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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他?这般巧合?他居然代替六皇子来接亲?是谁?
爹爹叫他赵元帅,元帅?难道?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闪过那日在赵府看到的四扇屏风,当时就觉得熟悉,现在一联想,就想起来了,梅兰菊竹,笔锋画风和御前表演时赵蝶舞的兰竹图一脉相承。
赵元帅?莫不就是左相次子,赵睿?
天下竟有这般巧合之事。爹爹素与左相不合,左相的公子却成了我的救命恩人,甚至,还来迎亲。
可是,今日不也是他妹妹成亲之日吗?
算了,不多想吧,这样的安排,肯定有它的原因和用意的吧。
对我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至少,给了我报恩的机会。
轿外唢呐锣鼓声声阵阵,吵得人心浮气躁,况且被喜帕遮住的感觉真的不是太好,很闷,可是又不敢擅自拿开。入了皇室,更不比宰相府,处处都得小心翼翼,不能失了一丝礼数。只好稍微掀起一点,深呼吸。
轿子忽然停住,我一惊,慌忙将喜帕放下。
“接新娘下轿~!”喜婆夸张的声音。
到了吗?是了,六皇府离右相府并不是太远的。
忽然有点心慌,我,就要踏入皇家了吗?
我,就要成为六皇妃了吗?
我,和六皇子?
还在遐想间,感觉轿帘再次被掀开,一只手搭上我的手。
不是赵睿。
那是,六皇子?
心跳加快,肌肤接触的地方,仿佛有什么东西蔓延开来,水波漾直达心间。
从未有过的慌乱。
起身,被那双手搀扶着,跨出轿门。
鞭炮声瞬时震耳欲聋,在脑海里炸开,人仿佛一下子被炸开了身体,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脑里嗡嗡作响,人只能顺着牵引,前行。
行礼,跪拜,如木偶般被人摆弄,刚才慌乱的感觉渐渐被疲惫和麻木代替。
终于,坐定。
“五小姐,不不,六皇妃,这里就是你的新房啦。你先坐一会儿,**官过会儿就到啊!”喜婆的笑声有点暧昧。
一切归于平静。
没有人吗?绣红的喜帕将我和周围的一切都隔开了,眼前只是一片红色的神秘的朦胧。
悄悄的,慢慢的,微微掀起喜帕,两盏八角薄纱大红宫灯,垂着金色流苏,悬在屋中央,案上一对龙凤喜烛,把洞房四壁映成了一片绯红。桌上摆着酒和几碟点心。
座下,是大红喜被,龙凤呈祥花开富贵,鸳鸯交颈百年好合。
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一下。有点迷惘。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听见有人问安:“六皇子。”
原来外面一直有人,幸好举止还算稳妥。
可是,六皇子要进来了吗?
我该怎么做?心一下子又慌起来。
洞房夜?想起前几日的教导,不禁羞红了脸,随即心内惶惶。
这一夜,应该是女子最重要的一夜吧?从来没幻想过这一夜应该是什么样的,真正要面临的时候,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失望吗?从来没有过希望,称不上;喜悦吗?没有爱情的根基,称不上;讨厌吗?对六皇子,一直是敬重的,如果我的人生必须交给一位男子,我不介意是这样的英雄。
门轻轻的被打开,又轻轻的关上。
感觉有人靠近,我不自觉地摒住呼吸。一双手捏住喜帕两角,掀起。
对上六皇子的脸,英俊如昔,没有表情。
心下微微失望。
哪个少女不怀春?不希望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美好?原来我,心下也是这样暗藏着一点点希望的吧。
不过只一瞬间,便幻灭了。两人对视的第一眼,就注定了格调。
“饿不饿,过来吃点东西吧。”
“不用,尚不饿,谢谢。”艰涩的抿一抿唇,才发现,其实,离不离开右相府,都是一样。
无语,两人之间是尴尬的沉默。
大红喜袍显得格外刺眼。
“那就早点休息吧。”他终于再次开口。
心里再次紧张起来,迟疑了一下,起身,站在他面前。
他微微诧异的看着我。
我深呼吸,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解下他喜袍上的盘扣。
在每一个环境,都有自己应该要做的事情,要扮演的角色。既然是我选择的,既然是我无力抗拒的,我就只能用心把它做好。
在右相府是这样,在六皇府,应该也是这样。
现在,我是他的妻。
鼻子有点微微的发涩,泪水在眼眶里面积聚,终于忍住,没有下落。
他伸开手,让我顺利将他的衣物解下。
“请~夫君~大人早点歇息。”微微一欠身,尽量让语气舒缓。
夫君,太过亲昵,大人,才真的划清我们之间的距离。
他点头,径自走向床边。
我回身,在梳妆台前坐下。摘下喜帕,凤冠。
凝视镜中人,微微绽起笑脸。
兰陵啊,今后,这就是你的生活。
用心对待吧。
熄灭宫灯,吹灭喜烛,解下外衫,和衣而睡。
能听到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
闭上眼,却了无睡意,相信,若是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可能平静如常。只有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样的生活,未尝不好,或许谈不上夫妻恩爱,但至少,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况且,在今日,娘的灵位终于放进了兰家祠堂。
知足了吧。
“明天,”他忽然的开口让我一惊,“我就要出征潼岭关。”
“是,”又觉得这样的回答似乎过于苍白:“几时能回朝?”
“不知道,看情况,回纥最近蠢蠢欲动,在潼岭关附近驻扎了不少的兵力。”
“请,夫君大人小心。”关心是出自真心的,就算不是我的夫君,那也是一个让人敬畏的英雄。
“明天我会让管家将府印,账目统统交给你,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你打点了。”语气不容置疑。
这算,对我六皇妃身份的承认吗?苦笑,安慰自己,兰陵啊,这总算,代表了他信任你。“是。请夫君大人放心。”
又是沉默。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睡吧。”
泪水终于滑落,悄无声息:“为什么是我?”既然是这样的局面,为何当初就不要选择?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的将我揽在怀里,这迟来的温暖,更让我觉得悲哀。
“一上战场,生死由天,我给不了你承诺;一年四季,有半年出征,我也照顾不到你。”口气是深深的无奈。
“为什么是我?”问自己,也是问他,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衫。
难道,我兰陵,真的注定今生无爱?
“大婚是为了让父皇放心。”
孝子,那我呢?可是,不能问。我当初,不也是为了母亲么?
“桃花宴上,众女子中你最素朴,我便想,你会是个贤妻,至少,不用我时时把你捧在手心。后来得知,”他顿了一下,转了话锋,“我想,即使没有我在身边,你定能独立生活。”
后来得知?是得知我在右相府十八年的孤单生活吧。看来不止左丞相知道呢,皇室内的探子也不少。
“桃园一行,你虽负伤但一直坚持,我想,你一定能做好将士的妻子。”他继续说。
只是,如此吗?
“谢谢夫君大人明言,兰陵,知道以后该如何做了。”
就是,如此吧。
他微微侧身,气息吹落在我脸庞,我闭上眼,内心郁郁。
他的吻,温暖的,落在我的唇上,我的泪,再次下落。
他用手抚上我的脸,粗糙的触感,擦拭我的泪水。最终,轻叹。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