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成了刘子业》第017章 夜黑风高秋爽 免费试读
刘子业来到含章殿时,却是连殿外朱门都进不去了,为时已晚。
侍卫们表现的很恭敬,同时也希望太子殿下能理解他们的职责。其中一名侍卫眉宇间隐有纠结作色。
他从看管侍卫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尤为不解**的行为,感觉他就是在无中生有,简直就是扯淡。
**纵然再怎么不喜欢琅琊王氏,但枪打出头鸟有很多种方式,他也不应该如此牵连怪罪母后呀。
他不是**,只能在自己的感知下进行揣测,或许会有些片面,可刘子业就是愿意偏袒那个表现得尤为疼爱自己的生身母亲。
寒风凛冽,刘子业隐约感受了**的多变及帝王的无情,还有皇帝对殷贵妃的无比宠爱。
他想拿些金银打点一下侍卫,可他一介太子,身上又哪里有带钱呢。
顾盼左右的刘子业蓦然想到了攀爬宫墙这一法子,一时着急他没有细思其中的可行性,便摩拳擦掌准备行事。
正当他起步要离开正院走向偏墙时,却是突然瞥见了其中的一个侍卫挪脚撑开了殿门,门户留下了一道钻出月光的间隙。
刘子业不失分寸露出了笑容,脑子灼急的他都差点忘记了,自己乃是一国太子!
刘子业向那侍卫走去,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眼神精干,浓眉细眼的中年男人。后者很是识时务蹲身弯下了腰让太子殿下得以俯视他。
“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刘子业拍了下侍卫的肩膀。
“回禀殿下,小人名唤高秋爽。”一脸谄媚相。
“渤海那个高氏?”
高秋爽尬色一笑,“小人不才,广陵分支的。”
刘子业阔步走进了含章殿,高秋爽跪拜在外。
旋即刘子业撩起下裾,一路快跑冲向王宪嫄的寝宫。
雾眼憔悴的王宪嫄左手正托放着一包药粉。她停下拆解药包动作转而揉了揉眼睛,她想确认自己看到的不是一时眼花缭乱带来的幻觉,她伸手去抚摸那道虚影,格外含情。
刘子业握着了自己母后的那双手,很是滑嫩,可又冰冷,甚至有些颤抖的感觉。他从那双柔荑掰出了那包药粉,悄无声息。
四目相对,却是没有言语,王宪嫄深情地抚摸着刘子业的小脸,随即将他涌揽到了自己的胸前。
王宪嫄的那里风光很是壮观,愣是让他难以呼吸,却又很是柔软,刘子业用脸蹭开了一个小口,感受着来自母亲身上的那份牡丹花香。
千言万语仿佛在此一怀尽然诉说完成。
刘子业离开了那足以令人沉溺的温软,突然挺身开口道,“母后,父皇好生不讲道理,我要去跟他讨个说法。”
刘子业会不会去讨要说法是一回事,但此时他必须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母亲身边。
王宪嫄看着自己儿子那像是大公鸡叉腰一般替人鸣抱不平的样子,泪花开放,是欢喜且担忧。
“法师你可不要冲动,你父皇认定的事情是不容他人改变的,而且他是皇帝,从来不会认错。”
“哪怕是母后也不会成为那个例外吗?”
