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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老爷子走后,我也觉着自己年纪大了,想要将手里的事逐一交给你们打理,为将来打算,多少也是个历练,省得哪天我突然不在了,你们再没个头绪,”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纪嬷嬷适时地插上一句:
“老夫人这是想哪去了,老太爷虽说是走了,您还有两个亲生儿子在呢,大爷办差日渐稳当,前儿才正了护军参领的衔,合该是您想想轻福的时候了!”说这话的时候,咬到‘亲生儿子’四个字,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赫舍里氏身上,转瞬又收回到老太太这里。
老太太听着,颇有欣慰地拍拍她正在给自己按摩肩膀的手,心里想着到底是跟在身边的老人贴心。“我就想着,怎么着现在也能给你们指点指点。”看大儿媳妇仍旧坐在那里稳稳当当地,微低的头看不出琢磨着什么,“你们不问我,我只当你们做得好了,更是可以放心地享福,”
谁都知道她话里虽是你们你们的,好像说了很多人,但在这屋里还不就是赫舍里氏管着家?孝珠听着她含沙射影的话中有话,不觉有些无聊,偷偷的打量起四周来。屋里大概在他们来时就清了场,没有多少人,除了他们兄妹五个外,这屋里只有赫舍里氏、老太太、纪嬷嬷和一个不知道是没见过的丫头,看打扮应该是祖母身边得用的。
正想再看,赫舍里氏发现了她的不专心,于是用衣袖掩着偷偷的对她使了个眼色,忙收拾好心神规矩起来。
“到头来,却也不给我省心。大儿媳妇啊,你说,孝期的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啊?”说完也不看她了,自顾自端着茶碗优哉游哉地品起茶来。
前一刻还低着头的赫舍里氏,听到这里,嘴角弯过一个弧度,像是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么一说。等掩下嘴角的笑意,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老太太,纠正道:“额娘,不是孝期的事呢,前儿郎中刚说过的,她那滑的是三个月的身子。”
老太太闻言若有所思的直起脖子,此时虽心里暗恼自己个儿子不懂事,却更烦着那勾引人的妾,只是眼前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不明白媳妇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之前,还不是时候。
有些被赫舍里氏无惧无畏地模样弄得恍了神儿。她这大儿媳妇儿以前从来是被自己压着的,没有管过家,突然当起阖府的家来,出点乱子也是应有之事,正想着借这个机会把当家大权拢回来,本没打算怪她过甚。
只是,这些天冷眼瞧着,这媳妇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治家手段越发有模有样了,怎不让她心焦。正巧她们屋姨娘出事,可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但,她居然没想除了那个妾?
想到这里,她觉得收回当家大权的计划似乎没有想象中顺利,遂打起精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赫舍里氏一眼,见她低头正当自己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于是配合她的回答,挑高尾音地“哦?”了出声。
“即是这样与孝礼上还说得过去,虽算不上大过,传出去可也不好听,给她点惩戒,要她记住也就得了,到底是没了身子的人。”顿了一顿,还有下文:
“只是,我房里的丫头听说是吃了厨房里不干净的东西弄掉的,这个你可是知道?”
“媳妇知道。”
如今老太太不当家了,原来府里一些老太太派遣的掌着各项事务的管事,有的寻了错处撤换下来,由大爷房里的管事顶上,有很多还不好动的就照着原样没动。
提到厨房里的东西,自然是想到掌着采买的管事身上,而恰恰好那批顶换下来的职位之中就有府中主着采买的管事。
正说着,正屋外头传来几个夹杂不清的女声打扰到屋里的说话。老太太当时就板起脸来有些不高兴,什么时候她的院子也是什么人都进得的了?
当下,蹙着眉示意一个站在她左边的丫头出去看看。那丫头只去了一小会儿就回来了,快步走回到老太太身边,俯下身子用手遮着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老太太一听心下暗喜,眼神无意地往赫舍里氏身上一瞥,就对那丫头点点头,那丫头又领命下去了。
屋里的众人则等着老太太解释。
老太太心想待会人就进来了,也没什么可瞒着的,于是就对着赫舍里氏说:“刚才是你屋里那姨娘贴身的丫鬟闹的动静,说是‘有事’要求我这老太婆做主,看她说的可怜,我就让问香把她带进来说说清楚,这会儿应该来了。”
语毕屋外响起问香的禀告声:“老太太,奴婢把人带过来了。”
老太太立马扬声到:“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问香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进得门来,孝珠一见那女孩就认出她是月姨娘身边的大丫头绿荷。
只见这绿荷刚一进门一句话不说就跪倒在老太太跟前连连磕头,边磕着还不忘把她要老太太做主的话一口气全说出来:“老太太您可得给我们主子做主啊,我们主子天天都喝的汤里被加了薏苡仁啊,那是有人故意的,是故意的”说着说着眼泪稀里哗啦流下来,让人看着好不可怜。
闻言老太太感了兴趣,身子稍稍前倾,问:“你知道是谁故意的?”后来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刻意,又将身子倚回去,一本正经地说道:“把话如实说来,若是无凭无据的信口胡说,到时候别怪我叫人把你卖出府去。”
绿荷听完老太太的威胁,似是有一丝退缩,忽而想到了什么,终是下定决心从怀里捧出一团手绢,双手向上的捧送到老太太跟前,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奴婢确有证据,就用这白手绢包着的。”
看到老太太示意,问香上前一步从绿荷手里接过手绢,放在手心里,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把手绢的四边翻开,一对金镶玉的耳坠子,展现在大家眼前。
这耳坠子看价值也不是多贵的东西,只在工艺上讨巧,看起来满招人喜欢,因此分不清是主子还是丫鬟的饰物。
这对耳坠子,不是,,,?只看了这耳坠一眼,赫舍里氏就知道了她的主人,颇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她身边的孝珠。
同样在看着那耳坠子的孝珠,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像是根本没看过那耳坠似地。
感觉到额娘在看她,她好奇的回视,对上赫舍里氏有些诧异的眼神,心底忽觉不好,那个该不会就是自己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