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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绝情门弟子入门来报,其余各大门派掌门相继抵达玉女峰山脚。
旁边的月西楼暗自提起一口气来,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了。
琴澜先行一步下山迎接各大门派掌门,分派门中弟子带领月西楼等人稍后在玉女峰山腰会合。众锦乐门弟子暂回厢房,预备八门论武正式开启初试。
按照往年八门论武的赛制惯例,本次论武将总共分为四轮。第一轮初试安排在午后,而次日开启下一轮论武,以此类推。
每一轮论武的具体项目都不尽相同,名为论武,实则论的不仅仅是“武”。最后从八大门派脱颖而出的前三名弟子的名字将会被永久镌刻在玉女峰石壁上。那石壁记载着古往今来江湖之中声名显赫的各路高手,对于任何一个八门弟子来说,如若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这石壁上面,则意味着自己在中原武林之已经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月西楼是被苏念一路带着才找到那石壁的,无需反复检索,如今那石壁上赫然镌刻着“季云帆”三字。紧随其后的,是冷清云的名字,他们同属“后起”之列,羡煞旁人。
而再往上的“超凡”之列中,只有区区三人——一个是现任武林盟主兼禁军门掌门龙朔,一个暮沉舟,还有一个人的名字怎么也看不清。
月西楼亦无暇细想,只埋头随同苏念赶往山脚与其他人会合。
玉女峰的山峦虽没有天麓那般直插云霄的险峻,也不比昆仑气势磅礴,但它却有自成章法的娟秀灵动。在大好晴光的照耀下,玉女峰如同一位披了玄金色罩袍的妙龄女子,灿烈辉煌。
月西楼与苏念双双抬眸望去,见高处的山崖上并列站着八位器宇不凡的男女。正中的男子一身乌鳞甲胄,头上红缨乱舞,一脸浩然。
苏念沉声道,“那便是禁军门掌门,当代武林盟主——龙朔了。”
月西楼微微一颤,右手不由自主抚上腰间的碧水剑。
若是可以,她多想此时此刻就起身,拔剑杀了那道貌岸然的男子。
十年,十年了。
这十年里,月西楼无一刻不在脑海中描摹着仇人的样貌。她甚至会想,那个人会穿什么样的衣服,会使什么样的兵器,有着怎样一颗罪恶滔天的黑心,才能做出屠人满门的**行径。
而如今,那人就站在月西楼目所能及的地方。
他同暮沉舟一样高高在上,难以撼动,而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八门弟子。
暮掌门先前对自己的教诲徐徐回响在耳畔,那声音听得月西楼头皮发麻。原本怒火中烧的心间仿佛泄了气一般,现下只能悻悻作罢。
月西楼松开原本紧捏着的碧水剑剑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心无波澜。
苏念何曾知悉其中玄机,他看到师妹不大开心的样子,以为是初试在即有所紧张所致。
“站在龙朔左边那个年轻道人是谁?”月西楼往崖上眺去,语气释然。
“那是玄宗门掌门,宋巍之。”苏念眯着眼睛,满脸惬意:“玄宗门的人可无趣了,看他们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便觉得无聊。”
“那龙朔右边那个壮汉又是谁?”
“壮汉?什么壮汉?他是帝江门的掌门,关山夜。”
“原来如此。”月西楼喃喃地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剩下的那一副生面孔,不是千机门掌门唐渊,便是灵虚门掌门江予白了吧?”
