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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早备好饭菜,诸宁安独自坐在满是菜肴的桌前,念起在棣棠谷的日子。
那时生活单调简单,却有祖父子华为伴而无忧温馨。
如今满院子人丁繁多,却一个也不熟悉,包括她的父亲。
此时面对一桌好颜色的饭菜,她放下筷子:“婆婆,我吃不下。”
“宁安,这几日可有什么心事,和婆婆说说。”
见一旁的襄婆子关切的问,她神色黯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自接到父亲的信,一路上便不断猜测父亲的态度,想着能否能与姨娘、弟弟相处融洽。
如今来了,父亲的安排,张姨娘的挑唆,诸家的铺子,一切都让她陷入到思索,猜测与怀疑里,逃不开躲不掉,还有,母亲的事……
诸府就仿佛一个巨大的迷雾,越往里瞧,越心惊,她不想、也不敢往里看。
她,不怕苦,也不怕难。
只是怕自己努力寻找的结果,会让她彻底心寒,到头来质疑自己多年的努力与期盼!
可是若真像张姨娘说的,他那样对待母亲又是狠心的人,她又该如何自处?
父亲离开仿佛把怨也带走了,她突然陷入迷茫,期望能有人给个答案。
“婆婆,你知道爹为何突然叫我回来?”
“来,跟婆婆来这边,”襄婆子拉着诸宁安到床边,把这可怜的孩子揽进怀里:“这些,你爹哪里会和我说?”
感受到温暖,她往柔软的怀里挪了挪:“婆婆,和我说说娘吧。”
襄婆子拍她,柔和笑:
“你娘当初可是天下有名的美人啊,你爹这个傻愣小子为了追你娘,可是下了一番功夫。”
“爹追过娘?”
“那是自然,不然你娘也不会抛下你爷爷,跟了你爹。”
“那爹后来变心了?”
襄婆子奇怪道:“不曾,宁安为何如此问?”
诸宁安忽的自嘲一笑:
“若不是变心,娘难产时爹为何不尽力救治?”
襄婆子怔住,陷入回想。
当年容华声去世是谁都不忍看到的,其中最不忍心,最难的,就是诸经衍。容华声本就有血疾,而宁安一出生又是那样……
但若此时对诸宁安说出真相,怕再也瞒不住,襄婆子顿了顿叹了声:“你爹……他尽力了。”
诸宁安是个聪慧的,可聪慧的人一钻牛角尖就不容易出来。
被尽力二字刺痛,她像迷茫乱撞的麋鹿,面露悲切:“尽力?娘大出血爹眼睁睁看着?若他不曾变心,一出生便送走我,转眼娶了别人,若真的在意我,在意我娘,又为何十四年来对我不闻不问?”
“宁儿,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诸宁安的情绪来的突然,环住自己,只觉得猜忌、犹疑这一切都令她厌倦。
她感觉冷,一直是冷的。
父亲见她时的那个温暖拥抱;父亲温柔对她说会带她转转,转转静思楼;他说他委屈了她,会补偿她……
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是。
那么,她为何要回来见他?
留在冷冰冰,这一无所知的诸府……
等等。
她不是一无所知。
静思楼!
父亲说,静思楼里有诸家的族谱!
会不会,藏着当年的真相?
“你要去哪儿?”襄婆子见她从床上站起:“婆婆先睡,我去去就回。”说罢披了件外套,拿了要钥匙飞奔出屋。
静思楼十分宁静,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冷。
心气难平,头脑却冷静,开锁推门走了进去。
四周黑暗无声,摸索着进入大厅桌子的位置,点上了灯。
静思楼共三层,她一直在一楼的经史子集子集里盘桓,二三层还未上去过,于是拿起烛台,径直走上台阶。
二层没有一楼宽大,一排排的书架约二十座,书摆放的整整齐齐。
顺着书架,烛光靠近两侧,都是经史武略的孤本,并没看到什么诸家资料。
直接又上了三楼。
对比之下三楼更像个书房,北边窗前书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满墙的资料堆叠在书桌后。
走近,书架上几乎是手写的资料造册。
随手翻开一部写着编年年号的册子,一行行的都是钱两的记录。
是账目?
有了猜测并不着急,合上它抱在怀里,又翻起一旁名叫“年鉴”的册子。
“隆和五年,边疆**,补分药草征收困难。三七、党参、紫苏、金银花等凉血化瘀、补血脱毒的药物需求量大,库存紧缺……”
“隆和八年,冬日未曾下雪,开春以来温病盛行,夏,大旱瘟疫盛行,商客增多近七成……”
……
这些是诸家历往生意的逐年记事!
诸宁安欣喜,逐条翻阅,一目十行,直到“永兴年”三个字出现,终于找到了!
飞快的折了个角,又从旁抽出永兴年对应的几本账目,满满抱着选中的几本,来到书桌前坐下,细细阅览。
“永兴八年,……扩铺招人三千……”
“永兴九年,迁至长安,关铺十间,招人二千,离者一千……”
“永兴十年,关铺八间……”
……
永兴八年起,年鉴笔风骤然突转。
从记录生意概况及影响要事,变为只记录招人与铺子数量。
诸宁安觉得奇怪,拿来一旁永兴八至十年的账目参照看。
一看之下觉得心惊。
短短三年,账目结算支出,竟比诸家生意最辉煌时还要大!
按理说迁至长安,关铺共计十八间也无其他营收,利润比往年小并不奇怪,可支出为何竟多了起来?
动手又翻了一页,想看之后是否有解释,但后页的纸张竟都是空白的!
这本造册只记录到了永兴十年!
