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猪和腹黑狼》第三章 送子入狼窝,两眼泪汪汪(下) 免费试读
“叮咚~~叮咚~~”
悦耳的门铃声隐隐约约的从楼下传来,隔了好一会儿才飘进欧阳雁浆糊似的脑袋中。何明远似无所觉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甚至得寸进尺的将头埋进欧阳雁乌黑的秀发中,尽情啃食颈后那片雪白的肌肤。
欧阳雁的意识刚想抬头便被何明远施加在她身上的情欲毫不留情的镇压了。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源源不断地响起,足以显示拜访者绝佳的耐性。源自世界名曲的门铃声不再悦耳,好在这片小区中就何家和郎家两家住户,也不存在什么扰不扰民的问题,不然何家今天非得被洗脚水淹了不可。
铃声不再单纯的只是铃声,这是一场主人与客人之间耐性的拉锯战。
招魂似的铃声响彻在整个一楼大厅,二楼的这间充满了暧mei气息的卧室自然也没能逃过一劫。持续的铃声攻击终于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与何明远一同徜徉在情欲海洋中的欧阳雁开始挣扎了,显然是对门外人的耐性与毅力缴械投降了。无奈身后正在发qing的男人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她怎么扭动身体,换来的始终是他更加狂肆的侵略。
“麻··麻···包包···”
宝宝稚嫩的叫声伴随着清晰的门铃声一同传入欧阳雁的脑袋中,欧阳雁无意识的低头瞧着像个小弥勒佛似的坐在她腿上的胖娃娃,迷蒙的视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浆糊似的脑袋更是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有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在好奇的瞧着她。
眼前的迷雾慢慢的散去,迷蒙的神智突然清醒,时间仿佛被定格般停留在这尴尬的一刻,欧阳雁就这样僵硬着身子愣愣地与宝宝对视着,不敢相信自己当着宝宝的面,差点就和老公······
宝宝仰头关注的看着神色怪异的“麻麻”和“躲”在老妈身后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包包”,良久之后,突然小嘴一张,一脸“悲愤”的吐出一口······奶!
被宝宝突然地吐奶吓到的欧阳雁突然想起宝宝吃完奶后还没有打嗝,又是歉疚又是羞恼的欧阳雁小心的用一只手搂住腿上的宝宝,另一只手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快、狠、准的袭上何明远梳理的油光锃亮的后脑勺,免费送给这个仍在忘我工作的男人一个火辣辣的锅贴,力道之大直接让何明远宣告就此阵亡,躺到大床一边忙着挺尸去了。
趁着欧阳雁小心的拍着宝宝后背帮她打嗝的空挡,何明远扶着仍在冒金星的脑袋再次复活了。
“能不能别老是打我后脑勺?你不知道那是我全身痛神经最敏感的地方么?拜托你换个地方打好不好?”
何明远不满的抱怨道,不过音量小的很,语气也轻柔的近乎撒娇。虽然挨了一巴掌,但好歹也占到了不少便宜,成功偷到腥的男人很满足,也很知足。
“我怕换了地方你不疼嘛!”欧阳雁嗔道,相当难得的没对何明远实施家庭暴力。
或许是刚刚的亲密让欧阳雁很害羞,已是少妇的她,脸上竟也浮现出十七、八岁的清纯少女动情时才会有的红晕,整个人娇羞得很。别样的风情让何明远看直了眼,傻不愣登的蹲在床边,这厮灵魂出窍了。
“看什么看?还不去看看门外谁来了?没听到门铃还在响么?!”