“你说的没错。”苏念看了眼月西楼,指着崖上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灵虚门掌门因身体抱恙暂时缺席,你所说的那位男子,是千机门掌门唐渊。”
旁人也就罢了,月西楼觉得最特别的,当属这位叫唐渊的前辈。其他掌门皆一脸正色一副势不可遏的阵势,唯独他,一手托着镜匣,一手不停地往脸上抹着香粉,丝毫没有掌门应有的样子。
唐渊并不算丑,或者说,他算好看。
他的好看,不及暮沉舟萧索,也比不上琴澜美艳,唐渊的好看有种雍容不羁的公子气,即便他披头散发,只穿着一身成色普通的绛紫色金莽外袍,却依旧难挡浑身散发而出的贵态。
月西楼心想,若不是和其他掌门站在一起,就唐渊这副样子,倒更像一位富贵人家里的小公子哥儿。
相形之下,龙朔、暮沉舟、琴澜、冷傲霜等诸位掌门倒少了些唐渊这样不羁浪荡的劲头,但也比他多出几分稳重,自成一道风景。
八大门派弟子陆续相汇于玉女峰下,月西楼环顾一圈,隐隐意识到今年参赛弟子中有不少卧虎藏龙的高手。别看众人现下一副十分友好的模样,到了论武的****,比的便是一个“狠”字。
带头的龙朔望着崖下人头攒动的八门弟子,心事重重道:“今年八门论武要比往年激烈许多。”
“往日八门论武,各门只派出门中三甲,今年却大不相同,后起之辈中英才鼎盛,区区我禁军一门,功力上乘的弟子便比往年多出了足足三倍。”
“我帝江同样如此,此次参战的都是精挑细选的门中翘楚。冷掌门,你们天麓山的人可要小心了。”关山夜看向身旁的冷傲霜,眼中划过一丝怜惜。
“冷掌门,玉女峰上风大,记得添衣……”
站在一旁的冷傲霜面无表情,连头都不见得抬一下,扭头看向远处。倒是一侧的琴澜顺着关山夜的话茬开解道,“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上一届的八门论武,你帝江门弟子可连我们绝情门一介女辈都打不过,着实令人费解。”
“这……”关山夜脸色凝重几许,别过身去,作势不再与她们说话。
沉默片刻,龙朔转了转话题:“不知今年灵虚门那边又会派出多少弟子前来论武。江予白行事诡谲,唐渊,你可知道些什么情况?”
“我哪里会知道灵虚门的事。”唐渊兀自欣赏着自己投于镜中的美貌,眉目流转,“江予白往年只派座下首席大弟子一人前来论武,自己都甚少露面,平日就只会死死守在阿鼻宫那个阴气森森的地方,怕是多久都没见过太阳了。”
说罢,唐渊不忘细细检查一遍唇边的胭脂,确认自己妆容妥帖无误后,方才收起手中的小铜镜。
“半月前为了一宗六合楼的暗杀密报,我去见了一面江予白。”唐渊秀眉微蹙,神色沉重:“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如今还是日日以汤药续命。这次论武,想是不会来了。”
龙朔闻罢,原本紧握腰间佩剑的手稍微松散了些,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却又很快被往日那副不动如山的表情掩去,毫无形迹。
琴澜看着龙朔脸上的微妙变化,觉得可笑。然什么也没说,只静静地看着。
众掌门就这样并排站在玉女峰上,满目期许地望着自己门中的弟子。
暮沉舟因目不见光,由琴澜为他传达锦乐门弟子所在的方位。山下的月西楼一行人见暮掌门也在峰上看着自己,心中多出几分宽慰。
八门论武第一轮,竹林淘沙。
所有八门弟子被随机安置在玉女峰下的滔天竹海中,最先走出来的前十五名弟子直接晋级第二轮。
参赛弟子可自由施展门中武学阻拦其他弟子走出竹海,却有一条不容侵犯的死规:不可对他人造成伤害,触犯者即刻绞杀。
要说这滔天竹海,地势险恶,修竹累累,竹海内路径繁复,宛如迷宫,稍不留意便容易困身其中。
月西楼起初紧紧跟着苏念、淮川等人,结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各自走散,四人小队变成自己孤单一人。
抬头看着密密麻麻的竹叶,厚重的绿浪压得月西楼喘不过气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抱紧暮叔叔赠予的碧水剑,缓缓俯身前行。
忽而,狂风大作,竹林翻涌,凛冽的霜风吹得若干林中弟子睁不开眼。月西楼用衣袖遮住沙尘,不曾想脚下一绊,自己狠狠摔到了地上。
月西楼顺着土坡一路翻滚,最后被一处乱石拦下。没等她细细察看身上的伤口,头顶迅速飞过一道玄色身影。
她定睛一看,轻功飞过的是个浓眉大眼的俊朗少年。月西楼认得那玄色的衣衫,那是玄宗门弟子人手一件的道袍。小道士怀抱一柄拂尘,肩上停着一只暗黄色的司雀。只因飞掠的速度极快,月西楼还没来得及招呼,对方便隐没在苍茫竹海中。
那少年怎能没注意到底下的女孩,却也清楚现下不是交朋友的时候。追云间,少年匆匆回头看了眼摔倒在地的月西楼,心中似有恻隐,但很快又神情淡漠地转过头去。
寒风依旧吹得人骨头发冷,吹动竹海波涛摇摇欲坠。月西楼久久凝望着少年出现的方向,那道玄色身影如同一道凌厉剑光,刹那间得照得月西楼心头明净又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