王宪嫄嘴角勾起弧度,尤为惨淡,更是尤为让人不忍,例外?或许是曾经也可能是从未有过,如果将来有的话,也不会是自己。
刘子业感觉自己说错了话,拍了一下自己的小额头,还俏皮挑眼的看了自己母后一眼,分明就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作此态。
刘子业继而坐在了王宪嫄的膝下角边,偏头贴着她大腿处的裙摆。
“法师错了,惹得母后伤心了。”
王宪嫄揉摸着他柔软的头发,清风自诩温和。
“母后,等法师长大了,一定会保护你的。”
“母后,法师想要快点长大。他们都觉得我只是一个孩子,还小。”
王宪嫄依旧抚摸着他的头发,愈发温溺,来作为回应。与她而言,他永远都只是自己的孩子呀。
“等法师长大了,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哪怕是父皇也不行。”
王宪嫄抬指捂住了刘子业的小嘴,顾盼左右好像在担忧些什么似的,也正是如此,她方才知觉到了什么重要的点。
“法师,你是怎么进来的?”王宪嫄的声音很好听,有那种知性大姐姐的感觉,此时却含有这殷切和忧虑的口吻。
“我,偷偷溜进来的。”刘子业手挠后脑勺,开朗傻笑。
王宪嫄美目凝重,“宫中戒备森严,法师你...”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下半句顾虑,她不想扫了儿子的兴致。
“母后放心,很安全的。”刘子业拍起了自己的胸脯兴色道。
他没有说出自己是开了后门进来的,他不希望自己在母亲面前成了一个颇晓心计,深谙世故的心机孩子。
王宪嫄也将自己的狐疑不信藏在了心里,她还有诸多疑问,诸如法师为什么会来,又怎么会是在这个时间点,仿佛一切都值得考究。但在看见那张鼻骨颇似自己般挺立的脸蛋,她的一切顾虑又都烟消云散了。
刘子业继续抚慰在了女子的怀里,感受着那一片温软,陪伴即是最好的安慰方式。
殿外,两个侍卫窃窃私语。
“高秋爽,你不要命了?”
“你懂个屁。”
“老子懂的屁比你上过的马还多。”
“老子骑一回扬州瘦马顶得上你半辈子插过的喇叭花。”
那黑脸护卫大眼轱辘子直勾勾盯着浓眉细眼的高秋爽。
“你这厮酒鬼赌徒,玩忽职守,就不怕某家参你一本?”
“黑刀耿,你敢?你今日把我给供了,来日太子殿下荣登大宝,你到阴曹地府也得下来给我磕个响头。”
高秋爽嘴上撂下狠话,手后跟头却是上去搭住了那个被称为黑刀耿的肩头,一脸淫邪笑容。
“老耿呀,这回休沐,哥哥我带你去秦淮河走上一趟,去带你见识一下那扬州瘦马缠人绕柱的本事。”
黑刀耿将脸别到另一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舌头舔巴了一下上唇的胡须,故作矜持道。
“绕柱?”他知道扬州瘦马是什么意思,却是有些纳闷这个词。
“要是你愿意的话,吐剑都可以。”
“当真?”
“比你那宝贝还真!”高秋爽对其相视一笑,虚拳锤了老耿的胸口。
“高兄果真闻化人,小弟佩服。”
高秋爽得意一笑,那可不,怎么说也是老龟公了。
古代去青楼的花费还是比较高的,到了后面明朝时期去趟青楼讲钱都是得靠两的。要知道到了明朝时期,一两银子可是能买2石粮食,那可就是一个人小一年的粮食呀,姑且可以大概算作上辈子的1000块钱呀。而可称作为天下绝一温柔乡里的秦淮河畔,其中风月场所更是少则五两出头,动辄百两起步,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销金窟。
当然,这些说的是青楼,要是那种偏角旮旯处挂着羊头卖狗肉的肉蒲店里,价格可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青楼可是妓坊这一勾当中的上等会所呀。
在南朝孝武帝时期,虽然世面上流通有两株钱和孝建四株钱,但由于制造工艺和时代发展的局限性,这种货币难以流通开来,平民百姓之间很难有机会摸到铜钱,几乎全在世家大族,达官贵人的府里了。普通人们进行流通的主要交易手段还是依靠谷物、布帛等实物,一物换一物。这时候的金银大都是作为贵重财宝相赠,不流通于贫民百姓之家。
青楼这种地方是底层阶级的人难以享用的,故而一个月的俸禄都不见得能爽次好地的黑刀耿对高秋爽的邀请格外较真。他心里清楚,高秋爽虽然是个好色赌徒,却是掌握好了一手自己颇为羡慕的捞钱本领,通过各种体察上意,知晓下求的方式来为自己攫取丰润十足的油水。
两个侍卫勾肩搭背时,墙角处却是有一空身刀鞘转过,步离无息。
即便是宫廷侍卫,在内宫里非有特许也是带不得真刀的。
夜色在肆无忌惮的运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