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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你去哪了!”冰月刚想去柴房找眉儿,就被父亲拦了下来。
“我已经回来了,你还要怎么样,你快点把眉儿放了。”冰月冷冷的说道。
“我放她可以,不过你记住了,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就把她送进妓院,让她生不如死。还有,你既然回来了,我也就不追究了,要不的话跟你相关的人都得死!”李教仁的话如同一重锤,狠狠的击在了冰月的心上,她相信父亲的话都是真的,依他的为人也一定能做的出来,现在她只想快点见到眉儿,知道她平安无事,自己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去把眉儿那丫头带过来。”见到冰月停在那里,大娘示意让下人去把柴房的门打开。
不一会的工夫,眉儿被人带了上来,“眉儿,你没事吧。”冰月连忙迎了上去。
眉儿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并没的抬头,只是哭着说道:“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
“眉儿,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冰月发现顺着眉儿的手指缝,有一丝的血迹渗出来,她使劲的把眉儿的手拉开,一道深深的伤迹赫然的出现了眉儿的脸上。
“这是怎么回来,是谁干的。”冰月哭着说道。
“小姐,是我自己划伤,不想被卖进妓院。”眉儿抱着冰月,哭成了一团。
“眉儿,都怪我,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走,我为什么要走呢!”冰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小姐,眉儿从来没有怪过你,只要小姐能过得好,让眉儿做什么,眉儿都愿意。”眉儿止住了眼泪,不停的劝解道。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你跟你那个死了的娘一样,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也不想想,你的画象都送到辽国了,难不成还能改了不成,如果上次死了也就算了,现在又闹什么,我看早就应该把你关起来,等到时候送上轿就不会生这些事了。”大娘一脸的不屑。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如果冰月再出什么事,咱们都跑不了关系!”李教仁白了她一眼,大娘识趣的退到了后面。
“天也不早了,冰月你也累了一天了,既然人回来,那是最好的,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怎么能丢下这么多人不管呢,正象你大娘说的一样,画像送走了,那人也就是定下来了,你如果真走的话,那让我去找一个出来,那么不光咱们府里的上上下下性命不保,就连宝善堂也脱不了关系!”李教仁一副慈父的样子,更点燃了冰月心中的怒火。她转过头来,冲着李教仁冷冷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永远都不会。”
李教仁听了冰月话先是吃一惊,不过马上转过神来说道:“都别愣在这里了,快扶小姐去休息吧。如果今天的事有谁敢泄露半句的话,我都不会放过他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下人们纷纷答道,都相跟着离开了后院。
“好了,别的话爹也就不多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至于眉儿的伤我一定好好给她医治的,你大可放心。”李教仁轻轻的拍了拍冰月的肩,也走了出去。
院子里安静下来了,风吹动树叶的声沙沙声,如同有人在哭泣,冰月觉得自己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她盯着眉儿的脸,喃喃的说道:“眉儿,对不起。”
“小姐,眉儿从来没有怪过你。眉儿只是恨自己太没用了,不能帮小姐。小姐,你就带着眉儿去吧,眉儿要永远跟小姐在一起。”眉儿血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印出一道刺目的红色。
“眉儿,谢谢你。”冰月把眉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在空阔的院子里,她们显得是如此的无助。
司马安猛一睁眼,却发现没了冰月的身影,刚才的事如同在梦中一样,她去了哪里呢,可床上那一片鄢红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境,司马安反复着回想着事情的经过,她的甜美已经深深的印刻在了他的心中。她一定就在外面,想到这,他连忙冲外面喊道。
“小莫。”
“皇上,你有事吩咐吗?”小莫听到喊声,连忙走了进来。
“冰月呢,她去哪了。”见到冰月并没有跟小莫在一起,司马安十分奇怪。
“她早就已经走了。”小莫一进屋,就已经猜到了屋里面发生过什么,这让他也有点摸不着头绪,也只能照实答道。
“走了!”司马安愣了一下,马上说道:“走,咱们去宝善堂。”
司马安带着小莫来到宝善堂,刚想进去,就见到李教仁带着几个走了进去。司马安连忙站了下来“皇上,依我看咱们就明天再来吧,咱们出来已经大半天了,再说了李大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小莫耳语道。
司马安虽然心有不甘,但停了一会,也没见李教仁出来,没法听从小莫的见意,先回宫然后再做打算。
悦竹别苑是耶律烈焰所居之所,清静,宽大却不奢华。
万顷的别苑,处处碧绿,使清幽之地增添了一股微微的寒意,像它的主人一样,永远给人一种超逸的感觉,却也冷漠得可怕,他虽然出身皇族,却不住在皇宫里面,只因为他的母亲是辽人们传中的鬼女——一位拥有金发碧眼的美貌温柔的女子,在生下他的同时就香消玉殒了,因此,他从小被孤立,在众多的妃嫔及手足之间,得不到温馨的亲情,有的只是鄙视和排斥。
等到年龄渐长,俊逸的外表,超凡的气质远远的超过了他的兄弟们,他对他们的存在更感到了威胁,对他更是完全的隔离。
在一个细雨纷飞的午后,元风奉着王命来到了别苑的碧竹亭内,与耶律烈焰对酌。
“你来找我,绝对不会仅仅为了喝酒聊天这么简单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端着玉樽,耶律烈焰靠在亭柱上淡然问道。
“你猜的没错,我的确是有事找你,其实这事说来也不算了什么难事,只要你点个头就行了。”元风是唯一敢在他面前说这么多话的人,换作其他人,只要他一个眼神,就会颤抖着说不出来话来,也唯有元风这个在别人眼里少根筋的汉子可以跟他平起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