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外遇》第10章 特殊解药(1) 免费试读
“沈贼……”珞娘正要问,见倪昊的眉梢动了动,目光沉了下来,向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她立刻跟上。难道是司空落醒了?怎么会这么早?
司空落闭上眼睛假睡,知道过来了两人,一个是“右副将军”,一个是珞娘。她尽力的保持呼吸的一致,不使重一分浅一分,或长一分短一分。
“落姑娘,你吃点什么?我好去准备。”珞娘站在倪昊的身后,问着床上装睡的司空落。
“红枣大米粥。”司空落依然闭着眼睛,乏力的答着。一张口,喉咙撕裂,尝到一股淡淡的腥咸,疼的话说到最后已经消了音。她勉强的挤出一点唾液,滋润着干裂的咽喉。不能不说话的,听刚才的情况和脚步声,是这男人先进来,也就是说他先发现她醒来,珞娘的问话是明显的知道她醒着,那再装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再装睡,天知道这男人会做什么,只好装成醒着太累,不愿睁开眼睛。
珞娘闻此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司空落明显的感觉到倪昊在注视着她,给了她一定的压力,于是刻意的把他当成空气忽略掉。心思认真的感受着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不仅怀疑起来。
听说做了那种事情以后,浑身酸软无力,骨头散了架子的不舒服,她没有这种感觉,会不会……这样想着时眼泪却要涌出来。
她不过是自欺罢了……
咬牙强硬的忍回去,敌人面前不流泪。
身旁的这个男人让她恨的咬牙。就算没有失身,她也是被他看光了,被他非礼了。除了小学不解事,这辈子,她真的是连手也没让亲人以外的男人碰过,连沈君羽对她用强那次也不例外。
“就算养好身体,你也逃不出去。”倪昊突然道。
安静的房间里,这句话如同天雷一样,打的司空落心里一惊,霍地转头看向倪昊。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倪昊嘴角向上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冷眼看了司空落一眼,出去了。她想什么,他还看不出来?
司空落怔怔的看着门口。
魔鬼!
不!
妖怪……
雪青色团花纹的锦面棉帘被卷起,朱红的梨木雕花窗户大开着,窗外银装素裹,大雪纷飞,白茫茫一片的好个干净。
司空落心情沉沉的坐于窗前,香檀木桌下脚边的铜制炭火盆烧的满室温暖,外雕九盘兽的三角银质香炉内,似茉莉花香的淡雅气味从雕刻精美的镂空盖子中升起,散了一室的香。房中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精工细做,价值不菲。而这,却使得她心情越发的沉闷。
脑中乱的如纠结的麻线,怎么理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她心烦,心烦的要死!
恨恨的踢了一脚檀木桌腿。桌子是不会动的,重重的踢了一脚也不会动,这使得司空落更加气愤,又一脚踢到铜制炭火盆上。铜盆被踢远了两厘米,这才使她心情好了一点。
她怎么能不烦呢?
好不容易逃出了沈君羽的控制,又遇到个一个不留的“右副将军”。所幸没死被人救起,又有莫名的人要害她。祸星,哼!纪伊那个国师不是说她们四个人里有一个是真命王妃么?好似还会被沈君羽爱的不得了,不过她看来看去,除了他对任韧有心些,也不见他对谁更上心。那个男人,以他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什么人。纪伊他们不过都是浑饭吃的罢了,她却成了无辜的棋子。
再逃出来,又落到了这个“右副将军”的手里,还不如不逃出来,怎么说在那个王的手里,有人害她却也被人保护着。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每次遇到危难时总是有人把她救起,却总是又落入魔掌。
那个男人简直是妖怪,她逃到那么远的地方,他不用追也知道她在哪里。
她到底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了她不可?
不弄清楚原因,他很有可能还会起意要杀她。可自中午醒来后,除过这两人,她谁都没有遇见,找谁去问?问了也不一定知道,知道了也不一定会说。
从她无意中偷听到的话里,那妖怪不杀她好像是因为沈君羽在她身上做了手脚。沈君羽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能使得他暂时不愿意杀她?
还有就是……就是……就是她到底有没有失身?
身体没有任何异常,除了胸前的一块瘀青。然而,她明显的感觉他把什么药放到她身体里了。那药要是有什么“特殊功能”,她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郁闷的是,醒来后她就发现自己的月事已经来了,弄脏了很大一块床单,到底那些血里有没有她的落红,她就不得而知了。
司空落气恨捶了捶脑袋,该死的男人,这样羞辱她!
一想到身体被人看光,还被摸了女人身体上最重要的两个部分,司空落就又怒又羞又气,发狠的一脚踢到炭火盆上。
火盆被踢远了很多,却有火星溅到她脚边天青色双云纹的锦面棉衣上。那火星由一点燃烧着,迅速的着成红豆大、拇指大、青杏大、核桃大、童拳大,一直大着大着,大到海碗那么大,大到她的腿已经感觉到了微灼的温度,才不慌不忙的把火扑灭。
疯子!
记忆里有人这样骂她。
司空落“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要是任韧在这里,定然是少不了这一句的。
这样一笑,心情一时开朗起来,转身跪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注视着窗外的雪景。不知道任韧她们三个在乾王宫里怎么样?会不会过的不好?这样想时又挥了挥手,赶走自己的思虑。想什么想,不过就是一个宿舍的,又不是好朋友,关系也就那样。别人再怎么,都比她好,还是操自己的心吧!
唉!
轻然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窗外的雪很大,天空几乎都是茫茫的一片白。
司空落直起腰,伸长胳膊接着窗外的落雪,有几片落在了手心里,薄凉的,即刻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