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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凡却并不急着回答这些疑问,他慢悠悠道:“三儿,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儿怔了半饷,仍不解其意,愣愣道:“主子,为何如此问?”
“你只管回答便是。”赵一凡有所坚持。
“是。主子,你是一个..一个好人。”三儿支支吾吾,有些勉为其难,边说边用手挠着脑袋。
“评价我这么难吗?!”
一听主子似乎有所动怒,三儿忙跪下,垂头丧气道:“主子,求你别难为我了。让我一个下人来论主子的是非,我就是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赵一凡的目光游离,这一刻,他切生生感受到了阶级差别是怎样根植在一个人的骨子里。他摆摆手道:“算了!是我多此一问。”
三儿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赵一凡余光瞥见这个神情,疑道:“怎么,我吓着你了?想说什么?”
“主子,我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你别动怒。”三儿小心翼翼道。
赵一凡默许。
三儿接道:“主子,不知为何,我觉得经历这一番生死,主子似乎对我有些芥蒂。也许是我多心了,毕竟主子有伤在身,如今又身陷险境。”
赵一凡长吁了一口气,叹道:“三儿,你就只当我死了。如今,活过来的,是另一个人。”
二人一时不再言语。
猛然,三儿义正严辞道:“主子,三儿从小无亲无故,有幸被你收留。早已将你当成了最亲的人。不管你对三儿如何,三儿对主子,此心不改。”
赵一凡的内心受到些许触动。他不置可否,点点头,微合上双目歇息。兄弟之情,可信吗?!
世间上,又有谁是最可信任的?!
赵一凡的记忆中回荡着一件事,让他久久地震撼,难以平息。就在刚才,这件事又被勾起来,让他五内难平。
死去的赵一凡,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世的,他比谁都清楚。那是悔恨,那是愤怒,那是不甘,那是屈辱!
金刀狼一道,因他而死。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
滴滴答答的雨声,让赵一凡烦躁的心愈加不安。
呼!呼!
迷迷蒙蒙中,有低微的声响穿过雨声抵达赵一凡的耳膜。这并非风声,而是武艺高强之人飞上房顶的声响。
赵一凡将三儿叫醒,翻眼看了眼房顶,示意敌人已经追了上来。三儿一骨碌爬起身,手持剑,就要飞上屋顶拼杀。赵一凡摆摆手,让他勿要轻举妄动。
赵一凡静下心来,略一思量。是为了死去的赵一凡报仇,还是如他一样被杀含恨而死。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他挣扎起身,两腿叉开,定在火堆旁,喝道:“若我没猜错,是逍遥门的兄弟们来了!也不必躲躲藏藏,要杀,尽管亮着来!”
话音刚落,只听几声轻微的声响,转眼有二人从残破的窗户飞入,站在赵一凡三尺开外。
这二人均是年近不惑,头戴蓑笠,一袭华袍,靴子未见半点泥污。细看时,二人长相竟一模一样,顾盼神飞,俊美飘逸。腰间并未佩剑,却是一把箫。
此二人,赵一凡从未见过,但他早有耳闻。逍遥十二狼中,四郎五郎乃是双胞胎兄弟,且人品风流,温文尔雅。
赵一凡拱手道:“七郎拜见四郎五郎。”
“你就是七郎?”四郎大箫问道。
“他方才已然说过了,你又何必一问?就让我来完成此次行动吧!”五郎小箫抢先道。说罢,手指一挥,猛然飞出一把小刀来冲赵一凡刺去。
那刀,长不过一寸,速度极快,宛若电光闪过。且距离太近,必然是躲闪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四郎飞身出去,就要去截下。可是,为时已晚。刀从他的指缝间穿了过去。
三儿眼巴巴看着那把小刀飞向了赵一凡的脖子,就要一招致命,却也无计可施。
千钧一发之际,赵一凡面不改色,两眼寒光,手臂一挥,右手食指和中指牢牢将小刀擒住,在离脖子的毫厘之间。
几人均惊呆不已。
小箫见一刀失败,自觉受辱,瞬间又发出三把小刀,刀刀迅疾,刀刀致命。眉心,喉咙,心脏。哪一处中上一刀,必死无疑。
三儿挥舞着剑,想要截下一刀来,都告失败。他皱紧了眉头,鼻子滴下血来。他预感到,灭顶之灾的到来。
大箫知再无他法,也就由着兄弟而去。武艺高强之人,如此近的距离,顶多只能截住两把刀。世上能在如此短的距离之内,截得住小箫三把刀的,也只金刀狼一道一人。
毋庸置疑,赵一凡应声倒地。
三儿忙撇下剑,大声唤着扑了过去。眼泪哗哗不止。细看时,身上却并未发现小刀的身影。也未见有新的伤口。
正纳闷之时,只听得主子虚弱的声音传来:“三儿,将我扶起来。”
听见话音,大小箫忙走了过来,一看,心惊肉跳。
只见赵一凡半蜷曲着的右手,鲜血缓缓从指缝间汩汩流出。他将手翻转过来,那三把小刀已然被鲜血包住,血肉模糊,插在手掌上,露出半截,并未刺穿。可以想见,若是未曾受伤,他必定将这三把小刀稳稳擒住,难以伤他半分。
更让二人称奇的是,这三把小刀居然都只被他一只手擒住,就连金刀狼一道也需双手出力才可。可见,他的武艺,定然在一道之上。
小箫由衷惊叹道:“金刀狼之徒,果然名不虚传!”
此刻,三儿才留意到主子手上的伤,一时悲喜交加。他搀起主子来,恳求道:“求两位前辈手下留情,放过我家主子。若是可行,我愿代我家主子一死!”
大箫点头称赞道:“你小子,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只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我并非薄情之人,七郎,你若是还有什么话,且留下。我必带到。”
赵一凡面色苍白,方才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气力,此时,头晕目眩,难以支撑。
想到死去的赵一凡,还有求生的本能,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发出虚弱的声音:“我只求四郎五郎容我将话说完。就是死,也心甘。”
小箫内心升腾起些许敬意,他叹口气道:“也罢。看在你接我三刀的份上。迟早都是死,也不急这半刻。”
赵一凡拱手谢过。他知道,只要容许有说话的机会,事情,便有了转机。
几人围火而坐。
赵一凡靠着墙,喝了口水,稍微恢复了些气力。随即气定神闲,缓缓道来。
“敢问四郎五郎,你们称奉命行事,可是奉的谁之命?”
“这还用问,当然是奉的皇太后主子的命。”小箫撇着嘴回道,有些不解。
“那若是真宗先主的命,你们可奉吗?”
大小箫面面相觑,不知何意。隐隐中,他们觉出此事定有内情。
此二人原是在江南一带搜集情报,却被突然间召回,寻杀七郎。虽逍遥门自创立来未曾出过内斗,但是圣命难违,二人也只好应命。心中疑问,也不敢深究。如今听七郎话中有话,二人也暂且消了杀他之念,且耐心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