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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西部,是一座巨山,这座巨山巍然,山上草木茂盛,自从涂山建立以来便一直存在,没有人知道这座山是什么来头。
巨山的一头是涂山,另一面通向的是人类地域,不过涂山一直都没有怎么设防,只是简单的把地界碑插在哪里。
但一块地界碑却震慑了无数人与妖,无人敢在没有涂山的同意下从这里经过。
一名五六岁的孩童飞奔,一路跑过涂山地界碑,旋即趴在地上,气喘吁吁,那双清澈的眼睛转头望去。
身后追杀他的虎鹤双仙瞬间止步,望着涂山地界碑,忌惮不已,涂山的威名……不是他们能冒犯的。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可是妖怪的地盘,小心被妖怪吃了你!”虎仙眼神火热望着那孩童,一方面觊觎那小子,另一方面却又忌惮于涂山,不敢进去。
“呵呵,你们觊觎我东方家的血脉,想要将我圈养起来,我现在要是离开了涂山地界,那我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死在妖怪手中。”
那孩童也算放开了,躺在地上:“妖怪杀人,还会告诉你,他要杀你,人要杀你,表面上笑着,暗地里给你来一刀……”
“不能管那么多了!就算是涂山,今天我们也闯他一闯。”虎鹤双仙异口同声道。
刚想向着涂山冲去,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却是徒然响起:“虎鹤双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居然出现在这里欺负一个小男孩,说出去真是让人耻笑。”
“谁!”虎鹤双仙脸色齐齐一变,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一名坐在轮椅的俊秀男子,手持羽扇,轮椅缓缓行驶而来,脸庞虽然俊秀,但却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
“玉面风君,西门吹沙!!”几乎在一瞬间,虎鹤双仙都震惊的喊出了一个名字,眼神闪过浓浓的忌惮。
“小朋友,你不用怕他们,我玉面风君最讨厌这种欺负小孩子的人了,只要你开口一声,我可以替你收拾他们两个,而且,我还可以抚养你成才,到时候天大地大,还不是任你逍遥。”西门吹沙轻轻摇动羽扇,微笑着道。
“你真的可以抚养我成人?”孩童眼中闪烁着睿智,问道。
“当然!”西门吹沙一看,心中一喜,暗道一声有戏。
“可是……”孩童眼珠子一转:“可是你只是一个残疾人,怎么可能证明得了,你有财力抚养我呢。”
“要怎么证明呢?”西门吹沙脸庞微微僵硬了下来。
“你给我一百两,就能证明你的财力。”孩童露出一口洁白牙齿道。
西门吹沙嘴角狠狠一抽,将一个装满银两的袋子丢给孩童,努力保持着一抹笑容:“看,我有财力抚养你。”
“这一百两只能证明你有钱,但是我这么小,从小抚养到大需要伙食费、营养费、娱乐费、上学费、精神费、开口费……”孩童扯着一堆话,最后补充了一句:“所以,你再给我一千两,你才能证明自己有财力能养我。”
西门吹沙脸色潮红,他自然知道,他被这臭小子给耍了。
虎鹤双仙对视一眼,咬了咬牙,涂山就涂山吧!管他那么多,先把这家伙抓了!
两人同时向着孩童扑去。
轰!
一股劲风在虎鹤双仙踏入涂山地界碑的瞬间出现,直接将两人吹翻,在半空中连连翻了数个跟斗才倒地。
“涂山?也是你们两个杂碎能闯的?”
一道冷漠的声音传遍全场。
叶幽牵着涂山雅雅的小手,落在地上,一年来他对虚空之道的运用也更加深刻了,至少如今**也不会直接把地炸一个坑出来。
“尊驾何人!”西门吹沙脸色一变,站起身拱手道。
“杂碎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叶幽面无表情道,眼神中杀机闪过。
“臭混蛋,今天是好日子,还是不要杀生了吧。”涂山雅雅拽了拽叶幽衣角。
“好。”叶幽望向涂山雅雅,声音一下子便柔了下来,旋即转头冷冷道:“杂碎,滚吧。”
三人皆是一楞,虎鹤双仙望向那孩童,语气低微,带着一份恳求:“尊驾,我们一路追杀这人到这里,不知可否……”
“杂碎,你再多说一句试试。”叶幽冷声道,身上一股几乎实质化的杀气弥漫而出,四周空气温度都仿佛下降了许多,特别是杀气围绕的中心,虎鹤双仙和西门吹沙都好像堕进了冰窟般,脸色唰的一声,变得惨白不已。
涂山雅雅没有再说话,静静拉着叶幽那温暖的大手,她感觉得到,叶幽真的动了杀念。
“叶大哥。”
一道带着萌意的声音突然传入叶幽耳中。
叶幽微微转头,涂山红红与涂山容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不远处。
“叶大哥,今天是你和二姐的好日子,还是不易杀生的好,这四个人便交给我处置吧。”涂山容容眯着眼,微笑道。
“嗯。”叶幽点头。
“二姐。”涂山容容拿出几张纸,向着涂山雅雅挥了一挥。
涂山雅雅水汪汪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挣脱开叶幽的手,拿起几张纸,一个闪身便将纸都贴在了西门吹沙,虎鹤双仙以及那孩童四人额头上。
“这……这是什么东西……”西门吹沙惊慌道。
“这可是噬魂符!”涂山雅雅露出小虎牙,板着脸蛋道:“这张符会把你们身上龌蹉的灵魂杀个干净,留下皮囊下酒吃,臭混蛋,到时候一起吃!”
“好。”叶幽笑了笑,非常配合的露出了凶光盯着那三人。
西门吹沙和虎鹤双仙立马怂了,跪地道:“大王饶命!”
“行了,二姐,算出来了。”涂山容容手中敲打着算盘,笑了笑,手指一点,西门吹沙等四人额头上的白纸瞬间出现一行字。
“虎鹤双仙分别是五百两和三百两,玉面风君则是两千两,这小子是一两。”涂山容容收起算盘,笑眯眯地道。
“我能问一下,这两千两是什么鬼吗?”西门吹沙指着额头的白纸,上面端正写着‘两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