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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竟然是典狱长。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之前又躲到哪儿去了?
他的尾巴还没有缩回去,原来刚刚那只灵猫就是典狱长,怪不得毛的光泽度会这么亮。
之前使用幻影术变成一只黑猫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女巫到底要做些什么,没想到却发现了一个通往外面的秘道。
典狱长虽然在地下做着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可他也有一颗******啊!在很多年前,自己也是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小男孩作为祭祀品被送入了地狱。
上一秒还是可亲可敬的亲人,下一秒便翻脸不认人,就像一张百变脸谱。
在某一段时间里对自己特别照顾,就像对温室里的花朵,没想到只是想把猪养肥了再杀。
那可是他亲生的父母啊!不过,自己却不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家里一共有五个,都是男丁,缺他一个又如何?
进入了地下,一开始,他不谙世事,很叛逆,把对人间父母的怨恨使小性子用到每一个人身上,上一任的典狱长看他一副初生茅庐,嚣张跋扈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就连我都不敢在这地下如此嚣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也不知道这地下的老大是谁!”
典狱长使坏不亲自动手,而是让手下的人给他使绊子,慢慢地折磨他。
其中一个下属,长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老人模样,白发苍苍的年轮似乎在彰显着他的阅历。
可是老人在某一天却故意穿着一身有些破烂易扯的衣服。
晚餐的时候,好戏就要上演了。
“砰砰砰”分能量的人敲响了锣鼓。在地下分餐可不像在人间,人人均等,这是按照排队的先后顺序决定了能量的多少,据说这是可以锻炼竞争力。
当然这是上一任典狱长制定的规矩,谁也不敢违背。
即使大家心里都有意见,但是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女娲神一年只来一次,每一次视察群众的时候,典狱长都在旁边伺候着,谁敢吭声,除非你在接下来的三百六十四天里不想活了。
既然改变不了现实,那就只能直面。能量的多少决定了魂魄的温饱程度和修炼法术的功力厚度,一般功力越厚,在地下升职的空间就越大。
(当然女巫除外,她是女娲神钦点的守护魂魄的使者,谁也不能顶替的位置,地下只有这么一个职位,这就是为什么之前现任的典狱长不敢承受打乱她心智的流言,因为他很明确地知道女娲神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他。)
因此,团结友爱就只限于一个个小团体,一般来说十来个人会形成一个团,**协力攻占第一个位置。
联合的人一般都会是强强联手,剩下的一些入门的人,还有一些老弱病残,当然只会被强者越甩越远,捡一下残羹剩饭来充饥。
那个长着一张老人脸,专门派来整现任典狱长的人,当然就加入老弱病残的队伍。
其实地下的一些老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有像现任典狱长这样的傻乎乎地认为他很可怜。
那个下属故意加入一个老弱病残队伍,装出等了很久,才轮到自己的无奈。
好不容易轮到了自己,眼看着那一小份能量就要递到自己的面前,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前任典狱长安排的)就出现了。
他一把夺过能量,一脸坏笑地看着老人,
“这是你的?”把脸凑向前,一副恭敬的样子。
老人装出有些惶恐的样子,微微地点点头,双手慢慢地往前挪,摆出乞求的样子。
“嗯,小伙子。”
那个年轻人冲他往上挑了挑眉,吹了个大大的口哨,就把能量往上抛,故意放慢速度吸收。
老人的喉咙里在不断吞咽着口水,原来紧缩的皱纹更加聚拢就像一把烂菜叶。
这一切都被现任典狱长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地为老人感到委屈,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代入感。
除开那段被特殊待遇的日子,自己也是经常被兄弟欺负,父母即使看见也装作没看见,懒得去管。
原因是现在的母亲是后妈,而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父亲当年因为爷爷的强制命令才被迫娶的。尽管亲生母亲做的十全十美,一点也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依然讨不到他的欢心。
因为在这之前,父亲就和现在的后妈情投意合在一起了,甚至已经有了两个哥哥,但就是入不了家族的大门。
因为爷爷强调婚姻是利益的强强联手,他决不允许一个没有身家背景的女子进入自己的家门。
所以后母一直都在外面担着小三的名分,但她在父亲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委屈的样子,一如既往的大度,这愈发让父亲为她感到不平,甚至一度产生叛逆家族的想法。
不过,后母可不是个单独为了爱情而活的人,要是父亲没有了身家背景,那么一切的**还有什么意义。
最美的青春,良好的名声以及最值得眷恋的一切,她都全搭在了父亲身上,她可不想让自己和孩子一无所有。
后母发誓自己早晚一天要进入班氏的族谱。(不过现任的典狱长从来不让人称他为班狱长,因为他恨这个姓氏,恨这个家族)
在后母的教唆下,所生的孩子也学会了讨父亲的欢心,甚至小小年纪就学会耍了心机。
以至于父亲带现任典狱长来到后母所住的地方时,被诬陷欺负两个兄弟。
当时的场景直到现在,现任典狱长还历历在目。
“我没有欺负他们。”典狱长对父亲解释道,一脸的茫然,手里的蛋糕被他挤压得有些变形。
大哥班杰却装作委屈大度的样子,“爸爸,他确实没有抢。”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哥,可他明明抢了,那是我的。”二哥班华拉着大哥的手摇来摇去,然后用手指了指典狱长,
“明明是你!”
“算了,别说了。”后母也装出委屈的样子,一把将孩子揽入怀里,“小华,你要记住,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弟弟的,只要他要,我们都要给。”
“怎么能这么惯着这孩子?”父亲的脸色一沉,不由分说地瞪了典狱长一眼。
“对啊,爸爸,是我们错了,因为他才是班氏的子孙,我们只是野孩子。”大哥班杰装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搂着典狱长的肩膀,“弟弟,对不起,我们错了。”
说完还把手放开了,冲典狱长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