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对头逼我当药引》008 扭转 免费试读
齐钰缓缓说道:“说……说皇上盛怒,前线失利,皆因消息走漏,有人进言说肯定是军中有奸细,所以,所以我才会提起书房。”
国公夫人一掌击在桌上,吐出一口血来。
她夫君儿郎皆在战场为国尽忠,皇帝却还怀疑她宁家。
齐钰却是跪了下来。
国公夫人便是盛怒,也还算清醒,连忙去扶她,“孩子,你既然是去打探消息,那一夜未归便不算错处,不但无错,还与我国公府有恩,怎可再跪?”
齐钰却并**顺势而起,而是俯身一拜,“请母亲受儿媳一拜。”
很多事,名正则言顺。
原主本来是名正言顺,可她将自己作得名不正言不顺,少不得借这个机会正名,消除隔阂。
“以前都是儿媳不好,是儿媳不懂事。儿媳一直仰慕夫君,可是进门却与公鸡拜堂,生怕日后得不到夫君的敬重,便出此下策。如此……如此才能等夫君回来,与儿媳重新拜堂,然后再来与您请罪,可如今……”
“如果母亲愿意原谅儿媳,就请喝了这杯迟来的媳妇茶。”
齐钰端起国公夫人身前的茶,高举头顶,敬了过去。
国公夫人泪流满面。
自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
如今府上如此这番,她若还和从前一样,咬死自己**与世子真正拜过堂,躲在娘家里不回来,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她却选择回来,选择将一切告之,选择给自己敬茶,可见她秉性确实纯良,是自己之前误解了她。
半响不见动静,齐钰将茶杯收回,抬头看宁国公夫人。
却见她盯着自己出神,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母亲是还在怨怪儿媳,不肯原谅,所以才不愿喝这杯迟来的媳妇茶吗?”
她话刚落,手里的茶杯已被国公夫人抢了过去,一口喝光。
“这杯儿媳妇茶,母亲已等良久,岂有嫌弃的道理!”
话毕,从腕上撸下一只镯子套到齐钰手上。
手镯入腕温润,镯身通红圆润,既使在室内也能感受到它非凡的光泽,一看就是个有来头的好物件。
齐钰待要推脱,被国公夫人按下手腕,她便也**矫情,也**时间给她矫情。
只道:“谢母亲抬爱。”又恭恭敬敬的给国公夫人磕了个头。
有些话,不必要多说,宁国公夫人喝了茶,改了口,便是肯定了她。
国公夫人等她磕完头也敛好心神,再次扶齐钰起来,“老二媳妇,母亲之前误会了你,对你态度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齐钰顺势而起,柔声笑道。
“母亲说的这叫什么话,非常时期母亲谨慎一些也是应当的,母亲是为了国公府好,儿媳心里明白。”
这一改口,两人之间就亲呢了许多。
“你不怪就好,随我一起去见见大理寺寺正吧。”
宁国公夫人正了正衣襟,就着齐钰的手扶着往外走。
齐钰恭声应下,“谨遵母亲之命。”
婆媳俩人带着丫环仆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前厅。
大少夫人见到来人,倏然松了一口气,她们若是再不来她便要顶不住了。
大少夫人迎着国公夫人,微微屈膝见礼。
“母亲,王大人等候多时了。”
齐钰将宁国公夫人扶上主位,才向王寺正盈盈一礼。
“妾身见过王大人。”
王大人约莫四十来岁,坐在次席之上,看到国公夫人直接坐上主位,并未与他见礼,脸色有些难看。
也不看宁家还能坚持多久,还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却也不想想,他不过才是个正六品的寺正,国公夫却是正一品诏命,若是往日见着,他哪敢这般坐在那里巍然不动,只怕早就卑躬屈膝俯首见礼了。
国公夫人倒也无心计较这些,只让人重新看了茶,这才问道,“王大人所来何事?”
“宁府下人宁秘,刺探军情之事国公夫人可知悉?”
王大人开口便是咄咄逼人之势。
好在之前齐钰已经给宁国公夫人分析过形势,也商量了应对之策。
国公夫人闻言神色不动,端起茶盏,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水,才放下杯子道。
“哦,还有此事?”
王大人从宁国公夫人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他来就是来问罪的,岂容她轻易狡辩。
“国公夫人莫要否认,需知圣上明察秋毫,夫人若是主动认罪,在下可向圣上求情一二也无不可。
王大人说着朝东方拱手,以示对****的敬重。
宁国公夫人转眼与他对视,眼中寒光凛凛,让人不禁遍体生寒,到底出身将门,便是屈居后院多*,那一身的杀伐之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王大人说错了,不知便是不知,我国公府乃是太祖皇帝赐下,如今已有四世,府中下人过百,我如何能知所有人动向,更何况,如今风声鹤唳,我国公府突遭大难,门都不敢出,又怎么会下令让个下人出去乱跑。”
宁国公夫人特意提及太祖,便是要让来人知晓,宁国公府累世功勋,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抹灭的。
便是落井下石也得想清楚点,若是不能一朝将宁国公府彻底覆灭,就等着国公府的报复吧。
只是这王大人似乎是受人指点,并不将国公夫人的话放在心下。
反而继续逼迫道,“国公夫人还是仔细想想的好,这宁秘可是府上管家之子,不比一般下人,据在下所知,管家从小跟着国公大人,乃是国公大人与夫人心腹。”
他步步紧逼,提起国公大人,宁国夫人到底心伤夫君,一时之间神情出现些许裂痕。
齐钰见状,连忙掐过话头。
“大人说笑了,敢问大人可知令郎今日去了哪里,见了何人,说了何话?”
齐钰如此类比,王大人自然答不上来。
他嫡出庶出的儿子就七八个,他怎么能知道儿子每天去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话。
“哼~”王大人冷哼一声,脸色难看。
齐钰似是没看到一般,继续道,“大人连自己儿子的去向都不知,那我母亲贵为国公夫人,又怎知区区一个管家之子他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