被何明远看到恼羞成怒的欧阳雁大声的呵斥着,双手还不忘捂住宝宝的两只小耳朵,生怕自己的“河东狮吼”会影响宝宝的听力发展,也怕会在潜意识中给宝宝留下一个“凶悍”的坏印象。
被老婆的动作逗笑的何明远毫无异议的乖乖转身向门外走去,不单单是老婆大人的命令,就连他自己都想要知道是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家伙,会在这个时候跑到他家拿门铃当催命符用。
带着对门外人的不满,何明远旋风般的飙下了楼,只有几秒钟的路程,却足够他想出一大堆“情感丰富、情深意切、慷慨激昂”的话来问候门外那没带脑袋就出门的人以及他家的八辈祖宗了。
毫不温柔的拉开玄关的那扇门,已经积压在嘴边的话还未来得及喷薄而出,何明远自己倒是先愣住了。
要是没看错的话,他眼前的这个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扫帚头吧?
“何爸爸?”
清脆的童音从底下传来,何明远低头一看,入目所及的便是一清秀的桃花眼小帅哥,一手搂着大大的粉红猪布偶一手举着长长的扫帚,遗世而独立。
看着正眨着清澈的眼睛望向他的郎星祈,何明远突然觉得很郁闷。对着一个小孩子发火是很没品的事情,可是有火没处撒却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既生瑜何生亮,纠结啊!
“进来吧。”
何明远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接过郎星祈手中的大布偶,蔫蔫的转身领着他往楼上走。郎星祈丢掉手中就地取材的辅助道具,早熟的心中飘过一丝了然。
每次老爸被老妈赶出卧室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呢,没想到现在女权运动这么猖狂啊,波及范围真不是一般的广!
走在前面独自郁闷的何明远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无精打采让身后早熟的小帅哥产生了多么错误的认知,他更不知道的是这个认知对他女儿的成长究竟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可以说,何雁菲小宝宝日后能够成功晋级成一名猪样少女,何明远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何明远带着郎星祈来到卧室门外,其实也不必他当导游,两家人熟的跟什么似的,在何雁菲出生之前,郎星祈的所有权虽然归郎家所有,但使用权可是这两家共享的,这房子郎星祈就算闭着眼睛都能逛个遍,早就熟门熟路了。
何明远把布偶夹在腋下,一只手牵着郎星祈的小手准备把他带进去给老婆看。手刚碰到门把,他仿佛突然间想到什么了,赶紧松开郎星祈的手,他弯腰轻声对他说道:
“小祈在外边等一下叔叔好不好?”
郎星祈乖巧的点了点头,何明远见状飞快的打开门闪身进入房间,随后又将房门关的紧紧地,神态可疑得很,好像屋子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郎星祈悄悄的将脑袋凑近房门,没等他完全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就听到里面传来重物敲击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男人凄惨的哀号声以及小婴儿稚嫩的笑声。
何爸爸又被欧阳妈妈打了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已经遇到好几次这种事儿的郎星祈不用多想便能猜到里面正在上演着什么,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挨完打的何爸爸,脸却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呢?
没等郎星祈在这种无聊问题上浪费脑细胞,何明远就已经揉着脑袋开门迎接这位小客人了。呲牙咧嘴的表情在面对郎星祈的那一刻骤然变得一本正经,一点都看不出就在几秒钟之前他还被人“施暴”过。
何明远清楚得很,这小子成为他未来女婿的可能性可不是普通的高,岳父的威严还是需要保留的。
“小祈来啦?快过来给姨姨看看。”很显然,郎星祈的到来受到了何家女主人的热烈欢迎。就连手上正拿着新玩具玩耍的小宝宝也口齿不清的冲着他叫唤:
“郎···郎···”
受到热烈欢迎的郎星祈绕过堵在他前面的柱子,直奔他今日的目标而去。
何明远关好门跟在郎星祈的身后向床边走去,趁着郎星祈背对着他的空挡,赶紧揉揉仍在作痛的后脑勺。
真要命,只不过是动手帮老婆拉好衣服又忍不住顺手揩了点油而已,又不是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用得着对他下死手么?再说,保护好自己的所有物可是每个男人的天性,就算只是个六岁的奶娃娃,那也是雄性滴,他这么做有什么错啊他?