这说明诸家的生意在永兴十年就结束了?
永兴十年,是她出生的年份。
诸经衍在她出生便从军,记录也是在这一年戛然而止,这一切难道是巧合?
可照今日陈淦带自己去的几个地方,诸家的生意分明没有停止!
会不会漏掉了什么?
跑回书架,再三确认,确定再无纪年书册。
顿时毛孔悚然,事情变得诡异起来。
诸宁安双臂相互摩梭着,猛地拍拍脸,起身来回踱步,脚下忽被一物滞住,视线去看,书桌的底部竟藏着大大的竹筐,筐里放着一封封的书信!
好奇的蹲下,拿起筐里的信笺一封封的翻:“带水、长安、蜀……”
信笺下方,又触到几本硬硬的簿册,从框中取出,簿册的封皮上分别写着棣棠谷、长生花、秦岭徐家。
棣棠谷?怎还有这些?
她直觉这里藏着秘密,似乎与诸家的蹊跷有关联。
屏气凝神一口气的看到三更。
终于确认了一件事,这屋子里的所有信息,都是从各地收集来的。
此外,她还知道了一个难以置信且从未听闻的消息!
关于容家,关于她。
原来容家祖先是初始皇帝时的钦天监,钦天监掌管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历法,他因官宦加害辞官归隐。
之后乘舟南下,历经一片繁花似锦三面环山的陆地,那陆地面前湖光似锦,坐北朝南,是一片风水宝地,随后取名棣棠谷,举家安顿下来。
只是没多久,原本安乐祥和的日子被打破。
容家族人中每隔几代,便会生出身有花瓣图样的女子,女子肩部的花瓣仿佛是一种标记,它意味着的一种血病。
有这种血病的孩子需小心看护,不可轻易受伤,如若不然则流血不止,即便保护得当,最终会因身体消瘦脉络青紫,血液干枯而亡。
这消息诸宁安从未听闻,一时大为惊骇。
她的右肩就有一朵花瓣!
那花平日呈淡红色,生病或者情绪不稳时则变得鲜红不止。
她曾问过祖父与子华,他们说只是遗传母亲又先天不足,需要调养,至于家族遗传、血症的危险,从未对她透漏半分。
一时难以置信,一直以来觉得自己还算健康,也并无不适……
如今再想,每次生病,祖父与子华紧张的神情……
原来竟是身患血症。
原本只是想找一些诸府资料,解开父亲与诸家的疑团,不想却扯出更多的陈年旧事,这些旧事牵扯到自己,她的家族,她的亲人。
事情远远出乎意料!
周围人都知道,祖父、子华、父亲都知道?只是瞒着自己?
诸宁安难以接受,愈发迫切的读下去。
容家为了抵御这种病找到世代行医的甄家,容家帮过甄家躲过大难,因此作为回报,答应若容家身有图案的女子出生,甄家便会出让一医术高明之人,帮助记录与医治。
就这样两家一起在一代代的治疗中,探听到长生花这种包治百病的神仙药草。
容家一边努力医治族人,一边寻找长生花。
直至上一代,长生花的下落逐渐明晰,得知被掌握在那徐家人手里,还未来不及去找,却获知徐家世代,却是在找那肩有花瓣、身患血症的女子?
容家的秘密从未让外人知晓,但那徐家又如何得知世上有肩有花瓣的女子呢?
诸宁安满腹疑问,迫切翻读。
遗憾的是,簿册里剩下只记录了治家、历法等其他信息,再无其他。
既没其他消息,那长生花在徐家手里,诸宁安又翻开那徐家的簿册。
上面话语简单,只有二句。
徐家隐居秦岭守护长生花,富可敌国且世代寻找肩部有花瓣的女子。
传言,其族人眸色红……
以上,便是关于徐家的所有信息。
她埋头深钻,不知不觉时至四更天。
此时仿佛堕入一个巨大的迷雾之中,今夜所见的一字一句,让她心神不定,越发凝重。
现在,她确定,面前的所有资料,都是诸经衍找来的!
为了什么?为了寻那长生花?为了给母亲与自己治病?还是另有原因?
她一时难以分辨,若真的是为了长生花,父亲为何突然从军?
早在从军三年前,诸家便相继关闭铺子,所以父亲从军是早有计划?
而那关闭的铺子、增加的支出,究竟钱去了哪里?
还有,诸家生意记录,分明在自己出生那年戛然而止,可自己所见的铺子如今却生意正常,又是怎么回事呢?
得知身患血症虽一时难以接受,但与得知整个家族的怪异相比,她更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诸宁安长长的吸一口气,脑中的思绪紧紧胶着。
窗外天空晦暗一片,今日是月初,没有月亮。
记得小时候睡不着,凝望窗外的月光,那月光柔和似水,仿若母亲正看着她,有时也会想起远在长安的父亲,猜测是不是他也想她。
夜深露重,周围泛着凉意,心里的烦乱逐渐平静下去。
从今晚来看,至少父亲对她并无半点不利,更无法证明他心狠,不择手段。
将资料、簿册一一放回原地,书桌收的整齐。
再看着一整面墙的书架,除了刚才读到的,其余大多关于草本,血症还有朝廷的各类信息。
心底虽还有疑问,可靠她自己不能完全知晓,也许该好好问问父亲,也许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切如初,诸宁安有了倦意。
手拿烛台准备转身下楼,烛光照亮阶梯转角,余光见地上一团红色物体。
她一惊退了一步,烛光映照下再看,竟是一个红色荷包。
这,不是她五岁前最爱的,却因为意外而丢了的荷包?
为何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