”木鱼解释道。
“谢谢你,木鱼!今天要不是你,恐怕姗姗要吃大亏。”
“朋友之间不说见外的话!不过,你要有关系的话,最好能将这件事摆平。我打了人,也不想惹上麻烦。”
“行,你尽管放心,绝不会牵扯到你头上。”
“那最好,我走了。”
陈曦儿将木鱼送门外,木鱼忽然凑到陈曦儿耳边说:“你给的一千八,这件事后,咱们俩清了。”
………
正月十六,木鱼动身回苀城。原本是坐火车回去,刚好姗姗也要开车回去,就凑到了一起。
一路上,木鱼开车。95版的丰田第十代皇冠,动力充沛,操控性好,乘坐舒适。木鱼非常享受这驾驶的乐趣,专心致志开着车。
坐在副座上的珊珊,将座椅靠背调得低,半躺在座椅上,拿着小镜子化了半天妆。她发现木鱼这么长时间竟没有看自己一眼,很是懊恼。对这个小自己五岁的表弟,她不敢有半点轻视。
“喂,这么喜欢开车,干脆辞职过来帮我开车好了。”
“姗姐,开车只是我的爱好之一,我不会把它当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