满腹抱怨的何明远看到自己宝宝不但嘴上咋呼,手脚还兴奋的舞上了,又忆起先前自己挨揍时她的那副开心样,不由得没好气地说道:
“别叫了,我知道这是匹狼,回头你可别真把狼招来。”
八个月的何宝宝当然不知道她老爸的话是什么意思,而明白这话意思的人又不约而同的任由它春去了无痕,忽略了个彻彻底底。得不到观众响应的何明远再次郁闷的走回床边,伸手将宝宝抱到自己大腿上,轻轻的蹂躏她肥嫩的脸蛋以泄私愤。
“小祈,这几天都忙什么呢?怎么不过来找姨姨和宝宝玩?你爸妈呢?怎么又给宝宝带布偶哇?不用每次过来都给宝宝带礼物的,太见外了。”可不,何宝宝的玩具室都已经被这些布偶塞得满满的了,而且清一色的都是肥嘟嘟的粉红猪布偶。
一次性被问了很多问题的郎星祈早就习惯了她毫无章法、一气呵成的发问方式,他坐在床沿上一边看着正咬着新布偶的猪尾巴玩的宝宝一边有条不紊的回道:
“爸爸去公司了,妈妈在睡美容觉,我最近在忙着锻炼身体。”至于为什么只送粉红猪布偶给宝宝,郎星祈没有回答,这可是他的小秘密。反正问题这么多,少回答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欧阳雁见郎星祈一直盯着宝宝瞧,眼中的“渴望”与“寂寞”看得她心疼不已。转身不顾何明远的抗议,抱起宝宝就把她送到了郎星祈的怀中。
现在的独生子女实在是太孤单了。
终于得偿所愿的郎星祈爱不释手的逗弄着坐在他怀里的小宝宝,眉飞色舞的样子看的何明远心惊肉跳,越看越觉的郎家小子是早有预谋。看来,他跟他那只成了精的老爸一样,也是只小狐狸。
“对了,欧阳妈妈,这是爸爸要我转交给你和何爸爸的。”与宝宝玩了好一会玩儿的郎星祈突然从口袋中摸出两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了齐齐将眉毛挑高的两夫妻。
何明远边接过郎星祈手上的东西,边问他:
“怎么突然改称呼了?以前不都是叫叔叔、姨姨么?”这小子刚进门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叫的,先前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欧阳雁在精神上虽然算不上是完全意义上的女人,神经也比一般女性粗了那么几圈,但好歹也比纯爷们的何明远好上那么一点,觉得这么问似乎直了些的她第一时间用手肘撞了下何明远的胸口,满意的听到他的咳嗽声后赶紧补充道:
“叫欧阳妈妈、何爸爸更好,这样就更亲近了。”就怕给小星祈留下什么恶劣印象。
郎星祈点头表示了解。他的早熟是天性,虽然只是六岁稚童,但他对人性的洞察力却敏锐到连他狡猾赛狐狸的爸爸都赞叹不已。跟这家人相处的时间足够他了解这两人的性情了,自然误会不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我爸妈说这称呼早晚得改的,还不如趁猪猪学会叫人前就改过来,免得给猪猪造成认知上的误解。”换句话说,这儿媳妇他们是要定了。
欧阳雁和何明远听了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那两个人,眼光放得还真是长远。
比起欧阳雁,何明远所遭受的打击要更沉重些。想当初在医院的时候,他实在是被逼到梁山走投无路了才想到拿那桩戏言下的娃娃亲说事儿的,本想过段时间随便找个理由把这桩娃娃亲作废,没想到现在是真的骑虎难下了。
知道大势已去、木已成舟的何明远这次是真的开始内疚了。看着坐在郎星祈怀中笑到口水都流出来的宝贝女儿,何明远眼底隐隐渗出泪光。
宝宝,老爸对不起你啊,郎家的桃花眼大狐狸老爸是斗不过了,不过要是以后你被郎家桃花眼小狐狸欺负了,老爸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不过,猪猪?这个名字也忒难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